这是入学的第二个月,有些人从互不相识到相濡以沫,而有些人却从形影不离到了形同陌路……
办公室里,薛忠宇守着一旁公子的王懿,空闲时问了问王懿知不知道林木子的状况。林木子最近的状态王懿也觉得很奇怪,平时活泼爱闹的她现在一回寝室便沉默寡言了。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对于这件事众人可是最有感触了,林木子如今的一张冰块脸总让气氛变得糟糕透了。众人多次有意调动林木子的情绪也都是无功而返。
“我这个同桌,现在闷不吭声的,一张冰块脸,都没有原来好玩了。”薛忠宇不禁控诉道。
不过王懿倒是不担心,因为601寝室已经组成了安抚团24小时安抚林木子的情绪。“我们已经想到办法解决了!”这个时候应该是陈新月带着林木子去天台了……
一下课陈新月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拉着林木子去了寝室楼顶的天台。“木子,最近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上次喝酒后你整个人都不对。话也不说,笑也不笑,我们找你说话你也很敷衍地回应。”
陈新月抓住了林木子的手,埋在心里的话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不然,林木子会变冷漠到所有人都不认识了。
林木子一贯作风保持沉默。陈新月着急了,她一直这个模样下去的话怎么可以!她如今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可任陈新月怎样询问怎样着急林木子还是像灵魂出窍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木子!!”陈新月干脆吼了起来,“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所有人,所有人都在为你着急你看不到吗?每个人都想帮你,都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都想让你恢复成原来的林木子,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偏偏要自己锁着自己呢?!”
陈新月一口气吼了这么多累得大气直喘,但这一堆话也终于让林木子有了反应。
“新月……”林木子忍不住直接抱住了陈新月,在新的学校,她有好多话却只能憋在心里,“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林木子嚎啕大哭起来,情绪激动到全身颤抖。
陈新月一直安抚着激动崩溃的林木子,让她将想说的都说出来,可林木子不在从何说起,是开学那次被遗忘的初见还是那晚月下丹桂里长廊打趣,又或者是那晚酒后的真相大白和豁然开朗……她应该怎么说出口——自己喜欢上了恩勇。
为什么……依稀盛夏……时间的过错……一次擦肩……一次相视……
为什么……幽幽清秋……情绪的左右……一次相遇……一世过错……
压抑的情绪在陈新月怀中释放出来,“我明白我是谁,他是谁。我都明白……”
“你在说什么啊?”陈新月一直安抚着林木子也没听懂她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林木子很伤心很难过,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陪伴着她。
林木子哭了很久,陈新月则一直抱着她什么话也没说了。最后她累了,陈新月便才开口说了话,“你恢复成原来的林木子好不好?我们大家都很想原来那个你。”
林木子点了点头,回到了寝室,众人都站在门口等着她们回来。陈新月比了一个“OK”的手势,众人才拥簇上来。林木子强拧了个笑脸给大家看,她说“我没事了。”
刘木佳拉着林木子,“多大的事啊,我都没哭了你哭什么呀!”她拉着林木子回了寝室,拿出了自己藏匿许久的零食让众人一起把她解决了。
