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不知是谁，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你……”岳琴牙齿一咬，鲜明又惊心的怒色从眉梢溢了出来，看向明歌的眼神，仿佛可以将她给活活吃掉一般。

她岳琴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等奚落？！

“我什么？”女孩眨眨眼，纯真又无辜，“我说的是事实呀。如果我们赢了，赌注是这个，本来就毫无意义，让人觉得很亏呢。要不……”

说到这，明歌刻意顿了下，装出一副好心的模样，提议道：“就算了？这个赌约就此作废？”

岳琴没有错过女孩子眼睛里一抹如释重负的喜悦之色，当即不可能同意，坚定地否决道：“——不行！”

岳琴以为明歌是要临阵退缩，快准狠地切断她的退路。

殊不知……

正中明歌下怀。

明歌道：“既然如此，那我要换个赌注——”

“如果我赢了，尹如薇没有被蒋圣导演钦点为《皇图》女一号，那么我要你……”

她一字一顿的，精致而明艳的脸蛋上，笑意浅薄，“岳大经纪人以后见了胭脂，自觉识趣一点，绕、道、走。”

言下之意。

只要是有燕脂在的地方，岳琴自动退避三舍。

对岳琴这么个心气儿高傲的人来说，这无疑是羞辱了。

燕脂微微惊讶了一瞬，恐怕换作其他人，会向岳琴趁机提出索要资源的要求吧，毕竟一个一流经纪人手指缝里漏出一点儿资源，就足够新人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却没想到……

明歌没有这么做。

而是将赌注浪费在她身上。

在燕脂看来，这个赌注，的的确确是“浪费。”

跟岳琴的赌注一样，于她而言，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前者一介虚名，后者又何尝不是？

一来，燕脂是真不在乎什么娱乐圈第一经纪人的美名，于燕大小姐而言，只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没有也无所谓。同理，岳琴见她绕不绕道走，对燕大小姐来说无关痛痒。最多见不到讨厌的人，心情好一点罢了。

二来，岳琴未必守信。这个圈子里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为过，什么大大小小的晚宴、发布会、时尚典礼的资源大部分都是重叠在一起，岳琴怎么可能真的信守承诺，见到她绕道走，白白丢掉露脸的好机会呢。当然，这个道理，明歌心里同样清楚得很。

不过，说不惊讶，心无触动，是不可能的。

这份情意，燕脂记下了。

不是所有的好，都是无缘无故的，世上人际交往都是你敬我三尺，我还你一丈。

今儿个，明歌记着她，为她谋利，燕脂心头裹上一层暖意。

岳琴眼神却完全的阴沉下来，“好个狂妄的新人！”

明歌只是微笑。

岳琴比谁都更清楚，自己就算输了，也不可能兑现这个赌注。

卑鄙怎么了。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这个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的，除了燕脂这种天生含着金汤匙，背景雄厚的人之外，谁没做过一两样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