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里的指挥官眯起眼睛,盯着军队头上嗡嗡作响的阿帕奇直升机,毫无疑问那是军部最强大的武装直升机,真正的反装甲,反坦克杀手,阿帕奇装备十六发地狱火导弹,一个操作精良的驾驶员可以利用它消灭十六架装甲车,即便没有坦克,想要对付驻扎在西塞尔医院的这一小撮军队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指挥官并不害怕,因为高射炮已经锁定了目标,只要他一声令下,炮弹会以三倍音速袭向目标,高射炮拥有每分钟15发的超速装弹,射程高达两万米,只要阿帕奇直升机做出任何出格举动,高射炮会在一瞬间把它轰成碎片。
车内放了一罐坚果,指挥官抓了把坚果放在嘴里嚼着,吩咐身旁的副官:“阿诺德,把那个鬼东西给老子射下来!”
阿诺德大惊:“那可是装甲部的直升机啊长官,搞不好伊薇特副部长也在里面,真打下来装甲部那些疯子会和咱们拼命啊!克拉克部长会驾驶着蛮荒之主号把咱们连队干翻,那种暴力狂可不管什么法律,他要是恼了洛克威尔军部长都拦不住啊!”
“知道这么多还他妈瞄准,瞄个屁啊!”指挥官一巴掌拍在阿诺德头上:“还不快让士兵取消锁定!”
“是,我这就……”
轰!!!
医院高层爆发出一声轰然炸裂声,导弹爆炸产生强烈火光,装甲车内的指挥官与阿诺德俱是一惊,接着便是指挥官破口大骂的怒吼:“谁他妈开的炮,老子还没下命令呢!狗-娘养的给我滚出来!”
话音未落,高射炮六管齐发,原来刚才的一炮只是为了校正准度罢了,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阿诺德眼看着几十发炮弹冲上了天空,火焰重重炸裂,阿帕奇直升机吞没于大火之中,被这些高射炮命中,怕是炸的连铁皮都不剩下了吧!
完了完了,这回可不只是对方寻仇问事的下场了,克拉克绝对会带着他的马仔们碾平整个连队,顺带还要问候一下自己家中老小。阿诺德头上冷汗滚滚落下,隔着老远就看到指挥官从车上拖下几个士兵,二话不说拔了皮带就一顿乱抽,一边抽着一面破口大骂,不过您骂得再狠打的再凶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和我一块遭殃,保不齐机甲部的疯子会把大家绞成肉泥包饺子吃。
医院门口被踹开来了,以坎波菲尔兹为首的精灵气势汹汹的冲出医院,身后跟着一个矮个子的老家伙,伊格纳兹头上破了块皮,刚才如若不是坎
波菲尔兹及时把这个喝的半醉的老家伙从直升机扯出来,这会儿就该给他默哀立个衣冠冢了。
接着便是杀气腾腾的伊薇特,这位女部长踩着细高跟大步走来,上前就是狠狠一巴掌,打的阿诺德头昏脑涨满眼冒小金星,可怜的阿诺德副官没说一句话,便被伊薇特伊薇特拎起来丢下了车,克拉克背着阿尔弗雷德钻进车后面,托尔也钻进了副驾驶座,一个劲的给伊薇特副部长说好话:“部长您冷静,冷静,这一定是哪里出了意外,您先把枪收起来,杀害国家军官可是大罪……”
伊薇特握着枪,枪口对准地上的阿诺德,怒意冲昏了这位御姐的头脑,她不顾身份的撕掉了平日里端庄舒雅的形象,原形毕露,这群驻扎军就他妈该死!毁掉了直升机会耽误她至少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竟敢真的发动高射炮,有一瞬间伊薇特真的想开枪打死这个倒地呻吟的副官。
“坎波菲尔兹,给我开条道路!”伊薇特一脚踩在油门上:“如果有人拦在前面,我可不会保证他们的死活!”
