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娘子的。”
顾宁琛很听话,安心在屋里养伤,也没让人推他出来晒太阳。
看着那一张张嘲讽的嘴脸,叶绾夕觉得他那一摔也不定全是坏事。
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不来看他们脸色。
“哎哟,这也太不巧了,我们都是来看大姑爷的,这弄得,还瞧不上了。”
“就是,碗夕呀,姑奶奶一把年纪坐了两天的马车才过来,不容易,你要不让人将咱们大姑爷推出来?”
叶绾夕看着毅氏那张不安好心的脸,“听二婶的还是听大夫的?”
她这一问,让殷氏的面色难看不已。
“这自然是听大夫的。”她阴阳怪气的说道:“姑奶奶,还是算了吧,大姑爷可是伤筋动骨,咱们非要让他出来,万一将来落下残疾,那可就……”
这意思不言而喻。
咱们骄傲的大小姐,招了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上门女婿,搞不好还会成残废。
哟,这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大家表面不敢说她的坏话,她一转身,这一屋的女眷们就可劲儿的嘲讽她。
在她们看来,这女人呐,生得好有什么用?还要嫁得好才行呐。
就这样一个窝囊废残疾,叶家交到她的手上,怕是要毁咯。
一个还有些关心叶绾夕的远房亲戚说:“听说这亲事是她爹做的主,她爹也真是的,怎给自己女儿找了这么一个人?”
听罢,殷氏决定添油加醋。
她一脸遗憾的说:“可不是?大哥做生意有眼光,看人不行啊。你们可听说,咱们大小姐原本有个相好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周子恒可劲儿闹过,曲阳城知道的人不少。
不知道这事儿的,是一些家住得远的亲戚。
“有这事儿?”
“有,是周家的嫡长孙。”一个家住曲阳城的亲戚说。
“人家现在可厉害了,去年秋闱的时候靠上了举人,还是第二名的好成绩呢。听说过完年啊,人家就去要京城参加春闱了。以他的本事,就算考不上前三甲,也会是个靠前进士。”
“呀,这么好的金龟婿,怎么没成呢?”
殷氏叹道:“唉!人家是周家嫡长孙,不愿意入赘。”
这么说,大家就明白了。
叶毅的心思,也不是什么秘密。
想让自己女儿继承嫁业,势必不会将她嫁出去。
“有得必有失,鱼和熊掌岂能兼得啊。”一位稍有文化的夫人说。
殷氏一听道:“哟,赵娘子可不能这么说,这鱼和熊掌呀,险些就兼得了。”
众人:“……”
“莫非周家有同意的心?”
“不是周家,是陈秀才。哦不,人家现在也不是秀才了,是举人,考第一的举人。当初大小姐若是选择了他,不就鱼和熊掌兼得了?”
殷氏一五一十的给众人说了当初叶绾夕选夫的的事。
三个候选人,一个读书的,一个经商的,最没用的就是现在这个,偏偏被她挑中了。
众人听后一阵唏嘘,皆道上天是公平的。
这人呐,怎么可能什么好事都让一个人占全了?给了她上好的出生,就给了她一个没用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