新的一个月,班级座位大调,本来铁打不动恩勇和长青这次也被迫换了座位。王懿自然是调过去和薛忠宇一起了,薛忠宇临走时还对着林木子说了一句“不要太想我。”结果光荣遭到了林木子的白眼。
这次换座位,出乎大家预料,前排好学生的座位都被110和601寝室承包了。第一排的长青和恩勇、刘治渝和刘木佳,第二排的陈新月、阿木、曾琳、叶鑫、第三排的林木子、马筠浩、刘治渝和刘木佳。
所以这周一上课,课上可是热闹非凡,集体和老师接嘴,根本不像是在上课更像是在逛市场。
而长青和恩勇更是找到了“新欢”——陈新月。上课两人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她看,时不时拿手机偷拍几张,下课更是目中无人肆无忌惮地挑逗她。下了课也是跟在陈新月后面,不顾陈新月反抗地捏她的脸。
那段时间601寝室和110寝室在学校“开小灶”,刘治渝有了新女友后便再也没有参加过集体活动了,所以刘木佳也可以光明真大地和众人走在一起。每天两个寝室的人几乎都是在一起的,一大群人快乐的源泉和特色就是目睹长青、恩勇、马筠浩挑逗陈新月。
课上——
“你们这样一直看着我干嘛?!”陈新月手不自拍长青和恩勇目不转睛的直视。
“因为你好看啊!”两个紧接着说道。
马筠浩倒是安分,从不打扰林木子,一进教室便开始睡觉。
但林木子和刘木佳并没有因为马筠浩的安静而平静,倒是前排的动静,每天都是吸引众人注意。
“我最后说一遍!你们不要偷拍我啊!”陈新月次次重复着,但次次都没有什么用。
“嘿,陈新月,你还长脾气了是吧?!你长大了?!”话尽,恩勇和长青便不约而同同步走向陈新月,尽情捏脸、戏耍,拨弄她的刘海。
爱莫能助的众人只能看着,想帮帮不了,想救救不出……
晚间沐浴,陈新月总是向林木子抱怨他们的行为说他们真的很烦啊为什么就是要弄她?!班上那么多女生!
其实原因应该很简单啊!因为她长得够可爱,够漂亮啊!
陈新月已经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说着长青和恩勇怎样玩弄她,叫大家帮她。而因为说了太多次,大家见怪不怪,倒是觉得她在炫耀。炫耀他们只和她玩……
第二日上课,林木子在众人开导后终于开始去主动说话,开始“正常”了。
110寝室众人到教室的出场方式总是一场轰动,大家都已习以为常了。“戏弄陈新月”三人组——长青、恩勇、马筠浩三人一进教室便是直奔陈新月而去。
“马筠浩!你给我回来!”林木子看到马筠浩邪恶的犯罪眼神,立马吼了出来。
“哦哟,今天终于灵魂归位了?知道吼人了?”三人都被林木子今日精神状态惊到,不禁笑了出来,想着原来那个喜欢骂人,爱多管闲事的林木子终于是回来了。
“我什么时候出过窍?”林木子爷们儿似的搂着马筠浩回到自己位置。
深秋时节,众人皆是裹着三四层衣物来抵抗入冬的寒冷。
薛忠宇一进教室便将脖子上的围脖取下,围在了王懿脖子上。
“你们解毕怎么这么冷啊?你还穿那么少,不知道多穿点吗?”薛忠宇一脸怜爱地看着王懿。
说穿得少,薛忠宇才是所有人里面穿得最少的,大家都是两件衣服裹得紧紧得就薛忠宇这个奇葩只穿了一件毛衣。
唯一一件暖和一点的围脖也取给了王懿,王懿看状连忙取下了围脖重新围在了薛忠宇脖子上,“我又不冷。”
这两人对视中包含的微笑,轻呢的言语,仿佛能够将这个严寒逼开。口是心非的言语之中,也皆是柔情蜜意。
面对他们二人的日常众人都是选择自动屏蔽来解决。
“走!马筠浩!我们也来秀一把!不就秀个恩爱嘛,谁不会嘛?!”阿木一把勾住马筠浩。“你冷吗?宝贝儿?”
“你是魔鬼吗?阿木?”刘木佳挑怂着两人。
马筠浩立马弹开,“你应该是妖精吧!走开,我这么单纯,你就这样玷污我?!”
话语一出,便遭到了众人的白眼长青更是喊住马筠浩当面做成呕吐状。
“马筠浩你咋这么不要脸啊?!”陈新月对着马筠浩道。
马云浩反应过来后,立马捏着陈新月的脸反驳着:“说得像是你有脸一样?!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得像个小学生一样,还说我!”
