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岩道紧抿着嘴唇,眼神犀利,注意到身旁投来一道视线,动了动头,转了过去,目光所及之处,恰好和何为期满是歉意又复杂的眼睛。
何为期一张清净的素颜,没有半点的粉饰,却格外好看,如沐春风一般让人舒服。
何为期此时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傅岩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楚楚可怜。
傅岩道不动声色地蹙眉,一抹讶异在深邃的眼底一闪而过,下一秒,唇角不着痕迹地扬起。
很快的周局就到了警察局了,笑容可掬地大步地迈向正襟地坐在椅子上的傅岩道跟前,毕恭毕敬地伸出手和傅岩道握手。
傅岩道站起来,和周局握了手。
傅岩道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脸色一如刚才的冷峻,“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一步了。”
周局连忙说道,“没有了没有了!耽搁傅大校的宝贵时间了!”
周局话音一落,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手机的时候,目光刚好扫到了何为期,他身子微微一顿,再看向坐在她一旁的男人,眸色一沉。
何为期。
原来她叫何为期。
何为期不敢去看傅岩道的眼神,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她马上低下头去。
周局跟在傅岩道的身后送着他离开警局,傅岩道在上车前,对周局说了几句话。
而这个时候,何为期冲了出来,害怕地靠近傅岩道,咬了咬唇,小声地说道,“先生,真的好对不起!我朋友不是故意砸你的车子的!他是为了救我才砸车的!所有的损失我会赔给你的!”
她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她知道,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对方好像还很厉害,如果不是警察不会对他那么客客气气的。
傅岩道冷冷地扫了一眼何为期,声音清冷,“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何为期闻言,一愣一愣的,还没缓过神,傅岩道已经上了车,司机连忙关上车门。
进了局子里就要人来签字才可以离开,何为期的父亲过来,把何为期领走了,许墨起的人也来签字离开了。
走出了警局,何父站在车前,一脸的愤怒,瞪着低着头不敢说话的何为期,怒吼着,“你是吃了豹子胆,还是上天了?你知道你砸了谁的车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困在车上了!我才找朋友来救我的!我哪里知道车子是谁的!”何为期都快要急哭了。
何父瞪着何为期,“还敢顶嘴?你说你,不听话,学你姑姑读什么医学,做什么医生?好好地学三从四德嫁个好人家就不行吗?非得整天待在医院里?”
“爸爸!够了!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是有灵魂的,我要为自己活着,我要做我喜欢的事情!医生怎么了?医生很丢脸吗?没有我们医生,病人生病了就等着自生自灭吧!”何为期打断了父亲的话。
然后她转身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她和姑姑在家族的人眼里看来就是异类,姑姑已经49岁了,至今未婚,一直坚守在一线工作岗位上。
姑姑说婚姻固然重要,但是没有找到灵魂相伴的另一半,是不会贸然结束掉自己的单身生涯,当然姑姑也不排斥恋爱。
只是做医生这一行,每天都很忙碌,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去正常谈恋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