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听途说许多次。
安和的两位合伙人没一个好东西。
都不是好惹的货。
若论法律、这二人手中几乎从未有过败绩。
若论手段、这二人心狠手辣起来能让你恨不得去见祖宗。
他今日,得幸见到。
警局门口,有人放肆到驱车撞人。
亦有人狠厉到想要人性命。
良久,警局门口的看守才冲出来将这两拨人拉开,昏迷了的送医院,未昏迷的拉进去审讯。
他们的手在即将碰到这个狠厉决绝的女子时,后者冷厉淬着毒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冷情开口;“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穿着警服的小伙子哽了下,虽有不服,但许是知晓她盛名在外,不敢惹。
她迈步过来,看了眼宋棠,问道;“还好?”
“还好,”她答。
语落,只见安隅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猖狂道;“打电话让组里的人过来,好好学学,我是怎么跟蛀虫撕逼的。”
宋棠尚且还在消化,只见安隅迈步过去在度踩上被她抛弃了的高跟鞋,伸手整理因着动作而凌乱的衣物,从纤细的手腕间取出一根黑色橡皮筋,将一头弯发绑在脑后。
跨着自信霸气强势的步伐往警局而去。
强势,狠厉的女人,走起路来,都是带风的。
直至人消失不见,叶城才猛然回神,拿出手机给徐绍寒去了通电话。
那方,电话响了数声未曾有人接听,最后接电话之人还是周让。
叶城大意告知了番,大抵是太太接了个案子,碰到流氓了,对方为了警告她莫要多管闲事在警局门口开车将她撞了。
当周让很委婉的将这件事情表述给自家先生时,本是在会见外商的男人猛然起身,满面阴寒跨大步朝外而去。
留下外商一众队伍坐在会议室万分零乱。
警局内,安隅坐在椅子上,工作人员拿着本子和笔在她面前询问;“交代一下事情具体经过。”
她拒绝开口言语,似是在等。
直至十来分钟后,组里几人到齐。
她双手抱胸,姿态高雅的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贵所门口是没有监控吗?”
那人一哽,咽了口口水,“这是工作流程,安律师还烦请你配合。”
“工作流程?”她冷笑一声,睨着人家开口道;“十点四十五分,对方在贵所门口开车撞我,那么大的声响都没能让你们值班人员出去查看,我是该说你们玩忽职守,还是该说你们不为民服务,与这群混混达成了共识,存了私心?”
“安隅,”好似被人踩住了尾巴,让那人面色一囧,大喊了声。
她冷笑,抱胸的双手缓缓放下来,落在一旁桌面上,曲起食指不轻不重点着,发出“笃笃”响声,微弯身向前,望着眼前工作人员,一字一句异常清晰有力道;
“根据z国法律、公职人员玩忽职守可剥除职位,倘若是与外界人员达成共识存有坑害命众之私心,依法处置,”她猛的,拔高嗓门将话语从那人口中抢过来。
偌大的声响让一屋子人都看向这个长相英气但话语异常硬气的女子。
只见她微微弯身前倾,声响不如前一句大,但也不小,面上那得体的笑颜望着人,笑道;“身为z国合法公民,我在贵所门口都未享受到被保护的待遇,倘若是我离得远了,我死在他们手上,你们是否也会姗姗来迟?”
“一码归一码,我们现在在谈的是你们为何会在警局门口斗殴。”
“一码归一码,先有你们执法不严才有我们打架斗殴,”她冷声强势反驳。
见那人面色寡白白,她缓缓站起,跨着轻缓的步伐朝那人迈步而去,低睨着人道;“同志,你老婆大抵是没告诉你,不要随便跟女人吵架,更不要随便跟当律师的女人吵架,你永远都吵不赢。”
嘶、、、这狂妄的语气让屋内众人不免倒抽一口凉气,只道是这女人,真厉害。
“砰、”对方恼羞成怒。
拍桌而起,安隅并不为畏惧,反倒是踩着高跟鞋逼近了一步,她庆幸,今日这双高跟鞋够高,够有气势,话语淡淡;“威胁恐吓人名群众?”
“你放屁。”
“侮辱人名群众。”
好生生的一人,被她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能伸手掐死她。
叶城站在一旁,看着强势霸道的女子,生生被吸引住了视线。
此时的安隅,就好似那初夏荷塘里盛开的唯一的一朵红色莲花,耀眼夺目又引人眼球。
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怒一静,一颦一笑,都跟毒药似的。
面对对手,她进退得宜,松弛有度,浅笑嫣然间能将你逼得无路可退。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似能敲打人心,仅是只言片语间,将人逼得大爆粗口、失了方寸。
她轻松自在的言行好似在自家后院里闲庭信步。
浅笑嫣然间将对方逼进悬崖边。
“你这是妨碍公务,信不信我将你拘留三天。”
“不信,”身后,有一清冷声传来,强势霸道而又不容置疑,夺去了安隅的话语。
迎声望去、安隅视线落在门口男人身上,他不知来多久了,身上那股子气定神闲的气质是如此的耀眼。
挺拔的身姿与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眸子逼视对方。
许是感受到自家爱人视线,男人望向她,嘴角浅笑勾起,收了那份狠厉。
转而迈步过来,人群中,有人自发给这位气场全开的上位者让开一条路。
他迎光而来,浑身渗透着当道者霸道的气场。
“公民为自己争取合法权益也叫妨碍公务?”这话,他是问对方的。
男人嘴角擒着三分浅笑,但也是这三分浅笑,不知毒死多少人。
“我、、、、、、、、、。”
男人抬手,止了他的言语;“你没那个段位同我言语,把你们领导喊来。”
霎时,安隅视线落在男人身上,说不清是何感情。
身旁人似是感受到她的视线,抬手圈住她瘦弱的掌心,如同一座大山似的立在她身旁。
为她挡住风雨,给她无形的依靠。
这些年,孤军奋战惯了,更甚是,今日、她做好了要与这群人撕逼的准备,却被这个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男人给解救。
安隅低眸,视线从他脸面上移到二人交缠在一起的指尖,心底稍有微颤。
那人有一阵窘迫,想与徐绍寒叫嚣,却被另一人拉走,且还颔首弯腰毕恭毕敬道;“徐董稍等。”
人走后,徐绍寒视线落在安隅身上,左右瞧了瞧,话语温软;“伤着没?”
她摇了摇头,试图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却被徐绍寒不动声色抓的更紧。
且还一本正经望着她,硬邦邦道:“才出的医院,若在进去,我会不高兴。”
言罢,不等安隅尴尬,他转身,视线落在叶城跟周让身上,冷声开腔;“去、将人带进去我会会,我看看是谁敢欺负我徐绍寒老婆。”
这间屋子里,或许有那么些许人并未见过他本人。
但徐绍寒这三字,这座四方城里怕是无人不知。
徐氏集团徐董,年轻有为手段通天的钻石王老五。
徐绍寒这三字,宛若一张烫金名片,甩在众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