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莫忙不迭的大吐苦水，委屈巴巴的求安慰：“那能一样吗？爸爸不喜欢我，别说带我出去玩，就是连吃饭都从来不陪我！他怪我……怪我说错话惹你伤心离开，一直在盘算着把我丢给耀司叔叔去什么魔鬼训练营训练，听说进去那里面的人，只有十分之一的能活着出来！妈妈，我好害怕，我还是个宝宝呀……”

倾小沫听的脸都白了：“凉暮生疯了是不是？”

耀司的杀手训练营不是凭空杜撰的，她的的确确听凉醉提起过，确切的说那不是一个营地，而是一座岛，岛上野生狮子豹子甚至毒蛇遍地走。

那边收纳的都是精挑细选有做特工潜质的孩子，虽然没有凉莫说的那样只有十分之一能活着出来那样夸张，但的确极为残酷，全野生式的生活方式，他们只会在15岁之前接受成人的保护，15岁之后便开始接受生死检验，与成人搏斗，与野兽厮杀……

换言之，15岁之前的每一次偷懒跟不坚定，都会成为他们日后丧命的缘由。

她其实很不能接受这种地方的存在，但又不得不承认，从那里面成功走出来的人，的确拥有超过任何一个雇佣兵所具备的伸手、警觉与思维。

也唯有经过这种检验方式存在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总统的近身护卫队。

“他很少跟我说话，偶尔在家里碰到了，也对我爱答不理的，我觉得我像是领养的孩子……”

“上次就因为我跟一个同学打了一架，他就罚我关小黑屋，一天一夜都没给我一口饭一滴水喝！”

“还有还有……”

凉莫完全忘记了来的路上信誓旦旦跟凉暮生保证的话了，满心只想诉说这三年来她不在，他是怎么遭受非人虐待的。

倾小沫听的频频皱眉，始终无法把他描述中那个冷漠、刻薄的凉暮生，跟自己记忆中的凉暮生联系起来。

小镇上没有什么早点，只有最简单的油条豆浆跟小笼包。

倾小沫早上很早做早餐，基本上都是带着小布丁来这边买一点回去，跟老板很相熟了。

见她这次身边突然多了个高高帅帅的少年，老板娘惊讶的感叹：“这谁家的孩子？长的怎么跟电视新闻里的那个总统似的！”

倾小沫微微的笑了，一手摸着凉莫的小脑袋：“这是我儿子。”

老板娘噗嗤一声笑了：“是了是了，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呢！”

显然她是把那句话当做笑话了，以为是哪个亲戚带着孩子过来探她的亲了。

倾小沫也不解释，微笑着接过豆浆油条，顺手撕下一小块递给小布丁。

她早上容易饿，等不到回家就要吃，也习惯了一买到手就先给她一小块。

凉莫看的眼馋，平日里总统府山珍海味吃着没什么味道，这会儿单单只是看一眼炸的金灿灿的油条就开始吞口水。

倾小沫将剩下的半根递给他：“要吃一点么？”

凉莫犹豫：“可是爸爸只允许我在餐桌上才能用餐……”

“这里不是总统府，他说了不算。”

……就等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