“小学生”这个称呼,是马筠浩给小可爱陈新月起的外号也是马筠浩冠名的独特称呼,原因便是她长得太可爱,太像小学生了。
长青和恩勇直接将陈新月的新同桌阿木赶开,一前一旁地撑着手色眯眯地看着陈新月。
“你想干嘛?”陈新月一脸嫌弃。
“没什么,看看你。”恩勇更是撑着一只手倚着桌子打望着陈新月。
“看我干嘛?有病啊?”恩勇一直看着陈新月,陈新月难免害羞,忙将脸转向一旁。
“你好看啊。我看见你那天就生病了。”
坐在一旁的曾琳和叶鑫听得鸡皮疙瘩满地落,直说恶心。
“流氓。”
“什么?”恩勇貌似听到有人骂他,转脸便看到了一直瞪着自己的林木子。“你瞪我干嘛?”
“因为你恶心。”林木子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他。
“诶,不是。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恶心。唉,你要不要话就一个周都不说,一开说话就骂人,你什么意思啊。”恩勇起身向林木子走了过去。
林木子立刻慌了起来,赶紧将脸侧了过去,大喊着“走开!”
长青连忙拉住了恩勇,“算了算了,别闹了。”
马筠浩直勾勾地盯着林木子,脸上则是让人发慎的坏笑,看得林木子真的瘆得慌,在他脸上打了一下,“别做这个表情,丑死了!”
马筠浩摸了摸被林木子打红的脸,对着林木子说道,“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是假的,你可以去伪装,你可以去违背,你可以去欺骗。你却永永远远伪装不了你的心,违背不了感情,欺骗不了眼睛。”
语文课,众人是死撑着上下眼皮,不让两眼紧闭。因为再睁开就难了。
熬到下课铃声响,众人是飞速倒了下去。
刚转过身的恩勇本想逗逗陈新月,可转身,陈新月早已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恩勇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强行把她叫醒,而
是双手撑住下巴,柔情似水、温柔凝视着她的睡样。
放开了手,半边脸贴到桌子上,恩勇模仿着陈新月的模样。一前一后,一睁一闭……
相同的平面,平行的两人,一动一寂,一笑一淡……
很平静,很美好,容不得任何人前去打扰。渐渐地恩勇也闭上了双眼,脸上带着似水的微笑,面对着如花般美眷。
“你干什么?”上课铃声吵醒了熟睡的陈新月。
“没什么,睡觉啊。看着你,入睡更快。”恩勇一本正经道,温柔到可以涌出清水。
陈新月被恩勇突然道出的话缠绕着,不觉羞红了脸。
那是这个花季才能迸发的独有的悸动,心中暗藏着的难以于众的含苞待放,似乎是眼中的清泉化作了干涸净土的甘霖,含苞悄悄欲放……
周末放学,每晚篮球场的身影也没有因为气温的逐渐下降而消失。
中途的休息,团宠陈新月自是与众人欢笑无常。而刘治渝和刘木佳更是破天荒一起出现在观众席。
只是曾经有多爱,如今就多冷漠。
王懿也加入了篮球战队中,虽然众人担心王懿会出现之前陈新月那种投不进的状况,都有意相让,但王懿也并没有让薛忠宇失望,技术飞升。
观众席下,陈新月和林木子的目光也聚焦在众人身上。身后枯叶蝶舞,眼前激情澎湃,这就是每个人都有的青春时代。
你是我眼中的一道风景,我在看你,我却成了你眼里的一处风景……美好、真实、清晰……
“林木子……你用了一个周屏蔽周围,你忘记了吗?”马筠浩轻声道。
“说什么呢!”林木子打了一下马筠浩的后背。
“装什么装。”马筠浩小声回应道。
其实林木子也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忘记他,不过她知道自己必须忘记,不同的人终究注定要走不同的路。事实在身后推,不得不前进。
林木子本想询问马筠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恩勇因为在球场摔了一跤被扶到了休息区,众人匆忙围了上去。
他膝盖被磨破了,出了血,挺大的一处伤。
陈新月和刘木佳已经跑回寝室给他拿消毒液了。
“有纸吗?”恩勇询问着一旁呆滞的林木子。
不知所措的林木子强制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慌乱,假装若无其事的没听见。
“喂!”恩勇并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林木子会发生如此的变化,叫也叫不应。
林木子没有转身看向恩勇,也是不敢直视。面无表情,“没有!”
