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缕白和着冬日的光芒照射进来。
简澜大喜溢于言表,真如见到了救星。
她甚至那一瞬间忘记了刚挨过板子。
猴子一般的自榻上窜下来,拉住华爵青的衣袖。
倒是忽略掉了身旁那妖孽僵硬在唇畔的笑容,以及那张有丝不悦的好看脸蛋。
“小七,你方才被打了,不在床榻上休息,这是作甚?”温润明朗的声音如泉水叮咚般幽幽传来。
那好闻的竹叶香味透着让人舒心的温暖,这种温和的暖意也让简澜松了一口气。“伤势好些了吗?”他又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活力四射的站在自己面前,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方才他可担心死了,欲求个情,可当时父皇那火气,即便谁去说清,都是没有用的,倒是他这调皮的七弟人见人爱,连一向不喑世事的二哥也出面替她求情,这实属罕见,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尚且拿的名贵药膏,他伸手递给简澜。
“这药应当效果极佳,你六哥练功或者练剑伤到时,就经常拿来涂抹一些,别说,这进贡的药膏就是好用。”他将那小瓷瓶塞进她手里,舒展眉头,方才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妖孽,微微一笑,道“五哥,你也在啊!”他看看自己的五哥,显然有些脸色难看,再目及自己的七弟,一脸的哭诉委屈样,便随口玩笑道“莫不是你欺负小七了吧?”
床榻上那妖孽还尚未开口,倒是简澜拽了拽他的衣袖,一脸委屈模样,道“六哥,你倒是说说五哥,他要砍了我的双手。”
“果真?”他双目澄澈,似笑非笑的看着床榻上的那人。
“我可没说砍他的双手。”爵落潇洒的自床榻上跳下来,妖娆的挑着自己的头发,渐渐的走近他们,嘴角邪魅上扬“六弟,你倒是问问小七做了何亏心事?”
老六瞬间瞪大了双眼,似是见了鬼仙一般的望了简澜一眼,虽然她这个七弟没说明原因,但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若是砍双手,定是动了他这个洁癖兄长的发丝,而他这个兄长,在他的眸子里,他确未看到半点儿不悦亦或是怒火。
这几国之内,谁人不知华爵国五皇子那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洁癖,虽风流公子一般的流连花丛,确从不让人动他的头发,凡是动过他头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没了双手,不然终身为奴,反正活下来的个个都生不如死。
犹然记得他当时最最宠爱的绝色女子杏儿,只因趁他熟睡时,情不自禁的偷摸了他的发丝一下,就被送去了最低贱的青楼,然后,日日噩梦缠身,最后,一条白绫自尽。
听说,她最后看到头发就恐怖的紧,索性将自己的头发剃了个精光,那杏儿被吓得估计最后精神失常,所以,应是在意识模糊之下所为的,不过,在当下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头发可不是说剪就剪说剃就剃的,所以,她一条白绫自尽也是情理之中的。
“五哥,原谅小七吧!有一句俗话不是说嘛!不知者无罪,小七方才大病初愈不过数月,现在又被父皇打了板子,更是可怜的紧,不然,你看在六弟的份上,饶了小七。”老六苦口婆心的为简澜说情。
“六弟,这笔帐可不是这么算的,小七动了我的头发,怎能一句话就完事了呢?若是一句话就能完事,那么….我的头发岂不是谁人都能动?你说….”他转眼看向简澜,冲她邪魅的眨眨眼,轻吐一口风流香气,说“是与不是?”
“五哥,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简澜拉起华爵落的胳膊,撒娇般的摇撼着“我发誓,”她扬起另一只纤纤玉手“以后再也不动五哥的头发,否则….你就剁了我的双手,你说,可以吗?”
“剁手及本皇子来说太小儿科了,”华爵落微皱了一下眉头,偏头,邪魅的眼眸微微一眯,似真似假的又开始了那番不正经“即便你不想被剁去双手,那么便答应了我允下第三条,可好?”
“五哥说笑了。”华爵青将简澜拉近了自己,直到挨到他胸口,方才道“小七乃是男子,怎得和五哥共白首呢?再说了,五哥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大可在其中挑选一个,与其长相厮守,为何为难咱们小七呢?五哥,你莫要吓唬小七了,你看把咱们小七吓得,竟是信以为真了呢?”
“六哥,还是你对小七最好。”简澜被这温暖如玉的男子感动到了,他方才所说的,也正是自己想要表达的,得此六哥,简澜觉得足以,她冲他微笑时,华爵落觉得分外不爽,更是刺目的紧,这让他不能坐以待毙。
“本皇子要如何何须六弟插嘴?”他大力的将简澜拉近了自己,一双邪魅双眸勾魂摄魄,那浓烈的苏合香味顿时扑面而来,他眼对眼的看她,似气愤道“与你这男子共厮守的确委屈了本皇子,本皇子还不至于饥不择食,男女通吃,这样吧!等本皇子想到了对你的惩罚,自会让阿翔过来告知你。”
“好吧!我就知道五哥跟我开玩笑的。”简澜狐狸一般得逞的笑容,让华爵落有几分不自在,他似气愤的一甩袖袍,就快步的往爵澜殿外面走去,直至完全看不到身影,老六才道“小七,我可以看出,五哥同你闹着玩的。”
华爵云来的时候,只冷嘲热讽了几句。
他说“你这个冒牌的皇子还真是有能耐,竟然让华爵天替你求情,你要知道那家伙对待任何事情都是冷眼旁观,即便是父皇的生辰宴他都没参加过,顶多私下里参见时送上几句祝福的话,倒是见你受罚,他忍不住替你求情,本皇子还真不知道了,你这个小小的冒牌货到底有几分能耐?”
他临走时还说“早晚的,我会找到证据,将你这个冒牌的皇子阴谋揭穿,到时候,我看谁能保得了你。”
“你大爷的。”简澜让这位气糊涂了,竟然拿起鞋子朝他扔去,可惜,他闪得快,早已不见了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