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疑惑抬头:“西商,你怎……”
“我不是故意的,欢儿,我昨晚醉了。”
“我知道,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我着急走……”
“不许走。”又是一模一样的三个字,温和……又不容反抗。
夏欢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温柔斯文的表面下是一贯的大男子主义,只是没料到竟然已经猖狂到这个地步!
别说他们还没复婚,就真复婚了,他也没权利干涉她的工作吧?
她微微恼怒:“西商,你松手!”
回应她的,却是男人越发收紧的手指,力道大到几乎要生生将她手骨捏碎:“夏欢,你冷静一点。”
几秒钟的死寂……
夏欢忽然奋力踩上他脚背,咆哮:“还有5分钟就开会了!我冷静个毛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迟到一个半个小时的底下人都可以乖乖等?”
更深的死寂……
束缚在腰间跟手腕的力道骤然撤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高贵优雅的总裁模样,公式化的口吻道:“既然这样,那就早点去,早点回来。”
话是这么说着,深沉的眸底却掩着几分试探的痕迹。
夏欢白他一眼:“再晚也不会比你这只工作狂晚。”
话落,顾不得再拌嘴,匆匆开门冲出去。
一门之隔,男人紧绷在胸口的一口气,轻轻呼出来。
昨晚跟凉暮生一起喝了点酒,是酒窖里陈年的红酒,后劲极大,他绞尽脑汁回想了一早上,对昨晚发生的事情竟半点都没印象。
是怎么出现在她这里,是怎么要了她,又承诺了什么才让这只小暴脾气在被睡了后还没表现出半点暴怒愤怒的痕迹。
很久很久以后,某天西商忽然从梦中惊醒,隔着西莓小小的身子,坚决的将睡的迷迷糊糊的夏欢摇醒。
“那晚我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忽然就改变了对我的态度?”他问。
夏欢揉着眼睛困倦的打哈欠:“哪晚?”
“我喝醉那晚。”
……这男人似乎格外喜欢翻陈年旧账,就像当初她选择西贺,他当时也是什么都没问,时隔四年后才又问起,问她为什么不选择他。
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夏欢回想了一会儿,‘哦’了一声:“因为你说你恨我啊。”
“我恨你?”
西商用一种很轻很不可思议的语调重复了一遍,稍稍一顿后,又质疑:“你确定我说过这三个字?”
恨她?
为什么要恨她?
她确定他说的是恨她而不是爱她?
可如果真的说的是这三个字,她难道不是当场暴跳如雷然后趁他醉酒没有反抗之力直接找条河丢进去吗?
睡在两人中间的小家伙显然有些碍事,被男人抱着放到旁边的单人小床上,又睡着了的小女人被再度摇醒:“为什么喜欢听我说恨你?”
夏欢不理他,奈何男人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结果来。
罕见的固执。
她到底被他折腾醒,轻轻叹息:“因为是你说的,西商,你从来不是个会谈爱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