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厢里,脸上身上不带伤的没有几个了。
郝小满一边给北三少的脸消毒,一边皱眉:“你们家这几个,除了你以外全住院了,要是再伤的重一点,连你也要一起住院了。”
“是吧是吧?”北三少哼哼唧唧:“我最近心情多不好呀,结果南哥还拿我当沙包打。”
南慕白就坐在她身边,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撑着额头,视线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
郝小满细细的帮北三少上好了药,这才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抬高跟他的酒杯碰了碰。
南慕白微微晃动的指就那么忽然停住了。
眯眼看着她仰头喝了一口果汁,迷离的灯光下,红唇沾了些许果汁。
“好喝吗?”他忽然开口。
郝小满看向他的视线满满的都是疑惑:“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因为我差点被灭口而生气,还是因为我给北梵行人工呼吸而生气?”
这似乎是她认识他以来,他脾气的终极爆发,仔细数一数,足足有9个人被他打成了猪头。
南慕白脸上的表情霎时淡了下去,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一点都不想谈他的事情?”
她表情不变,自顾自的继续:“林晚晴落水的时候,你给她做人工呼吸,我不是也没说什么?那时候我们还没离婚呢!”
“我们现在也没离婚。”他冷声纠正她。
郝小满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你如果喜欢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好了。”
“郝小满,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消气了?想再见识一下我发疯的样子?”
“……”
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搞威胁。
她没好气的瞥他一眼,起身。
“去哪儿?”
“厕所!南总也要跟着去吗?”
“……”
……
正洗着手,高跟鞋踩过地面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传入耳中,一抬头,一头打理的极度柔顺的卷发,带着墨镜跟口罩,几乎完全看不到面容的女人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歪头打量着她。
郝小满站直身体,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镜子里看着她:“听说你主演的那个魔幻电影要上映了?出入这种地方被拍到了貌似不好吧?”
“听说南慕白在这里?我有点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他帮忙,你带我过去一下?”
“你既然‘听说’了他在这里,就没再‘听说’一下他刚刚在四楼的暴行?”
“是听说了,不过我还听说你过来了,暴行就结束了。”
郝小满淡淡瞥她一眼,没吭声。
从包里拿出口红来,对着镜子漫不经心的擦着,就听身后女人又幽幽开口:“话说,你肚子里,真是南慕白的种?”
她嗤笑一声:“不然呢?是你的?”
“媒体那边沸沸扬扬的到处都在说你怀了他南慕白的孩子,可两个月前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怎么没听他提起你回来过的事情?”
手上的动作倏然一顿。
她终于转过身来,盯着墨镜后的那双美眸:“两个月前,你们一起喝酒?”
她怎么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能一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