“不是,你没病吧!我有惹到你吗?!你凶什么?!”恩勇不解道。
之前林木子的反常众眼所见,冷漠、寡言,吃饭时只要他们几个走来,林木子飞速起身离去,独自跑去了食堂后的平地发呆。叫她也不会回应,和她说说话她也是故意避开
“没……没有啊……”林木子低着头。
“来了!快!恩勇,先消下毒。”陈新月和刘木佳气喘吁吁直奔恩勇赶来。
见恩勇一直瞪着林木子并没有想要消毒的举动,陈新月便直接蹲下伏在伤口处,替恩勇处理着伤口。“疼吗?”
恩勇收起了刚才的怒火,“不疼。”
“以后小心点,不要又摔了。”陈新月递了包纸在恩勇手里。
恩勇道了声谢,便板着脸看着他们打球。
恩勇下场后,众人拉拢着刘木佳,给恩勇拿来消毒液后,刘木佳也继续替恩勇上场打篮球。
刘治渝和马筠浩在背后窃窃私语些什么,嬉笑声后刘治渝带走了陈新月说有悄悄话要单独说。
林木子和恩勇在观众席坐着,一句话不说,呆滞地看着场上的众人……
冰与火的界限,球场上的激情四射与观众席旁的平静若水。
“小马哥,你怎么不上场?”林木子找了个话题想打破此时的尴尬。
“我不喜欢体育运动。”马筠浩从来不参与体育运动,就连上体育课,她也是孤置一旁。与其说是不喜欢,还不如说是根本不会。
在体霸寝室110里,马筠浩完全算是一个另类。众人在运动场上的飒爽英姿、激情奔放,与马筠浩相比完全是平行于两个空间的不同人物。
林木子倒是不觉得奇怪,男生爱好运动本就是如此。只是让林木子奇怪的是薛大神这般人物自然是十项全能,而其他几个再怎么说学习不行运动行,而马筠浩却是论学习学习不行,要运动,运动也不行。
“上课没见他们这么积极,一说到打球全员上场了。”林木子笑着调侃道。
“运动使我们快乐,你不懂的。”恩勇坐在一边冷冷地说了一句。
“可能吧,我是不懂。”林木子读这个学校是为了以后能有一个好的工作,但在他们的眼中似乎这五年只是为了来混个时间。上课倒下课起早已成了他们的日常习惯。“你想过你的以后吗?如果你拿不到毕业证毕不了业,你以后怎么工作?”
“谁说我要毕业证的?”恩勇不屑的说,“三年后,我要去当兵……”
当兵……入伍……
球场上完美的拦截,完美的投篮,完美的弧线,激情呼唤淹没了林木子埋在嘴边的呀呀细语。
长青不自觉地称赞道:“不错嘛!刘木佳!连阿木的球都给拦下了。”
“阿西!真是小瞧你了!最近我们嫂……佳姐最近有些猛啊。”显然阿木的称赞声中带有些许哀怨。
“没有没有,我想可能、大概……这就是运气吧!”刘木佳故意变了调有点讽刺着阿木。
怎么可能只是运气……其实刘木佳比谁都清楚,以前每次体育课后、每晚的夕阳下,他陪伴着她的身影总会出现在篮球场上。细心的教导、耐心的指点,一遍接着一遍的练习,一次接着一次的示范,伴随着月升日落……
长青队满胜而归,那气势可以说是走路带风。
恩勇一瘸一拐地走在后面,陈新月冲了过去搀扶着他,“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啊,等会儿你又摔了怎么办。”
长青看到走在身边的马筠浩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才发现啊?!我早就知道了!”马筠浩立马激动地回应道,“我正愁这个八卦没地方说呢!”
