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白如月心里涌起一阵委屈来。
太子看着委屈得快要掉泪的小家伙,闻到醋壶打翻的味道,被小家伙紧张和在意,让他有点小窃喜。
太子伸手捏住小家伙的下巴,将她低下去的头抬起来面对自己,眼里带着盈盈笑意看着小家伙,柔声问道:“嗯?月儿吃醋了?”
白如月的目光对上太子似笑非笑的目光,慌乱的想要撇头避开,奈何太子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
白如月想着他与人和亲的事儿,自己难过得呼气都是痛的,而他还笑话她。
白如月越想,心越委屈。
苦笑一下,摇头否认道:“没,没有,殿下贵为储君,他日,是要登上大位的人。
本来就该三宫六院,后宫妃嫔成群的人。
臣妾怎敢吃醋?那可是善妒!
臣妾是殿下的太子妃,得有太子妃的自觉。
有佳人为殿下远从大燕追到武朝,这份深情感天动地。
臣妾恭喜殿下的同时,还该大大方方,端庄得体的为殿下操办迎娶之事,对吧?”
白如月一脸假笑的将话说完,看着太子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暗下去,心像被刺了一般,生痛生痛。
太子看着眼圈泛红的小女人,明明难过得要哭了,还梗着脖子说口是心非的话。
太子抬起左手搂着白如月的后脑勺,才将右手松开,低下头抵着白如月的头。
轻声说道:“月儿,爷给你个机会,让你为刚刚那通口是心非的话给爷道歉,还得保证,往后不准说这样的话。”
太子霸道的话,让白如月心里的委屈奔涌而来,眼酸得再也忍不住,眼泪扑腾扑腾的往下滚。
太子看着白如月默默无声的流泪,心下顿时慌了,心痛得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温言细语的哄道:“乖,别哭了!爷不让你道歉了。都怪爷不好,是爷大意了。爷知道,月儿听了些流言蜚语,心里难受了。”
太子越说,白如月越委屈,扑在太子的怀里哭出声来。
太子手忙脚乱的边哄边为她擦泪,“月儿乖了,别哭了!你哭得爷心都碎了。”
白如月不作答,伤心的小声哭泣。
太子一遍遍的哄着,直到白如月的哭声停下来。
太子接着说道:“不过,这事儿,不是爷一人的错,月儿,你也有错的。
咱俩一路走今儿,多少年的感情了?咱俩可是过命的感情,月儿,你怎么能怀疑爷待你的真心?
爷老早给你说过,在爷眼里,月儿最美,最温柔,最善良,最可爱的女人。
爷的心,只系在月儿一人身上。其他的,不管是高矮胖瘦,还是黑白美丑,爷从来没有正眼瞧过。
月儿,你这般不信爷,爷心里很难过的。”
说着,太子故作伤心的样子。
白如月顶着红肿的眼,窝在太子的怀里,边断断续续的抽泣边说道:“可是……”
太子低头看着泪痕满面的小人儿,打断她的话问道:“可是什么?
爷今儿是太子,在此之前,爷也是王爷。
若是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爷不能娶?爷为何要等你那么多年?
因为爷心里只有你,你这个小傻瓜,你感觉不到吗?
像现在这样,爷搂着你,爷觉得很舒服。
若是别的女人靠近爷,爷会很厌恶。
别的女人近不了爷的身,明白吗?小笨蛋。
你这个小脑瓜里,成天想些什么呢?嗯?”
太子说着,恨其不争的伸出手指来戳白如月的头。
白如月将信将疑的看着太子,“真的?”
太子迎着白如月的目光,低声问道:“还不信爷?
小笨蛋,你见爷除你以外,还对哪个女人多说过话了?
宫里的公主,宫外的梅姐儿,都是爷的妹妹,每次见面,爷与她们说话不会超过两句。
她们朝爷打招呼,爷最多就是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白如月明白自己吃了波没道理的醋,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太子的怀里,不敢再看太子,轻声说道:“爷,对不起,臣妾错了!”
白如月向来是知错就认,知错就改。
太子伸手将她的脸扒过来面朝自己,“嗯,爷接受月儿的道歉。记住,往后,心里有事,直接问爷,不可再胡思乱想。明白?”
“嗯,臣妾记下了。”白如月点头应下。
太子等白如月窝在自己怀里将情绪平复下来,才轻声说道:“咱们洗洗歇下?”
白如月点点头。
太子扬声叫人进来伺候。
这一夜,白如月赖在梁王怀里安然入睡。
等她一觉醒来,身边已经没有太子的身影。
白如月睁着眼看着床顶的花纹,脑子里想着昨儿发生的事,想着自己吃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醋,尴尬得伸手搓自己的脸。
正当她懊恼时,寻双的声音响起,“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如月难堪的扭头看向床边的寻双,说道:“没什么,现在几时了?”
寻双回道:“回太子妃,辰正了。殿下离开时,让奴婢辰正叫醒太子妃,殿下一会回来接太子妃参加宫宴。”
白如月点点头,让寻双伺候起床。
白如月吃过早饭,太子还没有回来,她坐在暖阁的软榻上看起账目来。
直到将一本账目核查完,太子才回到承福殿。
白如月起身迎过去。
太子进到暖阁,见到迎过来的白如月,不由得看直了眼。
他一直知道小家伙生得好看,他也见过很多面的她。
每次,他都以为这是她最好看的样子。
可再一次见到别样的她时,她给他的冲击力再次让他震撼。
好一会儿,太子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道:“月儿久等了,咱们过去吧。”
白如月见太子盯着她看了许久,心里有些忐忑,低头看眼身上的衣裳,轻声问道:“爷,臣妾这身衣裳是不是不合适?”
太子从白如月声音里察觉到她的紧张与不安。配合的低头打量起来。
白如月今儿身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衣,同色的缕金挑线纱裙,衬得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更加娇嫩水灵,和富贵无边的牡丹相辉映,好像牡丹在她身上,才有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