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管赵凌菲给他戴多少顶绿帽子,只要她愿意回来,他还是会一心一意的爱她守护她。
一边鄙视,但一边又忍不住羡慕,为什么她就碰不上这样的好男人,反而一头载在西商那坑里爬都爬不出来,只能任他欺负。
楚辞温声解释:“她家里在重新装修,又不喜欢住酒店,所以过来借助一晚,跟诗诗睡在一个房间里。”
这大概就是君子跟禽兽的区别。
换做西商,别说分开睡,就算同意睡在同一张床上,不让他做点什么,都对不住他衣冠禽兽的本性。
赵凌菲表情微妙的扯了扯红唇:“夏小姐三更半夜独自一人跑别人家里来,西总如果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夏欢也笑:“好不好的,等你告诉他了,自然就知道了。”
她坦坦荡荡,明媚干净的脸上不见半点心虚的痕迹,仿佛笃定了就算西商知道,也拿她无可奈何。
那种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的骄纵模样,看的赵凌菲心头泼过一片沸水一般,烧的浑身都开始发烫。
手指蜷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直到尖锐的刺痛拉回一点意志力,她才平静道:“对了,有份文件西总走的匆忙忘记带了,不知道夏小姐介不介意帮忙带过去?比较着急。”
说着,转身回去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来递给她。
刚好卧室门被打开,楚诗诗似乎也刚刚洗过澡,正擦拭着头发,见到她,很温柔的笑了:“欢儿,你怎么过来了?”
“师父,我想跟林妍见一面,但又怕说错话,你累不累?不累的话要不要陪我去一趟呢?”
楚诗诗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角:“你先进来吧,不着急,我慢慢跟你说。”
一听她要进来,赵凌菲的表情立刻有了些微的僵硬,看向楚辞:“夏小姐今晚如果也睡在这里,不如我睡你卧室吧。”
这句话说得并不算多强硬,但也没给男人留下任何拒绝的余地。
夏欢正换鞋,闻言,给了楚辞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啊,趁赵凌菲现在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赶紧上啊。
楚辞的脸色却有些异样,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只给了一个‘好’字。
……
一口茶没咽下去,险些呛到自己。
夏欢睁大眼睛,一脸的吃惊:“同意私下和解了?为什么?之前不是坚决不肯的吗?”
楚诗诗靠着飘窗,拨弄着半干的长发,声音月光般柔和:“我不大清楚,她也只是那么跟我一说,仿佛是西总拿她家人威胁她了吧。”
她穿着衬衫式的休闲上衣,衣袖宽松,上抬的时候微微下滑,露出一点青紫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人用力抓过。
她肤色天生雪白,这样的痕迹便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夏欢注意力有些被分散:“师父你胳膊怎么了?”
“哦,中午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事。”楚诗诗说着,不动声色的整理了一下衣袖遮掩住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