长青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蒙住了马筠浩的嘴。
阿木找到了一旁沉默不语落单的林木子:“小林同学,我需要认真询问一下你的病情。”
“病情?!”林木子不明白阿木为何突然跑来说这么一句。
阿木微笑着,细心地讲与林木子听:“你应该有什么抑郁症吧?要不然就是神经病!喜怒无常。如果心里有什么不舒服,那就说出来!最近你的举动足以证明你其实就是个神经病吧!”
林木子深知阿木这是在关心自己,并且在想着法儿的逗乐自己,便应付着:“可能吧!说不准,我真是神经病呐!我要是神经病!我第一个杀你。反正神经病人杀人不犯法。”
“阿西!我怎么惹着神经病了?!”阿木有意逗着林木子,看林木子笑了阿木也觉着安心了这个人终于是完全正常了。
夕阳西下,照映着排排身影。一路的嬉笑怒骂,那是青春才独有的气息,悠然飘逸。
回到寝室,陈新月和林木子迅速去霸占了浴室。
习惯性的谈笑间,陈新月语气一转:“木子,我觉得……”
“怎么了?”
陈新月看到今天恩勇摔倒时林木子的反应,她突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她甚至有点害怕林木子的答案了……其实有很多话并不是当无话可说时才紧闭双唇,而是真因为当初太多的无话不说,导致最后就只能无话可说。
“恩勇……”陈新月欲言又止。
“其实……”林木子的话堵在了嘴口,硬是熬成了一句“没事,快洗吧,后面一堆人呢……”
……
第二日,601寝室众人起床后第一件是都是走向陈新月床边。
因为这天是陈新月生日,众人都是想今天要说的第一句话一定要是“生日快乐”。
对于开学至今迎来的第一个寝室人员生日,601的众人可是十分重视。
晚自习铃声一响,众人如猎豹般冲出教室,鬼鬼祟祟来到超市,众人蹑手蹑脚大包小包往寝室搬。
共同举杯,“陈新月!生日快乐!”
在这八人中,除了刘木佳和林木子还有之前在110因好奇尝了口酒的王懿,其余人皆是第一次喝酒。
“嘶啊~这就是酒啊,比果汁味道还淡。”第一次喝酒的陈新月像喝可乐一般大口喝了进去。
而其余几个没碰过酒的人,便是小心翼翼的摸索,舌尖刚碰到酒,便苦着脸立马收嘴。
众人喝了小口后便立马打起了退堂鼓,林木子和刘木佳不甘今晚会风平浪静,强拉硬拽联合搞定叶鑫。
叶鑫在通过两人强势猛攻下以石头剪刀布、棒打虎、过三等谋杀性游戏宣告结束。
已被强干五瓶的大长腿叶鑫早就不省人事,踩着下铺曾琳的手一腿上铺,衣裤没脱,被子盖头,倒头大睡。
“叶鑫?叶鑫?下来啊!造作啊!”陈新月拿着酒瓶,拉着叶鑫被子,呼唤叶鑫。
“耶!gg!下一个!刘——木——佳!”林木子指着刘木佳吼道。
“哇,有好戏了!”王懿鼓着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其实吧,众人都知道,对于一杯晕,两杯醉,三杯倒的王懿女神。她这个疯样,绝对是醉了。
601传说榜——刘木佳篇——唯一一个喝了酒站着走出110的女人,唯一一个放翻了110的女人,唯一一个把五个大老爷们儿喝趴的女人,酒量包天容海的女人……她虽未在江湖,江湖却一直有她的传说……
“既然就我们俩,那我就把话说看了。就这两瓶,一口气喝,谁先谁赢,输了的老规矩,跪着唱《征服》。”刘木佳一脚踩着板凳,居高临下。
“一……二……”
并未等到陈新月喊出第三声,林木子赖皮拿起酒瓶就仰头忘肚子里灌。
刘木佳轻笑声后,也拿起了酒瓶。
如火如荼进行了半分钟,林木子放下了酒瓶,不停打着隔,接着便是狂笑。
刘木佳一秒也没放过,紧闭双眼将酒往嘴里灌,如同饿狼吸噬鲜血一般。
“行行行,你牛,行了吧!”林木子愿赌服输,单膝下跪,“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大家早就准备好了手机,记录着林木子这段“黑历史”,并立刻分享到了QQ空间。
刘治渝一打开手机便看到了视频,看完后兴致勃勃地转述给大家战况,“哈哈哈哈哈哈……想死我了!你们看看!刘木佳她们在上面喝酒,林木子都喝到跪着唱征服了!”刘治渝拿着手机囔嚷着。
“喝酒?!”隔壁铺的薛忠宇即可抢过来手机,搜寻到视频的角落一旁,趴在桌上的某人,立马拿起了手机。
“喂!谁啊?!”王懿声音大到众人都惊到,驻足倾听,“薛忠宇?哪个薛忠宇?世界上那么多个薛忠宇我知道你是哪个薛忠宇啊?!”
