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愿看到了囍眉妩缓缓闭上眼睛的模样。目的达到，心里却像是被人豁开了一个口子一样，疼得他手一抖。

“如玖。”男人冰凉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是在安排囍眉妩之后的事情。“把楚经济跟黄闻见面的始末详详细细告知给赵导，还有饭店的小票和监控记录。”

“不过。还是先给囍总裁那里打个招呼吧！”

赵翳珀瞳孔骤然一缩，伸手的手，颤抖着收回。眼看着宿寄宁抱着囍眉妩转身离开，脚下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提不起来。

.....

电梯里，宿寄宁用力将囍眉妩抱高一点。让她的小脸挨着自己的心脏。一跳一跳的声音，像是再给她续命一样，绵绵不绝。

“不过是那样一个人，值得吗？”电梯桥厢里，宿寄宁倒是第一次在囍眉妩面前提起她和赵翳珀的事。

她不说，他也装作听不见。此时，心疼的切实感受，让他没有办法顾忌太多。置喙别人的感情，这本就是失态的，低劣的。

“你不懂。”她声音虚弱，带着些宿醉后缠绵的味道。“若没有他的陪伴，我挨不过来枫城的这九年。”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太多太多了，多到囍眉妩都不知道该从哪一件开始提起。欲语还休，只剩一声轻叹。

......

彼时，正在酒吧应客人的要求耍着花样八把式调酒的薇薇安，才调了一杯水割递给客人，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薇薇安伸手拽过手机，看了眼屏幕。

“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像是竭尽全力在斟酌措辞。

“董太太。”安如玖攥紧了拳头，骨节都在发白。

“安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今晚，大概又要辛苦一趟。来一下酒店这边了。”

“怎么了？”

“囍小姐，出事了？”

薇薇安握着手机静静的听着安如玖冷静的叙述后，一双秀眉打了结。好些人，仿似过不惯人间安稳年华，总要无端端的给自己找些这样那样的事，以破坏局面。

几天以前，囍眉妩在莱英酒店的厨房里，换着花样给董念和闫宁做菜，让他们帮忙在囍润尘面前说，不要断了跟囍家的生意往来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不想，赵翳珀竟然如此逼上门来！

“白薇。”话到最后，安如玖忽然换了词。“赵导说，他认识的囍眉妩和囍家认识的囍眉妩不是一个人，你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薇薇安有些吃惊，沉默良久。

“这是别人的家事，别说我不感兴趣，就算知道也不该置喙！还有，安先生。我到底要讲几遍你才能记住，我是薇薇安，不是白薇。”

约么两个小时后，囍眉妩被董念派去的人接到了莱英酒店。薇薇安，叫佣人给她擦了手脸后，坐在客房里偌大的床边盯着囍眉妩漂亮绝俗的睡脸，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董念收拾完毕后，迟迟不见妻子回来，心里知道她是触及往事，心里失了滋味。于是找过来，拥着妻子的肩坐下来，同她一道看了眼熟睡的囍眉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