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咳咳咳……你……你疯了?!咳咳……”
“让你清醒清醒。”
男人丢下一句话,便径直丢下他,上岸离开。
修年:“……”
另一端。
耀司接过南宫亲自从女佣那边拿过来的冷饮抿了一口,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眸自始至终保持着野兽才会拥有的冷酷与果决。
“有些事情,只适合带进坟墓里去,这句话我跟倾小沫说过,现在也跟你说一遍,如果不想一辈子都孤枕难眠的话。”
“所以,你究竟跟她说什么了?”那端,男人沉沉的嗓音下不难听出冰冷的痕迹。
“什么都没说,是凉醉告诉她的。”
“呵,你倒是推得干净,凉醉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耀司扯扯唇角,却没有任何要微笑的痕迹:“那又怎样?如果不想让她知道,那你偿还的意义在哪里?她以为你做了就好,至于真的做没做,很重要么?”
在这凉城,能这样言辞犀利咄咄相逼的对待总统先生的人,怕也就他耀司一个人了。
那端陷入一段冗长的死寂。
通话随即被切断。
……
三小时前。
四辆豪华超跑以极快的速度穿过繁华的车流,直逼总统府。
警卫收到消息,早早的打开了总统府的大门。
还没怎么看清楚,四辆车已经眨眼间从远处闯入总统府,直直停在了灯火通明的府邸前。
修年一头雾水的从车上下来。
自小跟大哥认识,这还是头一次见他神色凝重到这个地步。
眼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走进去,南宫是从来不会过问大哥的任何决定的,紧随在他身后。
修年下意识的拽了一下苏离的衣袖:“二哥,出什么大事了?”
斯文儒雅的男人推了推镜框,食指抵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
连二哥都不敢多话。
修年在心里嘀咕了两句,缩缩脖子不再出声,乖乖跟着过去。
楼上主卧外,散落一地的男人的衣服,从内到外,还有几双歪七扭八的皮鞋。
南宫保持双手插口袋的姿势斜倚墙壁,鄙夷的扫一眼缩在苏离身后的修年。
修年的注意力却全都被一地的凌乱吸引了,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
正惊恐的抱紧自己,下一瞬,门被打开,四个惊恐莫名的男人被耀司一个一个毫不怜惜的丢了出来。
“处理掉,做的干净点。”简洁利落的命令。
四个男人瞬间煞白了脸,争先恐后的为自己辩解:“不要,不要伤害我们,我们是被强行带过来的……”
“我什么都没做……求求你放了我……呜呜,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求你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相信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不公平!又不是我们自己来的,总统他凭什么要因为自己的名声而要我们的性命?!”
“在我这里,从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
眉目生的那样干净细致的男人,眸底却冷酷的仿佛不知七情六欲为何物,唇瓣凉薄,吐出的每个字,都染着血腥与残忍:“凉城总统的身体,哪怕只是看一眼,都注定了你们要拿命来守住秘密。”
任何的心软,将来都会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向自己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