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将夏星送到医院。
从杭子烨的口中得知,艾润泽和顾长擎正锲而不舍的在爆炸的现场搜查之后,他立刻打电话过去了。
接起电话之后,气急败坏的艾润泽对着他一顿臭骂。
君墨霆一直都没有做声,等电话那头的人发泄够了才告知了夏星在医院的消息……
“君墨霆,你不是在耍我吧?”满眼红血丝的艾润泽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来揪住了君墨霆的衣领,急吼吼的追问,“星星真的没事?”
“这样的事情,可以用来开玩笑吗?”君墨霆半侧着身子朝病房的方向一指,“医生刚刚检查完,星星正在病房里休息。”
闻言,艾润泽迅速的跟顾长擎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推门走进了病房。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直接在君墨霆的眼前拍上了。
一直站在走廊尽头的沈靖欢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撇着嘴角叹息了一声。
他将双手背到了身后,一步步的走到了君墨霆的面前,“你不一起进去吗?”
“算了。”君墨霆轻嗤的笑了笑,用手指在嘴角没有消退的淤青上揉了揉,开玩笑一般的道:“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再说了,待会要是当着夏星的面前动手,你说我究竟是还手还是不还手好啊?”
沈靖欢抿着唇,幽幽的眸光不断的在君墨霆的身上游弋着。
他的眼神如影随形的,君墨霆莫名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墨霆。”沈靖欢扯了下唇,玩味的将双手环抱在了胸前,“那个战擎究竟是什么人?”
君墨霆跟夏星之间是契约的关系,他们这些兄弟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刚才一进战擎的家里,他们几乎没有眼神的交汇就默契的开始演戏了。
既然观众不是他,那自然就是那个叫战擎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沈靖欢轻搓着双手,看向君墨霆的目光里带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关你什么事?”翻着白眼的君墨霆没有好气的啐了他一眼,用力的在他的背脊上拍了下,“这里有艾润泽陪着就够了,忙了这么久,赶紧回去休息吧。”
很明显,君墨霆这招叫顾左右而言他。
眼前的人越是不肯说,沈靖欢就越是好奇。
“墨霆,你跟我说说吧。”他脚步凌乱的追了上去,一边做出了一个发誓的动作,一边道:“我保证,要是你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我绝对守口如瓶。”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君墨霆用手在他的脑门上推了下,越走越快了……
此时,艾润泽已经坐到了病床边。
他看着夏星裹在手臂上的纱布,满眼心疼的叹息着,“星星,你觉得怎么样?”
“我已经没事了,医生说伤口愈合得很好。”夏星抿着唇,不以为意的晃了晃手臂,“不过医生说留疤的可能性很好,我想以后不能穿短袖了。”
打从进病房之后,顾长擎就远远的站着。
他朝思暮想了很多年的女人总算是近在咫尺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砰砰乱跳着,竟然不敢靠近了。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那只能是——近情情怯,欲语还休。
现在听到夏星说可能留疤,他的心念一动,话顿时脱口而出了,“不要紧的,等伤好后,我会帮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解决疤痕。”
陌生的声音在耳畔炸开的时候,夏星的目光里带着狐疑的探了过来。
她的视线在顾长擎的脸上流连着,不由得轻蹙了下眉,“润泽哥,他是……”
“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顾长擎。”艾润泽起身走到了顾长擎的身后,掌心用力在他的后背上拍着,“这次听说你出事之后,他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艾润泽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嘿嘿的笑着,流转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戏谑,“每次遇上事情都热心的要命!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插手管一管的。”
顿了下,艾润泽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星星,他认识很多整容方面的专家,等你的伤好了之后,疤痕的事情就交给他搞定吧。”
站在病床旁的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着,一副哥两好的模样。
将他们的样子看在眼里,夏星莞尔的勾了下唇,脆生生的道:“好啊,长擎哥,以后就麻烦你了。”
一声长擎哥,听得顾长擎有些飘飘欲仙的。
他反手在后脑勺上轻抚着,一味的傻笑着。
他现在的样子看在艾润泽的眼里,只能够用四个字来形容。
那就是——丢人现眼。
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艾润泽的白眼简直快要翻到后脑勺了。
之前顾长擎信誓旦旦的说过什么?
现在想来,应该全部都不记得了吧?
……
艾润泽是想要留在医院里照顾夏星的,不过艾氏集团那边出现了突发情况,他不得已的会去了。
顾长擎倒是有些想要留下来照顾。
不过他们之间不熟,艾润泽担心他会说错话吓到夏星,强硬的将人拽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威逼利诱的让君墨霆好好的照顾着夏星……
快要五点的时候,君墨霆准时出现在了病房里。
正抱着手机在追剧的夏星转头看向了来人。
她歪着头,视线幽幽的将眼前的男人打量了一番。
“对了,我刚才忘记问你。”她轻轻的用手指在嘴角上点了点,懒声的问道:“你的脸怎么变得青青紫紫了?这是跟谁打了一架吗?”
一提起这件事情,君墨霆顿时有了翻白眼的冲动。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吗?”他敛着瞳仁里的光芒,手指轻轻的在嘴角按压了下,“一知道你出事的消息,有些人就跟疯了一样。”
闻言,夏星不由得挑了挑眉,“你说润泽哥吗?”
君墨霆似笑非笑的轻哼着,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避重就轻的道:“事情都过去了,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