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衡的心头微微一痛，“宁宁，我只是不想让人伤害你。”

叶宁黑眸淡淡地一瞥，唇角划过一丝讽刺，“那如果伤我的人是叶恩珏，左先生也会要她十倍来还吗？”

左衡的脸色白了白，“宁宁……”

“还有，左先生你可以喊我叶小姐，也可以喊我的全名，但是‘宁宁’这两字，我想你还没熟到可以这样喊我吧。”叶宁说着，转身朝着宴会外走去，打算提早离场，一会儿到了外面，再给跟她一起来的苏宜芸发个信息告知好了。

只是当她走到走廊处的时候，左衡却追了上来，一个箭步地拦住了叶宁，“你一定要这样和我划清界限吗？就算我只是想要关心一下你都不行吗？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你的。”

“左先生，你要关心叶恩珏，还要来关心我？不觉得你要关心的人太多了吗？”叶宁嘲讽地道，“看来，你对叶恩珏的爱，似乎也未必有多深，若是叶恩珏知道现在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情。”

她的话，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直到最后，变得没有血色，爱吗……直到再次的确定她活着站在他面前，他才发现，他对恩珏的，其实只有感激，他真正爱的人，其实是她。

当年，是因为太怕会爱上她了，所以他才会用厌恶来掩饰。

可是现在……“如果我说，我爱的人不是恩珏，你会信吗？”他干涩地开口道，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也在自己的面前，彻底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她的眼神，依旧冷漠疏离，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刚才他所说的事实，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你爱的人是谁，好像和我无关吧。”她道，“左先生，你这话，该对叶恩珏说才是。”

她一口一个左先生，就像是在刺激着他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似的，“不要再喊我左先生了，你以前喊我的，从来就不是左先生！”

他的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双眼死死地盯着她。

叶宁费力的想要挣开，但是左衡把她的手腕握得太紧，以至于她的挣扎都像是徒劳无益。

叶宁干脆不再挣扎，冷静地看着对方，然后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开始一根一根地掰开着他的手指。

手指几乎是被硬生生的掰开，左衡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痛苦之色，“你还是不肯承认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叶宁回道。

然而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突然，一个巴掌响起，叶宁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她怎么都没想到的身影，就站在她的面前。

萧艳，她的亲生母亲。

但是如果把她和叶恩珏摆放在天平上的话，只怕萧艳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叶恩珏吧。甚至当初，她拒绝把第二个肾捐给叶恩珏的时候，还一直在被萧艳大骂着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