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的思绪飘得很远,她对这位冷冷清清的大长公主没有多少印象,到是对她家二儿媳妇姬夫人有些印象。
“月儿,怎么了?想什么呢?”
梁王又给白如月夹了些毛豆放在碗里。月儿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在想大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她性子够冷清的。做公主那会儿就这样吗?”
梁王摇摇头,“不清楚,若不是今儿在筵宴上见着她,爷都想不起来京城还有位大长公主。”
月儿手里捏着一个毛豆,想了一会,慢慢的将毛豆送到嘴里。侧头看向梁王,“爷,大长公主今儿一直暗中盯着你,她是善意还是恶意?”
梁王想不想,摇摇头道:“我看向她时,她便将目光移开,感觉不出来她的喜恶。
别多想了,不管她是喜还是恶,只要她有目的,早晚要现出来的。
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拦。”
白如月想想也是,点点头道,“嗯,但咱们要做好万全的防备,不能让自己人被伤着。”
梁王点点头,“嗯,爷会做好安排,月儿不用操心。”
白如月靠在梁王的肩上,轻声说道:“有个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可以无忧无虑的做自己想做的事。爷,谢谢你!”
梁王抬手揉了揉白如月的头,宠溺的说道:“乖,爷是你的夫君,理应为你遮风挡雨。所以,月儿安心做你擅长的事,这些小事交给爷就好。嗯?”
白如月点头,“好!”
梁王端起酒杯与白如月面前的酒杯碰一下,“酒凉下来了,来,尝尝爷煮的酒。”
白如月端起杯子抿一口,“嗯,好喝。”
梁王抿嘴笑道:“得月儿这位酿酒大师的夸赞,看来爷煮的酒是真的不错。”
白如月笑着瞅了眼梁王,“爷做啥像啥,确实不错。今儿在宫里,晋王没有为难你吧?”
梁王抿着嘴角笑笑,“怎么?担心爷受人欺负?”
白如月如实的点点头,“嗯!唉,晋王那人,有点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与他对上,月儿担心爷吃亏。”
梁王眼里含笑的看着白如月,“乖,你眼睛有毒,看人很透呀。”
白如月傲娇的扬了扬头,得意的说道:“那当然,要不然,月儿怎么入得了爷的眼。”
梁王眼里的笑意更浓,抬手捏了捏白如月的鼻子,“小嘴越来越甜了,再接再厉!”
白如月追问道:“爷,晋王真为难你了?”
梁王见白如月担心的样子,说道:“他呀,见到爷很恼火,却又拿爷没耐活,只能像小孩子一样给爷脸色看。”
白如月“噗”的笑出声来,“真是幼稚!感觉没长大一样。”
梁王笑了笑,“月儿说对了。他呀,这么多年,不长个也不长心,可惜那些粮食了。”
白如月笑了笑,感慨的说道:“有位宠他的娘娘,他长成这样也正常。”
梁王点点头,“哦,对了,大哥今儿与爷说,让大嫂帮着爷布置王府。”
白如月收住笑,侧头看向换梁王,“哦,大皇子这是向爷示好?爷应下了?”
“嗯,应下了,说真心话,从小到大,大哥待爷是真不错。”梁王端着酒杯幽幽的说道。
白如月问道:“大皇子走出来了?”
梁王摇摇头,“不知道,爷从北地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他。不过,看他今日是样子,起码他的努力。”
白如月点点头,“皇长孙洗三那日,月儿在晋王府遇到大皇子妃,与她说了会话。
后来,在几次宴会上也遇到过她。
大皇子妃说大皇子还没有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不过比之前好许多了,之前可以一整天不说话,现在会与她说说话。
大皇子妃说大皇子不再过问政事,早朝回来,便在府里伺候花花草草。”
梁王叹口气,说道:“大哥重情义,是好事也是坏事。”
白如月有些伤感的说道:“大皇子妃太难了,成天看着自己的男人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偏偏还说不得。
要换成月儿,遇上这样的事,心像被丢在油锅里煎,在烈火烧一般难受。”
白如月真心为严敏不值。
梁王紧张的看眼白如月,赶紧解释道:“月儿,你别胡思乱想,爷可不会这般待你。”
白如月失笑的说道:“月儿知道,月儿只是说说自己的感受。”
梁王松笑道:“你吓着我了。咱们给大哥些时间,爷相信他会走出来的。
大哥今儿说到大嫂时,话语里透着浓浓的信任,大嫂应该早在他心里了。
周言清因他而死,大哥心里觉得愧疚而已。”
白如月幽幽的说道:“这性格不好,他自己活得累,害得跟他有关的人跟着煎熬。
皇后也是看准了大皇子的性格,才不争的吗?”
梁王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毕竟,那个位置,如今还是父皇。不到最后一刻,哪知道是谁?”
那个位置,爷是真的不在乎。
若是大哥要争,他能为天下苍生去谋划,爷会拥护他。”
白如月用酒杯碰一碰梁王的杯子,“大皇子已经错过了。”
梁王仰头喝下杯中酒,将酒杯放到桌上,说道:“是呀,他是错过了。”
白如月喝一口酒,接着说道:“大皇子的性子,适合做个闲散王爷。有大皇子妃为他管家,他也能做个不劳心的闲散王爷。说起来,他还是有福的。”
梁王点点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好一会话。
“好了,不早了,爷该回去了。”
白如月抬头看眼已经偏西的明月,点头应下,“好吧,月儿送爷。”
梁王摇摇头,“不用,爷看着你进去,爷再离开。”
白如月朝梁王福了福身,转身进屋。
她知道,梁王不想她看着他翻墙爬楼的样子。
梁王等白如月进屋后,才与无痕一道离开。
第二天,白如月醒来时,见寻双坐在窗下做针钱,窗外大明了,问道:“现在几时了?”
寻双放下手上的针线活,站起身来往床边走,边抬头看一眼柜上的沙漏,“辰末了,郡主醒了?郡主是要奴婢伺候你起床?还是要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