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习习一下子背过气了,闭上眼人也不动了,就像睡着了一般,脸上无任何异常。
三爷夫妇吓得不轻,今笙都快要哭了,带了哭腔直叫:“习习,习习……”
习习没动弹,她又慌又乱,直问:“怎么办,怎么办……”她禁不起再失去一个孩子的打击,禁不起了。
苏长渊已快步跑了过来,苏长离抱着孩子是有点无措的,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本能的吩咐:“快,传华歌。”
苏长渊忙叫:“别慌别慌,还有脉博。”正说着,那孩子忽然哇的一声哭开了。
哭声震天。
苏长离悬在胸口的石头落下了一半,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吓出来了。今笙忙把孩子抱了过来,搂在怀里哄着:“习习,娘抱抱,没事了,没事了。”
孩子哭了几声,也就作罢了,又睁了水汪汪的眼睛到处看了看,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华歌匆匆赶了过来,给检查了一番后,却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只是交代说孩子年幼,禁止举高,禁止惊吓禁止大人拿着孩子玩耍,翻跟着更是要不得。
今笙一一记下,问三爷:“三爷,你记下没有?”
“嗯。”他应了一声,面容有几分的不自在。
虚惊一场后,苏习习倒也没再出现什么事,几个孩子继续练功,苏习习也继续跟着他们玩,在一旁看,不时的伸胳膊踢腿的,只是再不敢拿她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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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之后,又过了些天,皇宫。
退朝后,苏长离照旧被皇上给叫住了。
“太傅大人,那些书我都已经看完了,您可以考我了。”
“……”苏长离看他一眼,算了算日子,这也才过去十天吧?
“都记下了?”他询问一句。
“都记下了,只是还有些不明白之处,要请教您了,我去太极殿等您了。”
他迈步离去,上了轿辇,回了太极殿。
苏长离与皇甫瀚一块朝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皇上这是遗传了谁?”这份聪慧,绝没有遗传摄政王,他可没有那等过目不忘的本领,即使是历代几任皇帝,也没听说哪个有这等过目不忘的本事。
摄政王说:“我的种,自然是遗传了我。”摆出一副你嫉妒吗的嘴脸,三爷也只能呵呵了。
嫉妒倒不至于,他就是有些许的担忧。
这都过去了十多天了,皇上还掂记着要见他女儿的事情,他原本以为,给他安排些繁重的学业,让他天天读读读,他一个小孩子,几天过去,自然就忘记了。
苏长离去了太极殿。
远远的,人还没进去,就听见有奏乐的声音。
步入太极殿,就见皇上正坐在琴前,抚琴来着。
自从十天前苏阁老和摄政王提过一嘴子后,皇上便被安排了许多的课业,什么抚琴,什么绘画……虽然与国事无关,但说是学会这些可以陶冶情操……反正他闲着也挺无聊的,就学了。
还别说,这一根根弦发出来的声音还挺好听,他试过之后,便爱上了。
十天过去了,他已经完全可以自如的凑一曲简单的乐曲了。
苏长离走过去,看了他一眼。
一个小小的人儿,坐在那儿,面容沉静,真的很难把他与一个孩子联系在一起。
他没有打断,行了一礼。
琴止,他已站了起来。
“太傅大人,您要我读的书,我都读完了,只是有些处不明白的,待您为我解答之后,您要考我什么,便考吧。”
“皇上请问。”
皇甫鸣凤站在他面前,把自己不懂的都背给他听,背完,请他解答。
苏长离给他逐个讲解,等给他解惑完了,他又继续问,直接他的问题问完了,再由苏长离抽查,他随便提了几个书中的问题,他倒是能对答如流。
只能说,皇上真的有一个好脑子,他的确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凡看过读过,他也就记下了。
等苏长离考过一些问题后,时间不知不觉都过去了大半。
末了,苏长离不说话了,不问他了。
皇甫鸣凤问他:“太傅大人,您还要考吗?”
“今天就到此吧。”
“那就请太傅大人说话算话,把习习带到宫里来见我吧。”
苏长离说:“前两天,习习受了些惊吓晕过去了,近期不适合出门。”
皇甫鸣凤蹙眉:“为何为受惊吓晕过去?这么多人都照顾不好习习吗?那不如把习习带到宫里来,由朕安排人来照顾她。”
“……”苏长离第一次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感觉。
“皇上,习习刚与她娘亲重逢,暂时无法离开她娘亲,她娘亲也无法离开她。”
说到这个,皇甫鸣凤倒是深有体会。
那些日子,他也离不开娘亲,但被摄政王皇父用了许多无耻的花言巧语,骗着他与娘亲分开。现在,他们终于又生了个二皇子,他也彻底离开娘亲的怀抱了。
“那好吧,既然习习不能入宫,朕就去太傅府看她好了。”说这话的皇上显得非常的深明大义,又说:“你去安排一下,朕现在就跟你回太傅府。”
“……”看他这说风就是雨的架式,苏长离还是很快的说:“皇上,您下午还有许多的课业……”
“不论什么都可以安排到明天再作,以朕的聪明,难道一天就耽误不得吗?”
“……”
“快点了,朕要去见习习。”
“皇上……”
皇甫鸣凤忽然有些的不悦,直问:“太傅大人一再拦阻,是不想让朕见到习习吗?”他虽年幼,却并非不识好歹。
观言察色,他还是懂的。
这苏阁老,真的是和摄政王皇父一样的让人讨厌。
他身为一国之主,见自己的媳妇都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