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从那地上突然突出的一抹黑影,便已经发觉了背后的来人,微微眉头一皱,目光凌厉,一个健步如飞的朝那一旁的灯光处跑去,把那那横挂在墙上的一画轴取下,那副挂画的画轴力量沉重,是用木条裹着的一层沉重的铁皮作作的,拿在手里也是分量十足,那拿着木棍的男人,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过来,挥动着木棍就朝他站的地方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青衣男子只是微微一侧肩,身手敏捷的便躲过了他的攻击,而那木棍自然而然的就打到了一旁的墙体上,瞬间功夫,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那木棍就从中间弹开断作了两截,而巨大的冲击力,也将那胖男人震慑到了,怔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青衣男子便自己拿着那手中的铁棍,朝着那男人就是一顿毒打,丝毫没有刘情,迅速挥动的铁棒在他身体上极速的轮回,顷刻间打得他头破血流,抱头鼠窜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砰……”就在此时,那铁条居然从中折断,里面的木棍都断裂成几截,一抹迅速移动的黑影瞬间移动到了他的面前,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他感受到了危险,连忙偏头一闪,只见一铁拳就在他的左耳边带起了一丝丝冷风,微微瞥了一眼那黑影又迅速的移动,朝着他的胸口又欲是一拳,青衣男子如不是躲的及时,恐怕就得死在他那如熊掌一般大拳之下。
“哇,你搞偷袭啊,还好本少爷眼疾手快躲得及时,如若不然就得被你这如铁锤一般的拳头打得个满地找牙呀!”青衣男子闪到了一旁,一脸嫌弃的说着,还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少废话,竟然躲开了,这次你运气可不会那么好了!”话音刚落,那魁梧高大的男子,便摩拳擦掌的又涌了上来。
还以为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杂碎,没想到这个傻大个还是有些条条的,看来不正经点拿出来点本事,是不能速战速决了,这傻大个蛮力倒是有些,不能与他硬碰硬,还得智取。青衣男子一边若无其事的打量着这面前的男人,一边在心里暗自某想对策。
只见那高大挺拔的男子又迎面而来,双手握着结实的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额头上还有几条发黑的青筋,看样子实在是恐怖至极,那肥大的拳头极速的就要往他的头部挥来,青衣男子只能朝一边躲去,也不回手反击,也不接他的招只是躲避,男子如发了疯的野猪一般,用着蛮力四处挥打,速度也是极快的,如不是青衣男子身手敏捷,怕还躲不过他的铁拳。
几个回合下了,青衣男子也大致摸清楚了他的拳路,是一个不懂什么拳术的野蛮人罢了,只是身体魁梧力气教大,速度较快而已,他只是擅长出手拳,其腿脚并不是特别灵活而且每次出拳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身下,好像是有什么顾及的,于是他便断定了他的腿部是他的弱点,而且不擅长防备。
正思考的时候,那魁梧健壮的男子,又挥动着他的大拳头过来了,青衣男子看准时机,在他还未把拳头送过来的时候就借助那方桌子腾空而起,轻轻将身体一弹起,就飞弹起来将自己的腿直绷了起来朝着那壮汉的脑部踢去,随着那壮汉一声大叫,‘啊……’便朝后方倒了下去,青衣男子抓住这个难得的好机会,主动出拳就猛力的朝着他的腿部轮去……
“啊……我的腿……”壮汉被他踢得随势就朝后仰了过去,还没有来得反应过来,自己的腿部就传来一阵凶猛的疼痛感,从骨头里痛到了心口去了,让他疼痛难忍痛不欲生的直叫起来,原来这壮汉虽说身材高大威猛人也力壮如牛,可他的腿部其实一直都是有隐疾的,是十几年前被人家打断过后来想方设法的接上的,所以现在打斗的时候每每都有所顾忌,这又被青衣男子一阵痛打,已经疼得站不起来了,也许腿又重新断裂了……
那青衣男子,也不知道轮锤了他多少下才善罢甘休停下手来,站直了腰板,睥睨着周围皆痛苦的哀嚎着的几人,轻轻笑了笑,又拍拍自己身体上的灰尘,得意洋洋的道:“呵呵呵,你这兄弟就不够意思了吧,是你自己不懂规矩还玩偷袭,那就不要怪我一本正经的打斗了,我本来也没想到要大打出手的,没想到你们还是要逼我,哎罪过罪过啊!”
说罢,又重那桌子上拿起来了那瓶,被自己开封了还未来得及喝的烈阳红,拿到手中掂量掂量着,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口,随后又朝着地上叫痛的几人道:“谢谢你们今天请我喝的酒,我记下了,这酒呢确实不错,噢,对了,我就这样一走了之了,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嗯…这样吧,等你们老大醒了你们替我转告他,我杨哲流游到此地谢谢他热情的款待,如果想要再跟我喝一次,就来扬州杨家大宅院,我杨哲随时随地的奉陪到底!”
