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鲜艳的红色就那么张扬放肆的站在人群中,眉梢挑高笑的不屑:“不好意思我还真就卖了自己还必须要立个牌坊了!毕竟钱没了还能再赚,要是嫁个艾滋病梅毒乙肝什么的于一身的男人,一辈子可就完了!我还年轻,还不想堕落!你们慢慢玩儿,今天开始,银海集团的二公子就是你们的了,我免费赠送,你们吃好玩好喝好。”
西贺下意识的拉住甩头就要走的她,声音低低的:“欢儿。”
他的手冰的吓人。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那样无措的看着她。
夏欢缓慢的抽回手,俯下身从一地的狼藉中抽出几张湿巾来擦了擦掌心,丢到他身上:“我还没弱到离了你银海集团就活不下去的地步!西贺,别觉得我亏欠你多少,我夏欢拱手把我爸一辈子的心血送到你哥手里,你哥拿到他想要的,我得到我该得的!但显然在婚姻这方面我们三观不大一样!我就是需要一个能为我禁谷欠三年的男人,你做不到,就滚蛋!解约函我明天发给你哥,签了字,以后别在任何人面前嚷嚷我是你媳妇儿,我他妈给鬼做媳妇儿都不会给一只种猪做媳妇儿!”
跟西贺认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一直吵吵闹闹,但很少有这样翻脸相对的时候。
因为没有实质性的冲突。
他喜欢宠着她,而她又一直对他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只是在西商拿来的合同书上签下了他西贺的名字,那一天开始,才真正意义上的将他画入了自己的生活范围。
但显然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
西贺在一楼舞池边追上了她。
短短不到几十米的路程,却莫名的让他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的绊绊磕磕:“欢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嗯?我道歉,我跟你道歉,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做到!”
夏欢不想理他,奈何他这次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道,她挣扎了几次没挣脱,渐渐不耐烦,抬头看他:“你这几天打电话跟我说跟朋友出去打高尔夫,参加朋友生日宴会,我同意了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西贺窒了窒:“欢儿……”
“我不问,不怀疑你,是想最大可能的给你信任,不是因为我蠢!不过你放心,解约的事情我会自己跟西商解释清楚,毕竟我们不结婚对他而言没什么损失,反而还会因为我的主动毁约得到不少好处,他不会因此为难你,可以了吗?”
扣在手腕上的手指反而越发收紧,男人呼吸急促:“我是真的想娶你,欢儿,你相信我。”
夏欢面无表情的挣扎,怎么都挣不开,索性停了下来:“想让我原谅你?可以啊,过来——”
说着,反手拽住他,径直走到吧台边:“把西二少爷平时喜欢喝的酒都拿出来。”
酒保明显的愣了下,但在这种场合工作久了,知道最不可以做的就是质疑客人,于是乖乖从酒柜里拿出了几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