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叫夏恣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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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铃声如约而至,众人已经在办公室待了一个中午,一直听夏恣豪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贾老师先让众人将夏恣豪带去教室认识一下班上的同学,她准备好班会资料随后便下来。

待他们去到教室的时候,同学们已经到齐了,因为这次迟到他们联勤七天的记录失败,刚进门便被班上同学齐声嘲笑。按道理,以前只要一有人调侃他们他们都会应声辩解,可这次任凭同学们如何嬉笑调侃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皆低垂着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反常态的他们将大家震惊,也没人再继续调侃,只是疑惑地瞧着他们,有些同学甚至小声在下面议论他们怎么了。

刘治渝刚回到座位刘木佳隐约感受到他眼角的未摸尽的泪花着急着询问他怎么回事,前桌的陈新月亦担忧地转过头来关注着他们。

刘治渝也没有说话,朝着刘木佳呆呆地摇了摇头,闷声不语。眼神时不时瞟着斜对面的王懿。

不仅是刘治渝,几乎他们所有人进教室的第一眼都不自觉先确认一遍角落里的王懿在不在教室。瞧见了王懿埋头玩着自己,众人的脸色骤然大变,不安和恐惧都摆在了脸上。

不仅是大家,林木子从他们刚进门时就发现了异常,频频回头瞧着最后排的动静。

教室里难得的寂静,有些人窃窃私语着,脑袋时不时转向最后排的长青他们。

没多久,老师来了。

“同学们,在班会之前我得宣布一件事情。我们影像班新转来一位同学,接下来的两年他将成为我们班上的一份子和我们并肩前行,我们来掌声欢迎一下新同学的到来!”

啪啪啪啪......伴随着所有人的掌声与欢呼声,教室门外缓缓走进一位修长的男子,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近讲台。

在他转过身的那刹那,教室里肃然沉静,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讲台上的那个男生。

“薛忠宇?那不是薛忠宇吗?!”有人惊讶地喊出声来。

刘木佳吃惊得盯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后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陈新月急忙转过身来安抚着她,可是安抚着安抚着自己的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纪勤辰一直关注着身旁的王懿,她的反应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瞪大了眼睛一直盯着讲台前那个男生,眼中看不出然后波澜,不哭不闹,宛如已经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我叫夏恣豪。请多关照!”男孩朝大家鞠了一躬,“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薛忠宇是我堂弟,一年前他出了车祸已经不在了。我带着他的遗愿来到了这里。”

话音刚落,大家议论纷纷,先是震惊,随后多了些哭泣声,渐渐的,全班皆被悲伤的气氛所包围,就连许多男生也偷偷抹着眼泪。

王懿死死盯着眼前那个男生,他说他叫夏恣豪?他说他不是他,他说他不在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样的眼旁一样的身高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感觉,他凭什么说自己是另一个人?如果他真的是另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你确定你不叫薛忠宇吗?”林木子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着一字一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拼命憋住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

刘木佳也站了起来,甩开刘治渝的阻拦走上前去,眼角的泪水未干却是怒火中烧:“你怎么可能不是薛忠宇?!”

刘木佳激动地拉扯着眼前这个和薛忠宇一模一样的男生,情绪一度失控,瘫在地上大哭。刘治渝急忙跑上去抚起刘木佳坐回位置上,刘木佳埋在刘治渝怀里失控地抽泣着,刘治渝无声地安抚着她,自己的眼角也泛起泪花。

“我不相信,大神怎么可能出车祸呢!”陈新月瘫坐在位置上哭得没了力气。

林木子一步步走向讲台上的那个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任劳任怨不顾一切地看着护着一个女孩儿吗?不仅仅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还因为有一个男孩曾满眼绝望地哀求我。他说等他一年,就一年,他会完完整整地回来重新找回被他丢失的女孩。”

林木子的脚步停在他的面前,身体因为情绪的波动不停地颤动,声音却铿锵有力坚定不移,她死死看着那个男孩,却看不见他眼中应该存在的那道光,那份炙热。他真的不在了吗?他真的失约了......林木子都不敢去想,一味地捂着脸痛哭着跑回了自己座位,她看到自己身旁这个被众人保留下的他的座位,鼻子一酸,泪水越发止不住了。

王懿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他的面前,所有人的目光刹那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闷不吭声,只是站在他的跟前,痴痴地看着他的眼睛,时间仿佛禁止定格了好久好久——

