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所以呢?楚先生现在是在等我们离婚,然后趁虚而入么?”
回应他的,是男人认认真真的两个字:“是的。”
是的。
他甚至丝毫不介意被他用‘趁虚而入’四个字形容。
西商唇角那点冰冷的弧度也淡了去:“那你可能要等一辈子了,因为对我而言离婚的唯一条件就是夏氏集团,而欢儿并不打算把夏氏集团给我。”
楚辞眉眼不见半点波澜:“我不介意。”
我、不、介、意!!!
他始终不急不躁的态度星星之火一般燎起了男人心底那片渐渐干枯的草原。
西商慢条斯理的站直身体,指间将近燃尽的烟蒂捻灭在他领口,俯下身,深邃如海的眸看进他眼底,连声音都仿佛浸透了深海不见光处的冷:“可如果……我介意呢?”
那滚烫的温度贴上肌肤,却也只是让男人微微抿了抿唇,再无半点反应。
“大哥!!!”
西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眼前,俊脸苍白到不见一点血色,一口气跑到他面前拽紧他衣领:“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她?!!是不是她?!!你为什么要跟她见面?!你是不是忘记了她当初是怎么……”
“西贺。”
西商压低声音叫他,一根一根将他攥紧的手指掰开:“有什么话回家再说,没看到现在不方便?”
西贺忍了几忍,终于勉强咽下,瞥一眼身边的楚辞,这才愤懑道:“我在楼下等你!五分钟之内,等不到你我就上来!”
几秒钟的静默。
西商眉眼寡淡,没什么情绪的丢下一句:“离她远一点,趁我还有一点耐心。”
楚辞没说话,平静的看着数名保镖随他离开。
……
夏欢彻底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楚辞带的瘦肉粥,味道清淡,配着两碟开胃小凉菜,她喝了两口,才有些迟钝问:“你昨晚……有没有来过这边?”
楚辞正帮她倒牛奶,闻言,温和一笑:“你是不是想问你昨晚有没有差点从28楼摔下去?”
夏欢呆呆看着他,顿了两秒,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不是做的梦!
男人将牛奶递到她唇边:“以后少喝点酒,你胃不好,嗯……酒品也不好。”
她机械式的张口喝了一点,又机械式的咽下去,再机械式的点点头。
真的要戒酒了,小命差点没了。
顿了顿,又磕磕巴巴道:“那你有没有……嗯……见过……唔……其他人来过?”
男人敛眉,停顿片刻,才淡声道:“没有,怎么了?”
夏欢忙低头喝牛奶:“唔,没事没事。”
正吃着,秘书忽然敲门进来,为难的模样:“夏总,我们这边接到一个人的电话,不停的要求我们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一开始我也觉得是您的狂热粉丝,但是他不断换电话号码打过来,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您说,关系到银海集团那两位先生的身世,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必要先向您报告一下,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