坎波菲尔兹在前面招呼了一声,在此之前指挥员已经与这位军官长会面了,连队指挥官与团部指挥官一见面,前者先是行了一记军礼,话没说完便被坎波菲尔兹小鸡般揪着领口拽了起来:“多姆,你小子活腻歪了吗?”
“大人您听我解释啊,不是我下的命令,”多姆叫苦连连:“是那群兔崽子乱开炮,我怎么敢对您开炮啊!一边是凯特女皇,一边又是阿尔温公主,咱一个连队长哪边也不敢得罪啊……”
“阿尔温公主如果知道你做出这种事情,我说一万句好话都保不住你,你应该庆幸来的人是我不是艾席拉,不然她会杀了你!”坎波菲尔兹怒吼道,吓得多姆全身一阵哆嗦:“还不快叫你的手下让开路!”
“是是是,小人这就让路,让路……”多姆的声音近乎呻吟。
连队驻扎的街道很快给装甲车让开了一条路,伊薇特副部长油门一踩到底,这时候有哪个不长眼的士兵敢出来拦路一准会被马力全开的装甲车碾的稀巴烂,好在士兵们还算识相,没人敢来招惹这个暴怒状态下的女人。装甲车一路穿过街道,只有老所长伊格纳兹一面嚼着坚果一面对街道两旁的士兵大喊大叫。
“我跟你们讲,小崽子你们摊上事了!你们摊上事了知道吗?你们炸了老子的直升机就等着赔偿吧!”老所长丝毫不在意飙血的额头,嚼着坚果大声骂道:“这
架直升机他妈的造价有两百万金币,你们赚一辈子的钱都买不起,我记住你们连队的番号了,回去后我要一个一个起诉你们,你们就在家等着律师函吧……”
声音渐远,消失在街尾。
城区间夜晚车辆更多了些,伊薇特副部长直接开着装甲车上了高速公路,正在站上的工作人员看到这头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的军部装甲车,拦也不敢拦,眼睁睁看着车辆径直穿过护栏冲向远处,车上似乎还有个老疯子在叫嚷不止……
克拉克不耐烦的一把将伊格纳兹拉到座位上:“别吵了,有完没完!”
“老子乐意,你他妈不要管老子!”伊格纳兹拧开白铁罐,又喝了一口威士忌,嘴里念念有词:“老子的直升机,老子的直升机就这么没了,那可是老子的直升机……”
托尔在副驾驶座上捏了把汗,他想说老所长你命都差点没了还记挂着直升机呢!刚才如果不是坎波菲尔兹眼疾手快,您这会怕是连截骨头都找不到了!您还有闲情在这里心疼直升机,果然部长说研究所的人都是疯子,现在看来真是这么回事。
“别他妈吵了!”
伊薇特突然一脚踩在刹车上,装甲车一个前倾停在高速路上。
“克拉克,去开车!我要给这个家伙做一下紧急处理,”伊薇特脱下高跟鞋,赤着脚走到后座上,克拉克注意到她脚踝磨破了大一块,在这之前这位女部长还在皇室区徘徊,接到消息后火急火燎的赶往西塞尔医院,路上穿着高跟鞋摔了一跤,差点没有扭断脚踝。
暴力狂部长默不作声的坐到驾驶座上,双手握住方向盘,眼睛通过后视镜偷偷瞄着伊薇特。
伊薇特正在翻找包里带来的东西,顺带着将醉的乱七八糟的伊格纳兹丢到前排副驾驶座上,从手包里掏出一管幽绿色药剂,晃了晃里面渐渐凝固的液体,目光转向后座上的阿尔弗雷德:“还挺得住吗?”
阿尔弗雷德脸色苍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不知什么原因,那些原本没有知觉的神经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疼痛令这个坚毅的男人也无法忍受,他咬着牙关,勉强摇了摇头。
“别装了,疼就喊出来,等下药剂注入体内会更难受,”伊薇特道:“不过这都是你自找的,再疼也给我忍着!不许喊出来!”
伊薇特抽出针管扎进药剂,抽出一大管幽绿色液体,一针扎进了阿尔弗雷德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