时光很浅,记忆很深,年轮勾勒的一个个圈终没能画成句点——

两年前的盛夏之际,那是刚开学的第二天,班上的同学们都还没来得急熟络就被告知因天气太过炎热放四天的高温假。可笑的是,早上刚放假傍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刚上任团委的王懿还没来得急回家便一早被叫到了办公室做团员报告,窗外狂风呼啸,连道路两旁茂密的大树都被狂风肆虐得摇摇欲坠。王懿早上去办公室时雨还没有落下,待到她做完报告记录时,雨正是狂时,窗外大雨倾盆,电闪雷鸣,狂风将窗户都吹得砰砰作响。王懿无奈得望着窗外发呆,不知雨何时能停,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回去。

天色暗了许多,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王懿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寝室的人打电话,一看时间才恍然警觉现在是学校放假期间,别说她们了,就是放眼整个学校也没几个人留在这里。王懿重新拨通了爸爸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就是没人接听,压抑的天色将王懿的心情也连带着难受了些,加上找不到求助,王懿更慌了,急得不停跺脚。

窗外的风还在不断地刮着,校园主街道的一颗大树“嘭”的一声被风刮到跌落在地,整个教学楼在狂风下都显得摇摇欲坠。教学楼内只有王懿所在的办公室仍亮着灯,窗边走走停停徘徊不定的身影惹人心怜。

该怎么办?王懿的父亲还是没接电话,王懿只能无奈地一次次重新拨通了过去。手机!完了!这下好了!就连手机也关机了,这下彻底没救了......王懿绝望地瘫坐在椅子上,心想这下真完了,这等雨停了要到明天了吧。真要在学校?不!办公室过夜?

就在王懿处于奔溃的边缘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那人的熊烈的声音先传来:“贾老师!您还没回去吗?外面这么大的雨,您......”话音戛然而止,四目相对与空中,沉静的气息中掺杂着些许尴尬,只有外面的雨没个眼力见不停地刮,在沉寂的办公室中更显狂妄。

“对不起,我以为是贾老师在这里。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吧?”薛忠宇先开头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

“那我先走啦。”薛忠宇忸怩不安退后了几步,不觉瞟了对面的女孩几眼,见她丝毫没有留人的冲动,又一股脑迎了上去,放下手中的伞,忐忑不安地留下一句:“外面的雨很大,这把伞留给你吧。”说完边马不停蹄地朝门外跑去。

“谢谢你啊,薛忠宇。”身后传来一句清凉的话语,薛忠宇戛然止步,顿在空中。笑意难掩,悄悄转过身时,四目相对,王懿亦正看着自己,嘴角露出惬意的微笑。

只是一个转身,又沦陷一个眼神,她总有一种魔力,能驱赶他所有的不安与阴霾,只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句谢谢。他也能欣喜到忘乎所以。那一刻,他再感受不到外面的嘈杂喧嚣,风雨交加。我的眼里唯有一个你——

再一次的四目相对,她仍是痴痴地看着他,只不过王懿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单纯无暇的害羞腼腆的小女孩,眼前人也不再是她心里的薛忠宇。更想是一个薛忠宇的翻版,张着一模一样的脸,却没了他的气息,一如既往的阳光,却带着凡尘杂事的俗尘。

不知过了多久,王懿的眼眶竟然红润了,她拧出一个微笑,眼泪随着笑颊而下,滴滴入心。她转身迅速跑出了教室,纪勤辰慌忙追了出去,事情发生的太快,众人反应过来时,王懿已经没了身影。

长青回过神来连忙跟老师向他们两个请了假,贾老师自然知道自己学生们的这些爱恨情仇,红着眼点了点头。

“老师,我有点不放心,我可以出去看看吗?”林木子举着手报告,眼睛还不停瞟向门外。

紧接着刘木佳和陈新月也举起了手。

“去吧去吧,你们几个孩子都去吧,好好劝劝她,别出事儿了。”贾老师的话语里带着鼻音。

话音刚落,三人便迫不及待冲了出去,以长青为首的那群男生亦急匆匆追了上去。

讲台前的夏恣豪无动于衷,站在台前呆滞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好了,大家收起眼泪吧。我们开始今天的班课。”贾老师打破了死寂的氛围,转头对夏恣豪说道,“你先坐林木子旁边吧。”

夏恣豪这才被众人目光注视着有条不紊走到林木子身旁的位置落座,这次的班会少了许多人,课上安静了许多,夏恣豪时不时望向窗外,呆滞地看着窗外泛起波光粼粼的琥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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