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要夏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夏星用发丝在食指上轻缠着,冷冷的开了腔。
一听这话,季新兰顿时暴跳如雷了。
“夏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脸色越发难看的她伸手指向了夏星,恶狠狠且口沫横飞的咒骂着,“你狮子大开口也要有一个限度!之前你已经从夏家拿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现在,她一开口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
难道眼前的这个小妮子还想要成为夏氏集团的大股东吗?
真要是让她将所有的东西全都算计走了,那夏熙悦还剩下什么?
一想到这里,顿觉得胆战心惊的季新兰下定决心的要替夏熙悦捍卫好所有的财产。
“爸。”夏星正视的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夏利民,微微一笑的开口了,“你也觉得我是在狮子大开口吗?”
此时的夏星挑高了唇角,笑得分外明艳。
夏利民直勾勾的看着梳妆台前的夏星,只觉得眼前的影子跟记忆深处的恍惚的重叠在了一起。
莫名的,他煞白了脸,心里钻心的疼着。
一时之间,喉咙里被哽住的男人张了张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夏利民!”看着眼前的一幕,季新兰着急得眼睛都红了,她一边用手在夏利民的手臂上拍着,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的道:“你倒是说话啊!熙悦也是你的女儿,难道你不管她了吗?”
顿了下,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发了狠的咬了咬唇,“夏星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把所有的股份留给她的话,难道还指望着她给你养老吗?”
最近,夏利民总觉得精力不足。
可是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却检查不出什么问题。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很忌讳别人说起老字。
现在季新兰一口一个养老,他算是被触到了逆鳞。
“我的身体好着呢,你这么早就帮着夏熙悦算计我的财产了?”瞠圆了眼睛的他气急败坏的扬起手,狠狠的朝着喋喋不休的季新兰扇了下去,“你说夏星不可靠,我觉得你们母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啪”的一声,夏利民的巴掌扇下去的时候是用了十成十的力。
没有防备的季新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她用手捂着被打得滚烫的脸颊,眼泪不断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夏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勾了勾唇,惨然一笑。
不得不说,夏利民还真是可以下狠手。
季新兰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手。
那当年呢?
季新兰和夏利民、联手想要除掉艾淑芬的时候,她的母子究竟受过什么样的磋磨?
心思微转,夏星胸腔里的情绪顿时开始涌动了。
她皱了皱眉,缓缓的从两人的身上转开了目光,故作冷淡的道:“够了,不要在我的面前上演什么苦肉计了。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要是没有办法答应我的要求,那就请回吧!”
百分之十的股份,夏利民的心里是舍不得的。
但夏星的话说到这里,似是没有盘旋的余地了。
不过有一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一旦温翎的计划成功了,不要说是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了,就连之前的百分之三十也可以一并拿回来。
“行,我找律师拟协议,晚一点送过来给你签字。”说话的时候,夏利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夏星脸上的表情。
见她面无表情,男人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懊恼的道:“星星,以前的事情,爸真的错了。夏家始终都是你的家,知道吗?”
家?
她的家早就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夏星敛了下唇,心底最阴暗处的疮疤好像被刺穿了。
几乎痛不欲、望的她眯了眯眼睛,忍不住朝着身后的席老太太求救了,“奶奶,我的头好痛,可不可以再休息一会。”
一听她不舒服,席老太太有些慌了。
“快回床上躺着。”老太太有些手忙脚乱的扶了她一把,嘴里还不住的安慰着,“别慌,我现在就让墨霆带医生回来。”
借着夏星不舒服,席老太太直接跟夏利民和季新兰下了逐客令……
一想到百分之十的公司股票,季新兰就觉得意难平。
回去的路上,她双手抱胸的扭头看着车窗外,喘、息声很是粗重。
将季新兰送回家,夏利民直接回了公司。
“妈……”穿着米色睡裙的夏熙悦捧着牛奶的从里面跑了出来,满腹牢骚的抱怨着,“你和爸跑到哪里去了?我一个人吃早餐,太没有意思了。”
“我们去找夏星了。”季新兰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瓮声瓮气的道:“你不记得了?温家那边要求夏星当伴娘。”
“哦。”夏熙悦扁了扁嘴的轻呷了一口牛奶,语气里带着跃跃欲试的追问着,“妈,怎么样?夏星答应了吗?”
看着季新兰面色冷凝的样子,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们跟夏星之间的仇结得那么深,结果是怎么样的,应该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她的心里正想着的时候,季新兰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好气的轻哼了一声,“她答应了。”
闻言,夏熙悦一怔。
答应了?
这……究竟是她听错了?
还是季新兰说错了?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季新兰弯了下嘴角,语气里满是嘲讽的轻哼着,“不过就是找她当伴娘而已,她倒是将自己当成什么重要任务的吊起来卖了!”
停顿了下,女人狰狞着脸,语气阴鸷的朝着夏熙悦比划了一个十的动作,“那个死丫头狮子大开口的找你爸要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不止这样,她还要求我们把艾淑芬的嫁妆全部还回去。”
艾淑芬的嫁妆,那只是小数目而已。
不过提起百分之十的股份,双手握拳的夏熙悦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妈,这么离谱的条件,爸不可能同意吧?”
“同意了。”直翻着白眼的女人刻意咬重了音调,磨牙嚯嚯的道:“我真不知道你爸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