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萌冷眼瞧他,口吻恶劣:“爱干什么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季生白也不生气,从口袋里拿出两颗榛果巧克力来递了过去:“要吃么?”
“不吃!饿死不是嗟来之食!还有,季生白,像你这样的,要是在那种杀人不偿命的年代,我是一定要把你捆了浸猪笼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喜欢,不行?!”
说着,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巧克力,剥开丢进嘴里,愤怒的嚼着。
季生白瞧着昏黄灯光中,她生动鲜明的小表情:“会喝酒么?”
邓萌怔了怔,忽然紧张的握住了手里的另一颗巧克力,小心翼翼的反问:“你呢?你会喝吗?”
“我酒量不太好,不过一杯勉强可以。”
……就等你这句话了!
邓萌兴奋起身:“你等着,我去找酒。”
……
月光洒落,照在一杯接一杯碰着的年轻男女身上。
邓萌一共找来三瓶威士忌,已经喝光了一瓶了,开瓶之前就定下了规矩,她喝一杯,他喝两杯,否则对不起他们男人们爱喝酒的天性。
季生白一如既往的没脾气,她说什么,他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真是笨到飞起来。
邓萌喝的双颊泛红,酒杯都端不稳,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对面男人身形层层叠叠,嗯,应该是醉了。
打个酒嗝,随手把酒杯丢到一边,晃着不稳的身子就扑了上去。
季生白在她扑上来的一瞬间就抬手稳稳环住了她的腰,听到她抱着自己的脖子洋洋得意的笑,口齿不清:“醉了醉了,终于……醉了。”
薄唇滑出些微的弧度,那干净清澈如月光般的嗓音忽然深沉了下去:“嗯,醉了……”
……
刺目的车灯一晃而过。
季生白反应极为迅速的抬手遮住了邓萌的眼睛,眯眸,锐利冰冷的视线仿佛丝毫不畏惧那刺目的光线,逆着光,看清了车内的男人。
那样冷冽的目光,竟比雪亮的车灯光线还要让人难以直视。
薄唇紧抿,抱着怀中的女人回了帐篷内。
“终于醉了,醉了……”意识不清的女人,还在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时不时的傻笑一声。
季生白顺手帮她盖好被子,长指滑过她肌肤滑腻白皙的小脸,凝视了片刻,起身离开了。
……
身躯修长孤峭的男人斜靠在兰博基尼旁,屈指弹了弹指间的烟,嗓音寒雪一般冰冷凛冽:“谈恋爱的滋味,高兴么?”
季生白双臂环胸靠在旁边的一颗参天大树下,被阴影所笼罩,几乎看不清楚他的人,唯有声音清晰冷澈:“高兴。”
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北梵行口中浓烈的嘲讽意味。
“是吗……”
幽幽冷冷的两个字,不带丝毫属于人的温度:“我看她也谈的挺高兴的,接下来,大概就是要跟墨生提出离婚,然后呢?你是打算给她一段美满幸福的婚姻,还是打算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丈夫?”
“……”黑暗中的男人,忽然没了声息。
现如今的他,不过只是邓萌的同事,不会引起南慕白的注意,可一旦她跟北墨生离了婚,选择嫁给他,这样一件足以轰动孤城的事情,想不引起南慕白的注意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