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帅心不在焉的,一早在酒吧呆不下去,哭着喊着要去找苏念念。江修远懒得搭理他这个老婆奴,便找人送半醉的他去了苏云家。至于他能不能找回媳妇儿,那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江修远一个人喝酒没什么意思,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还不如回家睡觉。
他刚走出酒吧门口,就有两个人从里面出来,胳膊上还架着一个没有什么意识女人。看样子是喝醉了,被人给抗出来的。
一个男人笑嘻嘻地说:“小妞儿,你听话一点,一会儿老子会让你爽死的。”
江修远停下脚步,朝那三个人看过去。有个男人的手已经猥琐地伸向女人的脸,女人不适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也没有挣脱开。两个男人拉着,要是她能挣脱才怪了。
“小乖乖,有没有同时被两个男人上过?一会儿就让你尝尝滋味,保证爽翻你。”
男人的话越说越下流,江修远看这架势,也多少明白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拣尸吧。看上喝醉酒的女人就带走,等她酒醒了,也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擦过江修远的肩膀过去,其中一个男人回头还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嫌他挡路了。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忽然拽住了江修远的衣袖,女人大概还没有完全醉倒,伸手寻求帮助。他皱皱眉毛,本来不怎么爱管闲事,但这样的事,他也没法选择视而不见。他握住那只细软的手,沉声对那两个男人说:“放了这个女孩。”
两个男人恶狠狠地看向他,其中一个说:“小子,不管你的事,别给自己找麻烦。”
江修远冷笑一声,说:“是吗?我要是没看见也就算了,可是看见了,那就管我的事了。你们要是放了这女孩,我就不和你们计较,要不是不放,我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他们正在拉扯,酒吧里的保安跑了过来。江修远是酒吧VIP客户,所以这里的保安都认识他。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来掺和这些事,酒吧里这种事太 常见了,他们一般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保安陪着笑脸问:“江先生,怎么回事啊?您遇到什么麻烦了?”
江修远看了看保安,指了指那两个男人,阴沉地说道:“记住这俩人的脸,以后别让我酒吧看到他们,影响我的心情。”
保安立刻拿出手机,对着两人拍了照片,然后说:“不好意思,江先生,是我们的疏忽,给您添堵了,我们一下一定注意。”
那两个男人一看保安对着面前的家伙点头哈腰的,便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为了安全起见,识相的立刻放开了女人。保安朝他们俩说道:“还不赶快滚,别在这儿碍江先生的眼。”
两个人立刻灰溜溜地滚了,女人失去重心,软趴趴地就往地上栽。江修远眼疾手快地将她扶起来,然后交给了身后的保安,并嘱咐他们将女人安全送回家。
他正要走,那女人却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怎么都不肯撒手。
江修远不耐烦地看过去,总觉得女人的脸有些熟悉。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捏着她的下巴,吃惊地说:“司轻羽?”
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是司轻羽,明明下午看到她的时候还是一头齐腰长发,现在竟然被剪成了齐耳短发。脸显得更加的小,温柔的女人味少了一点,更添了几分少年气。
司轻羽已经是烂醉的状态,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睁开迷离的眼睛哼了一声,又软软地垂下了头。
保安双手架着她,问道:“江先生认识她?”
江修远可不想承认认识她,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一个老师,竟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他到底也没有办法,司轻羽拽着他不放手,保安也笃定了他们认识,便很委婉地说:“要不江先生把这位小姐带走?”
江修远让保安帮忙送到了停车场,他们坐在车里等代驾来。等待的时候,他问她家住在哪里,哼哼半天什么都说不清楚。她的手机上设置设置了密码,也没办法拨电话。
江修远捏着她的脸,灌了半瓶水进去,她闹腾得跟黄锦瑜不听话时,撒泼的样子一模一样。就恨不得躺在地上一哭二闹三上吊,手舞足蹈得吓死人。
半瓶水喝进去,她的酒没有醒,还呜呜地哭起来,嗓音尖利,哭得江修远脑仁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代驾终于来了,司轻羽还是那副迷迷瞪瞪的样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叫。他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先把她带回自己家。
一路上司轻羽不安分,郎帅态度也恶劣,烦躁地想将她按在座椅上,狠狠地揍她一顿。弄得代驾都开始小心翼翼地问:“先生,她是你女朋友吗?”
郎帅冷声了一声:“我怎么会有这种疯婆子女朋友?”
代驾干笑了一声,眼神时不时地就朝江修远看,大概没有把他当好人。
江修远抬眼看了一眼代驾,不耐烦说道:“你好好开车,这种女人给你你要吗?你怀疑我什么?”
