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脑壳碎了。
头又疼的厉害了。
细弱蚊蝇的哼哼声传入耳畔,男人浓眉微微皱了皱眉,抬手抚了抚她被磕的发红的额头:“疼?”
“滚开,我现在没力气跟你生气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她用力的把手抽出来,揉着眉心。
刚刚那一下,感觉把她的脑浆都撞散了,尖锐的痛楚一阵接一阵的传来。
南慕白看着她逐渐惨白下去的脸色,这才记起来她刚刚脑震荡过。
她撞上来的那一下,虽然毫无预警,但他也不是完全避不开,但是鬼使神差的,就没有躲开,由着她撞了上来……
他懊恼的闭了闭眼:“等一下,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乖。”
……
一番折腾后,在年近70的老医生语重心长的叮嘱下,郝小满跟南慕白都默默的沉默了。
老医生的用词很是委婉,大意就是,小年轻人精力旺盛可以理解,但需要克制的时候还是要克制一下的,毕竟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先把命保住了,才能继续精力旺盛的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郝小满期间几次三番试图解释她伤的是头,不是其他地方,但老医生似乎认定了他们偷偷在房间里玩什么时下年轻人喜欢玩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游戏,反反复复的要他们克制克制,说完就一脸‘不是很懂你们年轻人’的悲悯模样,离开了。
郝小满躺在床上,愤愤的瞪着他:“现在满意了?”
南慕白颇为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好了,不吵你了,睡吧,我再待一会儿就走。”
他就是故意的,把她又折腾的伤上加伤,这才心满意足的摆出一副‘我愿意放过你,还不快快来谢恩’的高姿态来,等着她的膜拜。
郝小满懒得理他,闭上眼睛开始培养睡眠。
南慕白这次果然没有再继续騒扰她,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床边盯着她的睡颜,良久,忽然轻轻叹息一声。
刚要转身离开,郝小满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病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睛,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老大不高兴的样子,拿过手机来只看了一眼,表情就跟谁捅了她一刀似的。
“谁的电话?”男人又转过身来,盯着她奇怪的表情问。
郝小满没回答他,默默划开接听放到耳边,扯出一丝弧度来:“下午好啊。”
那边男人明显的有些烦躁:“她不吃不喝要饿死自己,你想办法给我解决。”
“……”
郝小满觉得刚刚好一点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这个男人看着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怎么就这么难搞呢?
“我都按照你的要求把人送过去了,你之前可没说必须要她心甘情愿的过去,还要保证她会开心的吃吃喝喝,现在才来补加这些条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什么样的付出就要什么样的回报,我爸爸要耗费一年的时间给你二哥免费治病,你觉得这样不过分?”
“我说过给你们钱了呀,可是你们不要啊!”她试图跟他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