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那个几个月前，因为签错合同，夜里哭着打电话给他的囍眉妩吗？是那个央求着囍碧时给他打电话的囍眉妩吗？

有很多清晰的过往，被赵翳珀忽略到了记忆的背面，此刻逐渐清晰起来。

......

“还有前段时间！”宿寄宁冷冽的眸子盯着赵翳珀的眼睛。不着痕迹的调转了话头。“把囍编剧打到脑震荡的，是你那一巴掌吧？当时温默小姐，气不过你身边多出来的那个楚蒹葭。本来是帮囍编剧出头，结果害她被你一巴掌打到住院，这件事情，你跟囍家解释过了吗？”

赵翳珀随着宿寄宁目光所及的方向回头，闫宁负手立在门边的位置，静静听着。一脸不可捉摸的表情。

赵翳珀看见闫宁的瞬间，如遭雷击的楞在当地。他有些僵硬的回头，囍眉妩一张小脸贴在宿寄宁的胸膛上。静静的没有说话，发着呆。

宿寄宁早已发现了站在门边的闫宁。他仿佛就像是早早就知道囍眉妩一定不会把受过的委屈说出来。所以和安如玖唱了这出双簧。将先前的事情一股脑的道出来。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囍眉妩疲倦的吐了吐舌头。那些因为年少一路走来，时时处处让着赵翳珀，以两家的大局为重的囍眉妩，以不甘心为理由不肯放弃的囍眉妩。

被这出双簧，道出了心里那些经年酝酿的委屈。但是还远远不够，中学里的那个女孩儿高茉莉，后来他去上大学的时候，囍眉妩还曾在深夜里接到过一个名叫茹香茗的那孩儿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传来的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声，女子哽咽着哭了好久好久才哽咽着问，能不能把赵翳珀让给她？

那以后，赵翳珀的包里还曾掉出来过，一张扎着丸子头的女声的照片。

甚至，就在最近过去的那个冬至日的夜晚，囍眉妩从楚蒹葭的微博里翻出她的一张写真照片来，一遍一遍的问和尘光和温默，她囍眉妩到底有哪点不如楚蒹葭的？以至于赵翳珀就这么抛弃了自己？

赵翳珀本想让囍眉妩开口，跟闫宁解释一下的。赵家和囍家的关系，到底如何，他这个当事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乍然破裂的关系会导致的局面，是赵家人目前根本就承受不了的。

他也知道，这些年他每在外面惹出风流官司，囍家就砍掉一样与赵家的生意往来。

这是他这些年真正风流不改正的原因，他有一身异于世俗的傲骨。越是不让做的，越是偏偏要干。他从来都不喜欢被人逼迫的那种感觉。

楚蒹葭的事情上，也是一样的。只是，这些年除了楚蒹葭，也没有那个女的真正混上了他的床而已。

唯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个从来都毫不迟疑站在他的立场，帮助赵家据理力争的囍眉妩。这一回，选择了站在与他不同的立场。

“四小姐，这事你怎么说？”闫宁做最后的询问。她需要囍眉妩的表态，有了这个表态，赵家在囍家最后的那点情分就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