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布袋里的这几个西方魔神,是放还是不放呢?”弥勒佛笑眯眯地看着诺苏梅朵,“全凭夜郎王子妃发落了哟!”
“先说贝希摩斯吧!西方造物主造下它,那就肯定有创造它的理由。后来狠心毁掉了一个,原因是这个物种面相过于凶恶,这是阻断恶行繁衍的意思!只是这种以恶制恶的做法在我们东方文化里叫霸道,与我们的修炼的方向背道而驰了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了这个贝希摩斯?”
“死啊!这不是很符合佛家说的慈悲为怀吗?其实贝希摩斯打开地狱之门也不见得都是坏事,西方地狱里关着的魔兽不都是不可药救呢!”夜郎王子妃说,“它们中有的就是与统治者有着不同政见,便被关进了永世的黑狱中了!佛门地藏王所说的是‘地狱不空,我不成佛’,我却认为把地狱打破,也应该是一种拯救的方式!”
“哦!”布袋和尚有疑惑地看着诺苏梅朵,“你是说贝希摩斯不管是有意或者无意,它其实也算做了些好事喽,那能不能具体说说其它的那些魔兽又可以获救呢?”
“就你口袋里的这些魔兽而言,菲利克斯代表的是诗歌和爱情,汉帕代表的是和平和良心,马帕和拉莫一个是预言,一个是智慧,这些美好的东西都是应该得到赞扬的哟!试想一下诗歌和和平都受到了禁锢和摧残,那西方世界不是地狱又是什么?”
“哦,”布袋和尚笑眯眯地点着头,“世人都说我大肚能容,比较夜郎王子妃来,我只能算小肚鸡肠了呢!我这就把他们放了。”
“这——”猪仙却在一边担心起来,“这些西方魔神的实力如何我们一概不知,若果放了,它们再联合撒旦和地狱里的七十二柱魔神卷土而来,那我们怎么办?”
“这没什么?”诺苏梅朵说,“它们是被所罗门用魔法关进地狱的,我四五岁时父亲就教会了我《所罗门的钥匙》,我掌握了收服这些魔兽的金印和口诀,加上这些年的感悟与修炼,收服七十二柱魔神应该不是问题!”
诺苏梅朵说完话,布袋和尚就把他手里的布袋口解开了,倾倒出了五个小小的动物。
那些动物遇着风就变大了,形状和诺苏梅朵介绍的差不多。
那个看上去比河马还要凶狠的贝希摩斯的很温顺地走上前来,向夜郎王子妃、布袋和尚和梅山四仙磕头。
“夜郎王子妃的话我们在布袋里听到了呢!”贝希摩斯说,“谢谢你的爱心。我本来是看守地狱的,但耶和华造了我,却又毁掉了我的另一半,这让我受尽了永恒的孤独,因此与其说我看守着地狱里的撒旦和七十二柱魔神,还不如说是它们一起在看守着我,所以……”
“所以撒旦一蛊惑,你就听信它的了是吧?”诺苏梅朵反问了一句,却说,“其实这世上的生物都是因为爱才得以繁衍的。你真的希望爱,你的另一半有一天会出现的啊!”
“这——”
“你回去之后,按照你记忆中那一半的样子,捏一个出来。注意,捏造时一定要满含爱意,情意绵绵……”
诺苏梅朵一边说,一边把右手伸进左胳膊的袖筒里,一会儿就摸出了那面小小的时空镜子放进了贝希摩斯的手中。
“你把它的形象捏出后,便和它一起双双看着镜子,念动咒语,”诺苏梅朵说,“直到在镜子中看着它活了过来,才可以转过身去,抱住它的颈子。”
“这——能……能行吗?”
“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能不能成,就看你的诚意了。”诺苏梅朵对贝希摩斯说,“你的另一半复活了,别忘了把镜子扔向天空。它会飞过来找到我的呢!我还需要这面镜子,因为还有许多人需要拯救!”
“那口诀是什么呢?”贝希摩斯高兴地问诺苏梅朵,“若我真的有了另一半,我一定会竭力阻止那些魔兽来昆仑山争夺东方的天庭!”
“哦!大家都来争夺时,即使天堂也变成了地狱了!”诺苏梅朵应了一声,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教会了贝希摩斯爱的召唤咒语——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个灵魂
睡梦中我们都在一起
我一直看着它的眼睛
我在想一双眼睛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个灵魂
虚幻中我们一起飞翔
我和它翅膀连着翅膀
我在想一只翅膀……”
夜郎王子妃说一句,贝希摩斯也跟着念叨一句。
它一边念叨着,一边嗷嗷地流泪。
四个西方魔兽中,那个掌管着诗歌和爱情的菲利克斯也泪如泉涌。
“哦!”贝希摩斯念叨得熟悉了,却把脸转向那四个魔兽,“你们先回去吧?我就在这昆仑山找一片雪圣洁的雪地,捏出我爱人的样子,然后用这最圣洁的诗歌召唤出它的灵魂,用我的体温将她的爱情捂醒。”
“那好吧!”这是四个魔兽中的马帕在说话,“我过去是预言之神,我知道贝希摩斯大神会梦想成真的。我们四个人不能都回去,就由我和智慧之神拉莫回去吧!我们会竭力阻止七十二柱魔神中的其它人听信撒旦的蛊惑往昆仑山来。”
“这正是我要说的呢!”汉帕也远一些的地方走到贝希摩斯身边,“我们就留在这里给贝希摩斯大神护法,守护诗歌、爱情、和平和良心。”
几个神兽离开了,布袋和尚便把空空的布袋搭在肩头上笑呵呵地站了起来。
“夜郎王子妃的心性非我等可能比,今天老衲受益非浅了啊!”
布袋和尚说完,身子便离开了地面,向前面的雪山飘去。
山间有云雾飘过。
弥勒的歌声却从云雾间缓缓地落下,沉入了山谷——
手把青秧插向田,
低头看见水中天;
影子成双君莫笑,
后退原来是向前。
“哦,这个和尚脑袋里其实凡心未眠啊!”狗仙在一旁感概。
“不!没有爱情无论如何不叫得道,”诺苏梅朵说,“布袋和尚和家父曾有过往来,我也曾听过他的爱情故事呢!”
“什么?这个和尚也曾有过爱情经历?”猪仙好奇地问,“这不成花和尚了吗?”
“不!经历过爱情才能见真性情呢!”诺苏梅朵于是给大家讲起了布袋和尚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