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何将红芙梅送回红府,已是晚膳之时,慕容淑华极力说服慕容逸何,于红府内用膳。
红芙梅舟车劳顿,深感疲惫,打算先回梅兰苑歇息,与慕容逸何客套几句,便欲往梅兰苑而去。
慕容逸何见红芙梅,眉宇间并无半分留恋之态,便对慕容淑华说道:“三皇姑盛情款待,却之不恭,逸何只得叨扰了。
听闻羿儒表弟日前于书院中归来,不如将府中的兄弟姐妹悉数唤上,欢聚一堂可好?”
“五王爷之命,不敢不从!恰巧七王爷也在府中,此时正与羿儒于书房练字,稍后我们一同去瞧瞧成效,五王爷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我那顽劣贪玩的七皇弟,竟也有这般用功的时候,实属难得,待我前去瞧瞧是何模样。”
慕容逸何虽与红远山说笑,余光内却全是红芙梅的影子。
“梅儿,换身衣物,便回主厅用膳,还有,将你那不听管教的二叔一并唤上。”
红远山听闻慕容逸何的回复后,便转身对着即将离去的红芙梅说道。
“芙梅去去便回,定将此事告知于二叔。”红芙梅十分无奈,却又不得不应允,于是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慕容逸何望着红芙梅远去的身影,深感力不从心,“罢了,来日方长,不可操之过急。”
慕容逸何不再思索,收回目光,与红远山一同往书房而去。
待红芙梅回到梅兰苑,阿让心中的大石头,方才着了地。
“小姐!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快让阿让瞧瞧,有没有受伤之处。”
阿让一边说着,一边围着红芙梅转,好似以为红芙梅刚从狼群中逃脱一般。
“梅儿小姐可算回来了,安洛差点被阿让生吞活剥了,我家王爷呢?可是先行回府了?”
安洛嘴里啃着一个枇杷,手上端着果盘子,笑呵呵地对红芙梅说道,目光时不时看向阿让。
“竟敢偷吃我的枇杷!这是我清洗数回,特意留给我家小姐品尝的。”
阿让说罢便匆匆跑过来,张开双手,去抢夺安洛手中的枇杷。
“丫头!你回来了,那小子可曾刁难于你?我方才配制了一些药粉。
你且带于身上,下回若有人将你强行掳走,可将药粉倒于那人身上,必将令其感到奇痒无比。”
红亦山听闻打闹之声,匆匆自西院而来,手中举着一个葫芦状的药瓶,边行边向红芙梅讲解道。
“今日你家王爷留于府中用膳,你可先去寻他,阿让,与我一同回房,为我更衣。
二叔,你将药瓶给阿让,而后回西院换身会客之衣物,稍后与我一同去主厅用膳。”
红芙梅说完便自行回房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随后安洛照着红芙梅的吩咐,将果盘子还给阿让,往主厅而去。
红亦山本欲推辞不去,察觉红芙梅略显疲惫,亦不再多言,将葫芦药瓶交至阿让手中后,便转身回西院去了。
阿让端着枇杷,接过红亦山递过来的药瓶,匆匆步入房中,为红芙梅挑选服饰衣物。
待红芙梅带着阿让同红亦山,来到正厅之时,晚膳已准备妥当。
“阿姊!快到这边来!坐于清辰身旁。”慕容清辰指着自己左侧的空位,对红芙梅朗声说道。
“梅儿,既然七王爷盛情相邀,你便坐于他左侧吧!”红远山一边吩咐乔管家布菜,一边对红芙梅说道。
红芙梅见那空位左侧坐着慕容逸何,本欲换个位子用膳,却被红远山抢先一步,堵住了退路。
只得缓缓上前,坐于慕容逸何兄弟二人之间,神色略显抑郁。
红亦山与红芙梅一般无奈,红芙梅入座后,席内只余下红远山身旁的空位子了。
“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呀!”红亦山腹中暗语,却不得不入席。
慕容淑华见众人皆已入座,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话,便佯装专心用膳,实则暗中留意众人的动向。
红远山与红亦山暗自较量,顾不上理会他人,只是不如日间午膳时那般明目张胆。
红熙儿同红羿儒食而不语,只有长辈问话时,方才回复数言,而后又低头不语了。
慕容逸何看着一同用膳的一家子,并无半分其乐融融的模样。
若非红芙梅坐于身旁,只怕早已起身离去了。
红芙梅见慕容逸何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明眸微挑。
好似在说:“叫你却之不恭,此时悔不当初了吧!”
只有慕容清辰对众人的反应视而不见,吃喝随性,时不时为红芙梅布菜。
用过晚膳之后,慕容逸何便带着慕容清辰匆匆离去,众人亦如释重负一般,各自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