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退再退,可眼睁睁看着自己追随仰望的天,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一再改变自己的原则,放着纽约的银海集团总部不管,守在凉城白白为那个女人打理一个夏氏集团,甚至……刻意疏远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甚至一直隐隐有某种强烈的预感,他在怨恨曹琦,恨她突然回到他的生活,以他最珍视的父亲为刀,生生斩断他跟夏欢的婚姻。
曹琦回来的那晚,刚好是他们的新婚夜。
他就站在酒店总统套房的客厅里,还穿着米兰知名设计师手工定做的新郎西装,眉眼覆着薄凉的冰霜,指间的烟一根接一根,始终没有间断过。
还是她去问酒店员工要了医药箱,帮被打的伤痕累累的曹琦上药。
夜凉如水。
灯光将男人的轮廓映的深邃难辨,唯有声音是一贯的温柔且冷漠:“我从未拿她跟你对比过,自然不清楚你哪里不如她。”
从未拿她跟你对比过……
固执抓着他裤脚的手指忽然就失了力气,颓然松了开来。
原来,从头到尾,她所有的付出,不过是感动了自己……罢了。
……
凌晨的凉城街头,渐渐沉寂在月光柔和的夜色中。
夏欢一手撑着车身,脸都因为某种情绪铁青了:“姓徐的,我警告你别跟我玩这一套,好歹合作这么久,我全部身家都砸你身上了,现在你给我玩儿失踪?”
电话里,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几分放纵不羁的痞意:“不是失踪,只是关机了,你不给我睡,总有女人给我睡,还不许我劳累过度关机休息个两三天了?”
夏欢直冷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小心哪天死在女人身上。”
“死在你身上的话,那我也是很乐意的。”
“……”
夏欢只觉得一股血流直窜脑门,一甩手,手机直接摔了出去。
预料中的碎裂声却没有传来。
她怔了怔,一转身,才发现西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挺拔的身躯掩映在夜色下,单手把玩着她丢出去的手机,颠倒众生的桃花眼酿着薄薄淡淡的笑。
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某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情绪。
本来没什么的,但莫名的就是被他盯得一阵心虚,她转了个身,后背贴着车门,仿佛这样才有一点点安全感。
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墨色的瞳孔又仿佛深沉的什么都看不透了。
长腿迈开,几步走到她面前,贴心的将手机递还给她:“跟什么人聊天聊的这么入神?”
夏欢脸有些不自在的别开:“没谁……”
她含糊一笔带过,他似乎也没那个心情深究,屈指扣了扣她眉心,温和道:“上车。”
“……”
……
行李箱拖动的声音响起,客厅单人沙发内正喝着黑咖翻看着报纸的男人微微抬头看了过去。
夏欢穿着极为简单的白T恤配牛仔短裤,黑色长发扎成马尾,小脸白净,一眼看上去像个未毕业的大学生。
视线下滑,落在她手中的行李箱上。
“去哪儿?”温柔却没什么温度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