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决定接受秦逸炀,而此时此刻公司前台的态度让她错愕。
苏小晚尴尬窘迫得涨红了一张娇俏的小脸儿,紧张的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好,请问可以帮我找一下秦逸炀吗?”
结果公司前台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冲她“哼”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苏小板想着这个公司前台可能是失恋了不想说话,所以对其他人都很有意见。她就想着转身去问问其他工作人员,可是说苏小晚没有想到的是,不管她找谁都是没有用的,大家都是一副不想搭理苏小晚的样子,仿佛苏小晚就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件惹人厌恶的垃圾。
苏小晚感觉自己的脸几乎要滚烫到滴出血了,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苏小晚最后一次鼓起勇气去问那个前台工作人员:“能不能帮我通知一下秦逸炀?你是前台工作人员啊,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她想和这个工作人员理论一番,可是那个前台只是冷冷的看了苏小晚一眼:“你自己给秦总打电话不就是了?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吗?让他出来接你啊。”
苏小晚皱起了眉毛:“他现在正在忙,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工作人员都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一个新来的文员小妹,为了打入这个工作集体,甚至特意走上前来狠狠的用肩膀撞了一下苏小晚,借此示威。
而苏小晚没料想到会被这样撞,没有一点点防备,她就摔倒了。
苏小晚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她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特别重的一声和特别清脆的一声。这两声都特别响亮,她的脸几乎要炸裂了。
第一声是她摔倒了,第二声是高跟鞋摔断了。
她努力想要爬起来,可是地板太滑,苏小晚只能努力够着身子爬起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苏小晚用尽全身力气想憋住眼泪,可是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不行,大庭广众的,她苏小晚可不能这么丢人现眼。
她加快步子赶紧从秦逸炀的公司里跑了出去,一边跑眼泪一边滑落。
苏小晚在跑的过程中都能感觉到公司的工作人员的不善的眼神,那些恶意几乎像毛衣针一样抽打在了她身上。
痛,却不可言说。
苏小晚在大街上一瘸一拐地走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要这样对她呢?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过的,不过就是态度的改变了。
如果一个人,他从一开始就非常讨厌你,你并不会觉得有什么过于难过无法接受的事,可能一开始还会有点觉得莫名其妙难以接受,但是后来会习惯,并且觉得无法改变。毕竟有的人就是天生气场不合,没必要改变。
但是苏小晚现在面临的恶意,是一些善意突然转变了的恶意。苏小晚不明白,她不能够接受这个转变。
就像是你吃了很久的大白兔奶糖,又香又甜的奶糖,在某一天突然变成了苦涩到不能入口的黄连,你觉得一定不是糖的问题,一定是你自己的问题,可是你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有什么问题?
给了那么久甜枣突然给一巴掌,这件事情真的很让人痛苦的好吗?没有人不讨厌这样的事情,但是有很多人明明很讨厌类似这种的事情,却还要做这件事情。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竟然都不知道吗?
但人不就是喜欢这样吗?把一个人高高的捧起来,再摔下去,不让他粉身碎骨,死到毫无退路,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有的人,就是喜欢成为深渊之深渊的推手啊。
这样做是毁灭一个人的快感啊。
然后那个人被毁掉了,被他们的态度转变毁掉了,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们只会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骂过苏小晚,也没有怼过苏小晚,更没有害得她万念俱灰。
残忍到不可救药的转变,在他们眼里就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苏小晚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碎了。
之前她那么爱秦逸炀,可是秦逸炀突然就消失了。在苏小晚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秦逸炀时,他又失忆了,还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苏小晚的心已经死过一次了,她的心像陶瓷杯子一样,突然被滚烫的开水浇了下去,当时就碎开了。
这段日子以来,秦逸炀的态度和用心,似乎修补好了一部分的碎片。
可现在呢?
他不过是把这碎瓷再次摔了下去,一地粉碎,无法修补的疼痛破裂啊这一次。
苏小晚哭得声嘶力竭,因为用力过度,她无力地瘫坐在路边的垃圾桶旁边,甚至难过到抱着垃圾桶哭。
秦逸炀的电话根本打不通,不管苏小晚怎么拨打,传来的都是一个冰冷至极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苏小晚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原来秦逸炀是把她拉入了黑名单啊。
她真傻,真的。
她那么害羞那么爱面子的一个小女孩儿,因为秦逸炀受了这么多苦。
不,她一定要回去,一定要找秦逸炀要一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次两次的把她的心摔碎又捡起来,修补一阵子又摔下去,是真觉得她苏小晚的心不会疼吗?这样做,真的好玩吗?
她嚎啕大哭,过了一会儿又擦干了眼泪。
苏小晚用力扳断了另外一只高跟鞋的鞋跟,好歹这样她走路就稳了。
苏小晚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她要继续在秦家的公司楼下等秦逸炀。
无论如何,她今天就是一定要见到秦逸炀。
这样想着,苏小晚一边走一边捋好自己的头发,顺便掏出化妆镜补了补妆。
无论如何苏小晚只是想讨回一份公道罢了,再怎么说,一直被这么玩弄感情,谁能受得了?
苏小晚可以接受直白地说腻了讨厌了,但是不能接受莫名其妙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