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能爱上你……对不起……”
有些话,原本打算一辈子都藏在心里的,因为觉得没必要,因为知道给不了他想要的,干脆还是疏远一些,彻底的远离他的生活。
折磨着神经的疼痛感仿佛在一点点淡去,换做另一种更为尖锐的疼痛。
凉醉低笑,长指挑高她泪痕斑驳的小脸:“不爱我,又为我哭成这幅德行?”
倾小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双手掌心的黏腻像是沾了辣椒水的鞭子一样抽在心脏上。
她一直知道欠他的,一直知道。
……
8点30分。
凉醉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药效显然也已经过的差不多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慵懒邪气:“我在花盆里找到了隐形摄像头,怎么办?看来我们今晚的视频,已经在某些人的手里了。”
倾小沫换了一件男人的衬衫,跪在地上专心致志的清理着地毯上的血迹。
“woo……”
无聊把玩着手机的男人吹了声口哨,意味深长的挑高眉梢:“还在想你都被绑了送我这儿两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你男人找来,原来是老头儿入院了,忙着照顾他老爷子去了……”
那散漫不经的语调,越过短短的距离钻入耳中,像是针一样一根一根的扎进耳孔。
仅剩的一点力气也被耗尽。
如果今晚她被送到的不是凉醉的床上,而是胡乱某个陌生男人的,恐怕现在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就像当年的妈妈,被送到倾德床上一样。
直到怀上她……
呵。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是要亲身体会才能感觉到个中的痛苦。
可是当年妈妈为什么要逃走呢?为什么要如周敏所愿,彻底的远离凉与川,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在一起,时时刻刻被提醒自己曾经受到过怎样的屈辱呢?
既然早晚都走到这一步了,那就新仇旧恨,一并算了吧。
她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你要帮我吗?”
凉醉还在看着手机,闻言,饶有兴致的挑高眉梢看向她。
几秒钟后,薄削的唇勾出轻邪的弧度:“当然,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少了我多可惜,对不对?”
……
砰——
突然的爆裂声响彻整个酒店。
有客人不耐烦的开门,到了舌尖的骂声又因为看到门外黑压压的一群西装汉子而咽了回去,灰溜溜的缩回了身子。
落地窗前,凉醉穿着休闲的长衫长裤,正慵懒的喝着半杯伏特加,见有人进来,懒懒举杯:“好久不见,一起喝一杯?”
偌大的房间里,依稀还能闻到某种特殊的香气。
是银海集团旗下的调香师团队特意调制出的一款男士沐浴露的味道,这世界上只会有两个人身上有,凉暮生,还有有资格用凉暮生沐浴露的女人。
耀司本就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一点点冷肃下去,黑眸扫过凌乱的床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还能清楚的看到上面零散的斑驳血痕,还有几根女人的长发。
锐利的黑眸轻易分辨出那几根头发的颜色以及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