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萝涨红了小脸,在继续辩解跟干脆装晕间犹豫徘徊。
“听说他不喜欢女人啊?结婚四年都没碰自己媳妇儿!怎么说变就变了?哎哎哎,怎么样?能力可还行?”
“……”
橙子也加入了讨论的队伍:“难怪昨天晚上楚雅琪那边没动静呢,感情是被菠萝给截胡了啊!”
“对啊对啊。”
桃子捂着嘴笑:“我今早还在群里问,要拿照片啪啪打我脸的人呢?怎么没动静了?结果一个个跟哑巴了似的不吭声,哈哈,笑死我了!”
……
腰是真扭到了。
推拿师傅下手没轻没重的,安萝这么习惯忍受疼痛的一个人,都要咬着牙关,才能勉勉强强不喊痛出声。
几个损友吃着水果坐在一边笑嘻嘻的调侃着她。
安萝一度挣扎着想下去杀人灭口,被推拿师傅给按住了,她们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正郁闷着,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哟哟哟,不是你们家的北先生吧?这么快就打来电话慰问了?”桃子一边翻着她的包找着手机一边冲她挤眉弄眼。
安萝咬着牙:“我真要下去打你了!”
手机拿出来,桃子看了眼来电显示,脸上笑嘻嘻的表情很快就淡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极为不屑的一声冷哼:“他还有脸给你打电话。”
安萝怔了怔。
她没点名道姓,但能让她用这种口吻来形容的人,大概除了夜生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手机拿过来,屏幕上果然显示着夜生的名字。
盯着那名字看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接起来,不知怎么的,声音竟有些抖:“夜生。”
“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但又跟以往不大一样了,少了几分轻浮,多了几分沉稳。
安萝咬唇:“有。”
“那我们去民政局办一下离婚手续吧,中午11点,可以吧?”
离婚。
那么陌生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她才陡然意识到,原来,他们真的曾经做过夫妻。
短暂到只有一天的时间。
……
中午只有一节课,下课后才9点多一点,安萝没吃饭,也没胃口,直接打车去了民政局。
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离婚,也不是担心一会儿堵车会迟到,只是心中有点小感慨,就像是即将面临一场重大的考试,提前到场两个小时,会让她心情平静一点。
民政局门口没什么人,显得分外冷清。
忽然就想起来领结婚证的那天,早上不到6点就被夜生叫醒了,他看起来很兴奋,像个即将过圣诞节的小孩子一样,牵着她的手说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老婆了。
“安萝。”
身后,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传来,她一怔,转身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中的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闲套装,肤色白皙,依旧帅气迷人。
身后推着他的是那个怀他孩子的女人,安萝不怎么记得她的名字了。
徐贝贝的腹部还很平坦,月份太小的缘故,丝毫看不出怀孕的痕迹来,只是用一种又恨又冷的视线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