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她白着小脸,下意识的又后退一步。
很害怕,心脏却又莫名的开始扑腾扑腾乱跳,生平第一次见到他笑,酥炸了的好看!
“你觉得,我在笑什么?”男人上前一步,不答反问,过分轻缓的语调衍生出几分诡异的痕迹。
安萝心尖儿颤了颤,想后退,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啊,她为什么要怕他?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女人来说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是被男方玷污。
可这个情况对他们两人来说,却刚好相反。
他才是那个怕她扑上来把自己玷污了的人吧?毕竟一来他洁癖,不喜欢被人碰,二来他不喜欢她,就更不喜欢被她碰了。
这么想着,胆子慢慢的就大了,不但没再后退,反而挺直了脊背,一个大步靠了上去,仰着小脑袋,笑的无限纯良:“北先生你要再这样,我可能就要把持不住了。”
北梵行唇角的弧度微微一僵,盯着她的目光忽然就暗到恍如最深最暗的海底。
安萝还牢牢抓着睡衣的手心,已经悄无声息的渗出了一层汗水。
僵持了十几秒钟,到底还是以男人的首先败退告终。
转身把粥放到了桌子上:“你把粥喝了,我还有点工作要忙,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眼看着已经胜利了一步,安萝怎么可能就此放弃,立刻紧追不舍的凑上去:“不!除非你现在放我走,否则我……”
北梵行转过身来,整个人都被她逼在了自己跟桌子中间,他双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垂眸睨她:“否则你什么?”
还敢威胁他?
安萝觉得自己之前溺水,可能脑子进水了,要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脑袋一热,脱口而出:“否则我就玷污了你!”
有那么几秒钟,偌大的卧室,安静到连一丝丝轻微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189高的男人,跟162高的女人,20多公分的差距,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头,互相的对峙中,谁也没说话。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安萝想,要是今晚不豁出去一把,以后再想走,恐怕就更难了。
小手艰难的动了动,试探着,一点……一点……一点的上移,然后覆上了他撑在桌子上的手背。
冰凉的触感,小手无意识的哆嗦了下。
仓皇抬头,却见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晦暗莫名的视线就那么盯紧她的小脸,看不出是喜是怒。
安萝吞了吞口水。
这程度对他而言,是不是已经可以接受了?
毕竟之前在聚餐的时候,看他也可以从容自然的跟其他人握手。
那就……摸脸吧,摸脸的话,他应该会暴走的。
摸脸就摸脸!
咬唇,踮起脚尖,指尖一点点上移,不等碰到他的脸颊,手腕就忽然被男人控制住了。
成了!
她不动声色的重重舒了口气,忙不迭的准备收回手撤退,然而……
尝试了几次,手腕却仍旧被男人牢牢单手扣着!
她抬头,睁大眼睛看着他,这是……生气了?不是打算暴揍她一顿再让她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