杨哲说完,便大摇大摆的推开那扇被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门,拂袖而去。
出了门,才又想起了莫晓晓来,便又慢悠悠的拿着那壶酒水,一边喝着一边走到了那间雅阁里去。
“吱……”门被轻轻推开,杨哲小心翼翼的进了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莫晓晓伏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画面,放下了手里的酒瓶,在原地缓了缓犹豫了片刻,才又缓缓的走了过去。
“莫姑娘,莫姑娘!”杨哲轻轻呼唤着她,开可是无论怎么呼唤她,她都一直没有反应,又轻轻伸出手来戳了戳她的肩膀,可她依然是一动不动置之罔闻的模样。
杨哲虽然平时一副执垮子弟风流成性的模样,可他骨子却是一个遵规守矩的正人君子,只是面相生的过于清秀俊俏,从外边看上去,他就像一个文文弱弱的软弱书生,其实不然,他还是一个“拳王”,在碧州的时候在一家武馆学了几年的武,对拳术和擒拿格斗这些颇有造诣。
其实他选择帮助莫晓晓一事,也并不是偶然的,之前在碧州住了好些年与自己的小叔,年岁大了这才回到了扬州去了,这次来江城明义上是与自己家的生意有关,其实暗意也是为了帮一个朋友办点儿事情,平日他也是一个喜欢四处游荡玩耍的人,恰好这天晚上就游历到了这里,叫了酒还没有来得及喝,刚刚上楼便在走廊处碰见了几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在推搡着一女子,本来这杨哲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与大多数人一样也只是当看个热闹罢了,也并没有打算当什么出头鸟,毕竟这种事情在这种鱼龙混杂的东西也不是罕事。
可正当他准备一走了之不作过的问时,他居然发现那歇斯底里拼命挣扎的女子好些眼熟,细细回想来才恍然大悟,好像是在何家见过一面的,像是何语华的朋友,那次与何语华喝醉了酒歇在了何家,还是她给擦的脸,早上醒来便匆匆忙忙的走了,所以也就不是特别的那样印象深刻,不过时间也不久,所有也不沦为淡忘,所以也是想到这里他才出面的。
杨哲又轻轻喊了几声,可始终不见她回应,又突然想起来方才见了那男子给她硬吃了一颗药,那粉色的药物,也不知道是何物,不过脑子里细细想来,致幻致晕致醉的药物也不过就那几种,常在外混迹的杨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小把戏,那些五光十色的药丸也不过就那几种,不过能让人短时间里无事,过一会儿才发挥药效的只有一种,名为泯醉散,短时间里不会发挥药效,但过了几分钟以后人才会昏昏欲睡混混沌沌的睡过去,而且三天之内都会昏迷不醒,任凭你有什么本事都无法醒来,也是黑道上常用的东西,想着她一定是吃了这泯醉散。
想着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住这里与什么人一起,心里又不禁犯了难,若是直接不管不问的就将她丟在这里,那岂是君子所为,可自己总不能在这里等上个三天三夜等她药效散去了再回去吧,自己此次前来是有任务在身的,还得明日赶着回去与自己父亲交差呢!
左右为难思前想后,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将她带上与自己一起先回扬州去,等她醒了以后再慢慢跟她解释清楚,然后等到半个月以后自己再来江城亲自送她回来,当下除了这个办法,也别无他法了。
再说何语温,从屋子里出来,便大街小巷的去寻找莫晓晓和莫尧两人,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一点点蛛丝马迹,从华灯初上暮色汲汲,到夜阑深深繁华落尽,都没有找得一点消息。
“老伯,你有看见一个姑娘吗?大概到我胸口的位置比较瘦,穿的是浅蓝色的外套,头发是长长的黑色……”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何语温的心也越来越焦急了,四处询问,见一个人就上前去打听。
“没有,没有看见!”那卖烧饼的老人连连摆手。
“那一个小男孩呢,大概这么快高,皮肤黑黑的,身材比较瘦小眼睛很大……”
“没有,没有别挡我生意。”何语温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老人连连打断。
何语温一个晚上,在大街小巷不知道问了多少个路人,可人都说没有,找的精疲力竭身心疲惫,身体乏力的头晕目眩,实在是想不到她们两人会去哪里,这偌大的城,人来人往想要寻找一个人就像是海底捞针一般,何语温一边吹着涓涓而来的风,一边怅然若失。
面对茫茫人海,心里暗自神伤,不知道她们在何处,想里只能安慰自己兴许莫晓晓已经找到了莫尧已经回去了,开可是心里还是惶惶不安,担心她们出什么事情,因为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他很厌恶那种失去至亲的感觉。
他对她的感情,早不是普通朋友的情谊了,是一种不可或缺的亲情一般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