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雨以为之后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做点什么,甚至事后还会道貌盎然的说是她惹的火。
但是结果是,他确实什么都没做。
反而在她都感觉到他快到克制不住的时候,他很快速的就将她洗好擦干净抱出去放在了床上,自己又重新回了浴室。
叶凝雨躺在病床上,一想到他刚才的表情,心情又不自觉的大好。
墨北离出来的时候,她都没有要睡的意思。
看着冲了一个冷水澡,一脸阴郁的男人明目张胆的就要爬上她的床。
“不准上来,你身上冷。”
刚掀起被子一角的大手堪堪就停住了,那张原本就森冷的脸此刻更是冷成了冰。
叶凝雨看着他呆站在那,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好像第一次赢了他的感觉。
墨北离低眸睨着她那一幅“嚣张”的样子,眼里更是止不住的笑意,他脸上也没有太大的表情。
“你回你自己的地方睡去。”叶凝雨看着他那副居高临下的高冷范,刚才的一点气势,在他面前瞬间就弱了下去,只有眼睛瞪了瞪,“我要睡觉了。”
墨北离算是知道了,她现在这一脸的有恃无恐都是被他纵容出来的,偏偏也让他半天脾气都没有。
他顺手给整好了被子,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睡吧。”
叶凝雨眨了一下眼,看了他一会,确定他是真的不会上她的床,偏过头闭上眼睛,“灯关了。”
不一会,她就听到了关灯的声音。
房间的帘子也被严严实实的给拉上了。
她隐约可以从一丝眼缝中,看到他就坐在她旁边。
到清晨,叶凝雨从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过来的时候,这一下,她差点又没忍住将他从床上踹下去。
到底是她大意了。
本来以为自己打了一场胜仗,没想到最后还是输了。
心里总还是有股气,感觉不发泄出来一整天好像都不会痛快。
她人缩在被子里,抬眸看着还在熟睡的男人,作恶般的手伸出来就往他脸上戳过去。
如果是平时,只要她动一下,墨北离都会醒过来。
可是今天,无论她怎么闹,他一双眼睛都闭的死死的,好像浑然不知。
叶凝雨有些气馁,也不知道他是装睡还是怎么着,白皙细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正好搭在他胸前睡衣的纽扣上。
她用手拨了几下,扣子就被解开了,男人胸口处的肌肤果露出了一片。
冷白的肤色,在配上精壮的肌理,不论看多少遍,都让人挪不开眼。
叶凝雨晃神了那么一瞬间。
脸也隐隐有些发热。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低哑平静的声音,“怎么不解了?”
叶凝雨顿时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差点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可是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又想到她不能在他面前怂了。
经过昨晚,她清楚了一点。
这个时候,就算是她真的撩拨他,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毕竟她可能真的随时都会晕过去。
像这样难得对她有利的时候,她怎么都要好好的给他一点苦头。
谁让他平时都对她为所欲为了。
还不等他再次开口,叶凝雨仰起头,唇掰就落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上,舌尖也迫不及待的轻轻舔了一下。
男人身体跟着震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有这种举动。
还没等他拉开她,叶凝雨就翻身贴在他身上,薄唇顺着脖颈一路吻到了他唇上。
墨北离抱着她的腰身,半是克制半是迎合,唇边呢喃着几个字音,“等下医生要来查房......”
他这个反应,更加验证了叶凝雨心中的猜想,她仍旧是贴着他不起身,有些胡搅蛮缠的回他,“他们不是会敲门吗?”
“......”
墨北离微微睁开双眸,看到她一脸的笑意,似乎有些猜到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反常。
早在一开始她闹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原本是想着他半夜又上了她的床,她一早醒来多半是不大开心。
所以他就随她闹去了,哪知道会演变成这样。
如果说墨北离越克制,叶凝雨反倒撩的他越起劲。
并且每次都在他终于给反应的时候,她又适可而止。
几个来回下来,意识到身下,他让人无法忽视的灼热反应,她就心满意足的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只是眼睛还没闭上,男人起身将她重新抱回到了身上。
“你要干什么?”叶凝雨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墨北离深吸着气,极力的克制感觉让他快疯了。
他低眸看着有一丝慌乱的女人,严肃的告诉她,“不知道男人早上是不能随便惹的吗?”
如果他这次真不给她一点教训,那以后他都要被她给玩死。
她声音带着战栗,偏偏语气又很凶,“你放我去下,墨北离,你这个骗子。”
男人没有理会她,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等下医生要来查房的。”
“他们会敲门的。”
“......”
叶凝雨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现在是一个病患,病患,你知不知道?”
这个混蛋之前关心她的伤势都是假的吗?
这才一天,就已经不记得她现在根本就禁不起他的折腾.....
男人一脚将浴室的踢开,最后毫不留情的将门给关上。
叶凝雨是头一次知道,在男人不能做的时候,还可以从其他方面给补回来。
就算是不能真枪实弹,也会想尽一切花样。
咖啡厅里。
叶梦涵扫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墨镜后面是一双不屑一顾的眼睛。
“靠的住?”
“肯定不会有问题。”傅羽安嗓音难得的正经起来。
周秘书有那个实力他的知道的。
他花了两天才在一个乡下地方将人给找到。
傅氏破产的时候,周秘书也隐退了。
其实做他这个,相当于是一只脚踩在违法的边缘。
虽然周秘书有这个本事,可是傅羽安的父亲也算是奉公守法。
所以一直都没有出过事什么大事。
那些想要挖他的公司,大多都是冲着他这一点去的。
可是周秘书也是心知肚明,如果稍有不慎,他下半辈子可能就在监狱里过了。
其实这次傅羽安找上他的时候,他本来是拒绝的。
就算是他父亲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依然拒绝为他做这种事情,甚至还劝告了他一番。
后来没过两天,周秘书又主动找上了傅羽安,答应帮他。
这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是周秘书的儿子从小就有白血病,一直都在医院住着。
他现在需要钱,而他在的地方,根本就无法支撑起昂贵的医疗费用,所以才会答应了傅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