代驾慌张地笑笑:“没有没有,我没有怀疑,有点好奇而已。”其实想想也是,这男人开着豪车,长相又不俗,怎么会缺女人,更加不会去强迫一个女人。
到了家门口,江修远连拉带拽地将司轻羽弄到了房间,然后毫不吝惜地把她扔到了客房的床上。她又吭唧了半天,趴在枕头上,没有一点形象。
江修远呼哧带踹地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她,没想到剪了短发的她还挺好看的,脸更显精致了。喝醉酒脸蛋红扑扑的,她的皮肤白皙,白里透红,像是一朵人面桃花。怪不得黄锦瑜和他妈妈毫不吝啬地夸,论长相来说,的确值得夸。
只是她现在的醉酒状态实在太糟糕了,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好在到了家里,她安生了一点。江修远弯下腰帮她脱鞋,没想到她忽然一脚就踹了上来,正踢在他的下巴。
江修远捂着疼得麻掉的下巴,低声喊了句卧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而床上的女人,翻了一个身,呼呼地睡起来。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真是弄了个冤家回来,江修远十分后悔,为什么要手贱心软?
江修远咬牙切齿地掀开被子,包粽子一样将她裹了起来,也不帮着脱鞋了,让她自生自灭吧。
江修远去浴室洗澡,下巴上还有一块红印子,一摸就有点疼。他觉得自己有毛病,带了这个女人回来,直接送到酒店去不好吗?难道酒店里还能有人把她给怎么了?他想不通他今天的行为,难道因为她是黄锦瑜的老师?就当做是吧,他也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江修远洗完澡,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听见隔壁扑通一声闷响。他皱着眉摇摇头,立刻开门出去。
到了司轻羽的房间,他打开灯,看见眼前的场景,瞬间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怎么滚到了地上,摔得估计不轻,正趴在地板上,捂着脑袋咧着嘴,小声地哭。
江修远走过去,正要将她拽起来,她忽然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呜呜地哭起来。
温香软玉,江修远脑子里毫无征兆地蹦出了这么一个词语。摔得有这么厉害吗?江修远纳闷。他没有哄过女孩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恶声恶气地说:“别哭了,再哭给你扔出去。”
没想到她哭得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部抹到了他的睡衣上。
江修远感受到胸前的润湿,一把推开她,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然后又胡乱给她搓了几下鼻涕,最后烦躁地丢进了垃圾桶。什么温香软玉,一切都是假象。
司轻羽傻乎乎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认没认出来他,反正嘟嘟囔囔地跟他说了声对不起。
江修远看着她迷迷瞪瞪的样子,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说道:“你自己回床上睡觉,别再作妖了,要不然我可真敢给你扔出去。”
司轻羽噘着嘴想了一会儿,竟真的乖乖地上了床,自己规矩盖好了被子。不过几秒钟,床上又响起了呼呼的声音。江修远失笑,她刚才难道是在梦游吗?怎么可以这么快入睡。这对于有时候有些失眠的他,简直无法理解。
江修远关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又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听听隔壁的动静,终于没有再闹腾,江修远也很快沉沉睡过去。
司轻羽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她平时上班养成了习惯,每天都是六点钟醒来,无论前一天睡得有多晚。这该死的生物钟,周末也不肯放过她。
她昨天似乎喝了太多的酒,谁让她心情不爽,想要借酒浇愁呢。她妈妈给找的相亲对象,想想就觉得寒心。可惜林雨霏因为有工作,不能陪她。她就自己喝了个烂醉,自己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她从床上坐起来,当看到面前陌生的环境时,惊得尖叫差点从嗓子里冲出来。这他么是哪里啊?这也不是她家啊。
她急忙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她长长松了一口气,身上的衣服还在,应该没有失身。
她抬起双手拍了拍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将她从酒吧里带出来,还不止一个。她不认识那些人,她觉得自己不安全。期间她好像拽住了一个人,意识里那个人应该救了她。后来再发生什么,她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她又抬头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装修得还挺别致,收拾得也干干净净的,房间里有一股清淡的花香味。她慢慢地下床,站在门口听了听外面,似乎没有动静。
她悄悄打开房门,做贼一样地朝外面看了看。外面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想趁没有人,就偷偷溜走吧,谁知道她遇见的是什么人呢?
司轻羽脱下鞋,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口,开门的时候,又愣住了,居然是密码锁。这怎么开门啊,她还不能走了?要不再溜回去,看看这里的主人到底是谁?可要是个不认识的人,见了面多尴尬啊?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看着房间收拾的这么干净,说不定是个女的。要是个女的就还好,要是个男的,她该跟人家说些什么呢?
她正各种幻想犹豫,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你一大早在哪儿干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