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有能力在北家六七名保镖的保护下,从容不迫的偷走月牙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贩子而已。
可普通人贩子,又怎么可能有那么缜密的布局跟能力……
……
在医院住了三天,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就直接出院回学校了。
班长曾安止的位子上,出现了一张比他们同班同学明显年轻不少的俊脸,穿的还是初中生的校服,容貌生的过于俊俏,皮肤白皙到自带美颜功效。
北幽阳,年仅14岁,个子却已经窜到了183,关于他的五官,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眼睛了,眼大而修长,眼尾自然上翘,睫毛长到没天理,波光流动,似醉非醉,仿佛永远都蒙着一层水光。
他长得既不像北梵行,也不像安萝,一段时间曾经沸沸扬扬的闹出他根本不是北家孩子,而是安萝偷人生下的传闻,后来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张北梵行祖母的照片,舆.论才渐渐消停下来。
北梵行的祖母,当年曾经是名满孤城的第一名伶,不止是名伶,还是个出身颇为显赫的名媛,正因为如此,在那个艺女不得入祖坟的年代,饱受争议。
很多人不能理解以她显赫的出身,为什么要抛头露面的去做这种让家门蒙羞的事情,但更多地人,关心的却是她风华绝代的容颜跟堪比天籁的歌喉。
又有谁能想到,北幽阳的容貌居然一隔隔了三代,遗传自他的曾祖母。
季枝枝跟他来往的不是很密切,他比较喜欢独处,弹琴也好,看书也罢,都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
她从来没见他发过一次少爷脾气,但整个北宅的人莫名的都对他有种很强的敬畏感,就像他们天生敬畏神明一般,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不需要凌厉的眼神,不需要苛刻的言辞,只单单往那里一站,就足以让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想尽全力伺候好他。
饶是她这个堂姐,有时候都觉得,这个拥有纯真烂漫外表的堂弟,心思却深沉到让人不敢细想。
教室里人还不怎么多,几个女生红着脸偷偷的拿着手机拍着他的侧脸,季枝枝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你怎么会来我们班?”
北幽阳翻了一页书,淡声回答:“明年打算高考试试。”
高考?
从初二,直接跳到高考来?
季枝枝单手托腮,拧着眉头看着他的侧脸。
真是越看越不爽,一个男人,皮肤怎么可以比女人还水嫩白皙,满满胶原蛋白的感觉。
这么想着,掏出手机来调成自拍模式,打量了一遍自己的脸。
……算了,还是不看了,会受伤。
随手把手机收回口袋,眼角余光就扫到他桌子里有一个什么粉色的东西露了出来。
什么东西?
脑袋一歪,视野开阔了一些,那塞了一书桌的粉粉红红的情书便映入了眼帘。
季枝枝呆了。
她才离开这里三天,就算他三天前过来的,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迷倒了这么多女人的芳心啊,粗略一计,怎么也得有个四五十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