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半空之中,那一阵风倏然划过。
风掠起,带起了一地的芳香。
随着那气息的侵袭而至,原本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的一群人,竟然全身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一般,再也是动弹不得。
不仅仅是这群客人,就连翠红院的姑娘们,也是如此。
只有惊羽跟帝无殇,此时此刻,两个人如同没事儿人一般,站定在原地。
“这个味道,好像跟那群人身上的气息很像。”暗处,惊羽看着这一切,眉头淡淡地蹙起,继而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就是那神秘人的阴谋。”帝无殇幽幽地说道。
他们还在说些什么,却是见得原地所有的人,眼眸之中,突然释放出了暗光,而后,缓缓地开始动弹了起来。
只是,再度动弹的他们,早已如同被控制了心智一般……
“果然,那神秘人想通过这次机会,将他们同化,收为己用。”惊羽眼看着这一幕,眼神愈发地发冷。
这手段,在她的眼中看来,却是那般地熟悉。
幽暗圣主,最爱做的,不就是这个吗?
那个神秘人,要么就是没死成的幽暗圣主,要么就是跟幽暗圣主密切有关的人。
“无殇,小念有危险。”惊羽的脑海之中,这一刻,只充斥着这样一个念头。
如果那人真的是幽暗圣主的话,那小念,就真的太危险了。
幽暗圣主,只有光明圣殿的人方可与之对抗。
可是如今的小念,那般虚弱,根本无法去对抗他。
“对了,他给我们的字条呢?”惊羽心下猛地一个激灵,出声问道。
字条?
帝无殇这才记起,那个被他团作一团的字条。
好在,他没有将它丢弃。
他顺手,在自己的空间内寻找着那张字条。
等寻到后,惊羽迫不及待地将字条给摊开。
只看到,字条上,赫然写着三个名字——
天玑梭、太日石、五灵珠。
“这些是什么?”看到这三个奇奇怪怪的名字时,惊羽止不住地倒吸了口气。
这三个名字,只有最后一个她是认识的。
目前为止,她见识过两颗灵珠:雪灵珠、木灵珠。
其余的,他就一概不知了。
“他是要我们去将这些寻来给他。”帝无殇再度捏紧了手中的纸张,说道。“其他的东西我或许不知道,但是,这太日石,我知道。传言,这太日石,一旦拥有,便可用以收集七魂六魄。”
七魂六魄……
惊羽的心骤然提起。
“那难道当真是幽暗圣主?”
“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帝无殇叹息一声。“不过,太日石,我们一定要去找到的。”
小念的魂魄已经被抽离。
原本,帝无殇以为这太日石只是一个传说,也便没有多言。
可现在才发现,原来,太日石真的是存在的。
“可是,太日石在哪里?”惊羽的眼神是亮了又黯淡了下来,很是苦恼地问着。
帝无殇微微眯着眸子,手中的纸张,越握越紧。
“我们去会会禁地里的人。”
……
惊羽简单地将脸上的妆洗掉,随后,二人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带着金老鸨的翠玉牌,再度入了禁地。
禁地中的那个人,见到惊羽他们到来,分明有些吃惊。
低低的笑声,一瞬间,回荡在了四方。
“呵呵……你们竟然又回来了。”
“你是幽暗圣主,是不是?”惊羽环视了一圈四周,企图能够摸准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但到底还是失望了。
这道身影,极其地涣散,根本就不知道方向在何方。
“我才不是他。”他笑得很是灿烂。“幽暗圣主,自以为厉害了一世,最后却沦落到被你们弄得灰飞烟灭的境地,啧啧啧,真是悲惨。”
他的声音不似作假,让惊羽跟帝无殇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那你到底是谁?”惊羽止不住地出声。
对方笑得愈发地灿烂了——
“我的老朋友,你们会知道我是谁的。哈哈哈……”
老朋友……
惊羽眼神冰寒。
果然,至少是她认识的。
对方不想多说,惊羽也不再多问。“那纸上的三个东西,都是什么?都在何处?”
“拥有龙凤印的人,也不知道吗?”神秘人鄙夷。“原来,你们也不过如此。”
“说!”惊羽不想听他絮絮叨叨扯其他。
她现在,只想去找到太日石,齐集小念的魂魄。
等小念的魂魄齐集了,看这人还如何嚣张得起来?!
“他们在何处,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还需要你们来找吗?”神秘人的言语之中,尽是不屑于嚣张。
这般神色,让人恨不得上前去痛揍一番。
但是,他却全然有恃无恐。
“三个月,我只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内,你们找不齐这三个东西,这两个小鬼,可就会死在这里了……”
“你……”惊羽咬咬牙,全身的愤然。
最后,她努力地将愤怒压了下去。“好,我给你去找,但是,你要保证,三个月内,小念跟雪雪安然无恙!我要你立血誓!!”
这一次,倒不是受了他的威胁,而是,正好他们也需要那太日晶石,以此来聚集小念的魂魄。
她微微地仰着头,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风华,还有不容置疑的倔强与肯定。
“呵……你们还是这般强硬。”神秘人低低一笑,口中发出一声轻叹。
而后,按照惊羽所说的,立下了血誓。
血誓完毕,他的口中一声轻嗤。
“我从不屑于食言。”
这话要是换做别人说,估计听起来很是严肃。
可换做是这神秘人,听起来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儿了。
惊羽轻嗤。“不屑食言,却比较喜欢做这种下作的勾当。”
神秘人并不怒,他还指着这两个人找到他要的东西。
只有寻到了那几个东西,他才会重回神坛,才会再回神界,才会去跟如今的魇,去对抗。
“你们可以走了,时间,已经开始计算了。”想到之前经受的一切,神秘人的声音不觉冷沉了下来,出声,这般催促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