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刘治渝声音“老薛,莫气!冷静!”
昏昏沉沉的王懿也就立马接起刘治渝的话来:“老薛啊,莫气嘛!冷静一点啦!”
众人忍俊不禁,都想看看明天王懿要是知道自己今晚干了什么,以王懿的性格绝对会挖个地洞躲着不出来。
“王懿真好。”林木子一脸严肃,“在恰当的时机里,恰好他来,恰好她在,恰好他青春年少,恰好她芳华正好。”
刘木佳也收回了笑容,看向林木子。冷笑声后,林木子转身离去,走出了寝室。
刘木佳抢过了王懿的电话,答应薛忠宇照顾好王懿。与陈新月一起千方百计,千辛万苦将王懿摞会床上后,起身出门寻找独自离开的林木子。
学校挨近江边,也只有在高层楼的寝室才能享受江景房的待遇。
果不其然,天台上,林木子独自一人眺望着远方。
一条奔腾东去的江水,划分了学校与外界的结界。对岸的海誓高楼、灯红酒绿、霓虹世界,也被这江带划分得清清楚楚。
“一个人看风景啊?”林木子随着声音转身时刘木佳已经到了自己身旁。
“外面的世界,好精彩。我怎么感觉我进了监狱呢。”林木子道。
“心情不好?”刘木佳又怎会不知晓,只是一周来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已,“因为感情?”
“没有啊,哪来什么感情啊。”
“你以为你瞒得了我?”刘木佳转身盯着林木子。
就知道……瞒不住你……其实,也没想瞒你……
“木佳,”林木子哽咽住,“你有没有一个人,想爱,却不敢爱,想忘,又不舍忘……”
“不是我说你。你以为他是谁?!他是恩勇!追他,喜欢他的女的多了去了!你成不了他的谁。”刘木佳激动到拉着林木子的手,“哭有用吗?眼泪能让他爱你吗?眼泪可以回到过去让你不动情吗?”
“我只是想不懂,为什么时光要让我遇见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的人……”
“实在放不下就继续喜欢吧,也许你会感动他,也许,你会累到放手……”
许久才回到寝室的两人,把第一次喝酒就喝了三瓶,正在厕所嗨歌的陈新月连哄带骗东倒西歪弄到了床上。
今天,才终于结束……
夜深露重,伊人呓语入耳,林木子始终没有合上双眼,呆滞着看着屋顶,耳边回荡着天台上刘木佳的话……
“追他,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垃圾。”
“实在放不下就继续喜欢吧,也许你会感动他,也许……你会累到放手……”
你知道吗,你只能是我的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留,可遇不可有。
也许,路并没有错的,错的只是选择。爱并没有错的,错的只是缘分。
继续还是放弃,林木子挣扎了大半个月,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屏蔽了整个世界。理性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错了,而感性却让她不屑一顾的将错就错。
她得不到答案,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了恩勇。可能感情就是那样吧,不知情起何时却一往情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