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文可!”沈知瑜边喊着我的名字,边摇晃我的身体。我艰难地睁开困倦的眼睛,皱着眉看了看沈知瑜,“怎么了?”
“不见了不见了!”沈知瑜很惊悚地瞪着眼睛,接近疯狂地不停喊着不见了不见了。什么不见了?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ICU病房里没有灯光,只能借着走廊的光线才可以看清病房里的情况。病房里结满了蜘蛛网,病床上和各种医疗器械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我转头想找文语堂,却发现他也不在这里。
“什么情况?!”我观察完周围一切,也是很惊恐地看着沈知瑜,“难道我睡了一年吗?怎么感觉像废弃了一样?我不是刚才睡着的吗?”我手抓着沈知瑜也开始紧张起来。
“我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沈知瑜也不知所措地说着。
听完沈知瑜的话,我站起身想看的更清楚一些,便走到病房的大窗户旁,将脸贴近窗户,两只手也挡住光线,向里面看去。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干尸,尸体上还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蜘蛛网,还有来回爬的蜘蛛和老鼠,像已经死了很久的感觉。病房里的护士也只剩一堆白骨,阴森可怕。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我坐到了地上 “啊——”同时尖叫了一声。
这时我大喊着,忽然睁开眼睛,惶恐地睁大眼睛环顾周围,沈知瑜正熟睡着靠在我肩膀上,文语堂听见我的叫声惊讶地看着我。ICU病房里,那个人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护士也依旧忙来忙去。
“文可,你……又做噩梦了?”文语堂看着我问道,我点点头。
“语堂哥…”这时话到了嘴边,可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文语堂说。我将头靠在椅子靠背上,闭着眼睛调整了呼吸,因为害怕接下来说的话会给文语堂带来很大的压力,但又不能不说。
“语堂哥,我觉得陈秋真的事不能再耽搁了,必须赶紧找到她父母说的那个,能让她重新戴上血坠的神药。”
我说完陈秋真的事,文语堂本来就紧锁着的眉头,又加深了一层。我了解这件事的难度,因为根本都不知道所谓神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行了行了,既然我醒了,你也睡会吧!”我看他一脸疲惫,赶忙说道。文语堂也没有推辞,点点头,依靠在了椅背上。看着他渐渐闭上困倦的眼睛,我开始回想刚刚做的那两个奇怪的梦。
梦中梦,真是太神奇了。我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真庆幸梦里的一切不是真的,因为那个梦境实在太真实。
只是很疑惑自己以前从不做噩梦,而现在却接二连三的做噩梦,还似乎有什么关联一样。难道是有什么在暗示我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直紧盯着那个人的眼睛也不自觉地开始打架,终于没忍住睡了过去。
“患者家属在吗,病人现在清醒了,情况也趋于平稳,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护士说着,这时我使劲睁开眼睛,文语堂和沈知瑜还有一个护士站在病房门口,“那个人醒了吗?”我靠在椅子上问着,听见我的声音,他们两个同时转回头看着我。
“你醒啦!”沈知瑜笑着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那人是醒了,等下会转入普通病房,有什么问题就可以问清楚了。”文语堂和护士说完话,也走回来坐在我的另一边笑着说着,“文可,昨天晚上辛苦你了!今天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你给我拿开!”沈知瑜看见文语堂摸头的动作忽然激动起来,站起来想要打掉文语堂的手,却没想到打了个空,文语堂根本没鸟他。
“嘿嘿,有只苍蝇……”沈知瑜有点尴尬说地指着我头顶的方向,说的跟真的一样,手在我头顶又挥了两下才收了回去。因为他的动作实在有点奇葩,周围的护士都捂着嘴笑。
“行了行了,去看看咋回事。”我起身走进6号普通病房,此时他是这个病房里的第一个病人。那人正平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你好呀~”我边问好边用手在他眼前挥着,看着他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差点以为他失明了。
“谢谢……”这时,这人很虚弱的说出两个字。
看他似乎可以交谈,我拉过来一个板凳,坐下来,“呃……你和我们的一位朋友长得很像……”我还没说完,这人便打断我说:“你那位朋友叫沈择程吧?”
他的话让我一惊,赶忙又继续问:“你也认识他?”这时,这人将视线转向我,“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完全懵了。什么我会信吗,难道他要说什么很匪夷所思的故事吗?我抬起头看了看文语堂,又看了看沈知瑜,最后视线又回到那个人身上,“你总得先说出来吧,我连你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你既然想让我相信你说的话,那你也得信任我嘛!”我很有耐心地和他说着。
可他依然没开口,而是思考了半分钟后,又看了看沈知瑜和文语堂。
“哦,这两个人跟我是一起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叫他俩先出去。”我连忙解释道。
“不用了……你们的那位朋友…他真名叫沈鸿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