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玥就被臊的一张脸成了红嫁衣的颜色。
敲门声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几人对视,然后在陆未晞的默许下,雁声前去开了门。
郑劼就带着纪袭轩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陆未晞噌的起身,大步迎上郑劼,“怎么就过来了?也不怕被有心人看见大加利用。”
郑劼看着她紧张兮兮的小样子,就忍不住的叹气,“看见又如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敢说什么?”
他就是要让有心人看见,免得老是瞪着一双老虎般的眼珠子,觊觎他的人。
说到利用,他还真就不怕。从来都是他利用别人,迄今为止,还没遇到敢利用他的人呢!
小丫头的心是他的,他们之间的事情,小丫头的家人也都基本上是默许的,他还怕什么?
不过是看到苍蝇乱飞,心里犯恶心罢了。
陆未晞看到他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下还是大安了的。
后面的纪袭轩抱拳行礼,恭敬的喊了声,“县主!”
陆未晞翘了唇角,“解元老爷客气了!”
纪袭轩的眉毛就抽了抽,他可有得罪这菩萨?
郑劼道:“不是快成一家人了吗?客气什么?”
香雾笑,“人家李大小姐还没想好要不要嫁呢!所以,千万别急着凑近乎啊!”
纪袭轩脸色大变,扭头就朝着李馨玥看去。
李馨玥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窘迫的眼圈就红了。
陆未晞就满意了。
观纪袭轩的反应,若是真的不想娶,应该会顺水推舟的吧!
汝果就一下子跳了过来,“雍郡王爷!我们在晞晞的及笄礼上见过的。你刚刚简直是太威武了!”
郑劼看着这个突然插到他和陆未晞之间的人,眉头就皱了起来。绕过她,一把扯住陆未晞的胳膊,将人扯到了自己身边。“我跟晞儿有话要说!你们请便!”
说完,不容分说的直接拉着陆未晞往外走。
汝果就觉得自己的鼻子上碰满了灰,跳脚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把晞晞拐走了又是什么道理?”撸起袖子就要去追。
香雾眼疾手快的抓住,“你给我消停点儿!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可是------”汝果还要往外挣,可惜就是挣不脱香雾的钳制。再接触到香雾凌厉的眼神,立马就蔫了。
对于这个小姑姑,她是又喜欢又惧怕的。喜欢是因为小姑姑完全没有架子,能够跟她打成一片。惧怕的是,打了那么多次,她好像一次都没赢过。
紧接着,纪袭轩也大步走过去,依葫芦画瓢的,将李馨玥拉走了。
要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郑劼的朋友也是个霸道的性子。
陆未晞被郑劼牵到别的包间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挣脱了郑劼的手,指着他,“你------你你------”
郑劼将她的小手捉住,握在自己的大手,然后拉着她到了桌边坐了,“我什么?那么多人,聒噪死了。”
他就受不得人多,而且还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
有那个时间,他是宁愿这样子跟他的小丫头独处的。
陆未晞叹口气,既定的事实已经造成,她再去说落,就显得太矫情了。实在话,这样子被他公然带在身边,心里好像还蛮欣喜的。
她又何尝不知,郑劼这样子不顾别人的眼光,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样子逼一逼也好,她家爹爹应该就会松口了吧!
不过总觉得这样子胳膊肘往外拐,对不起她家爹爹似的。
“汝果好像对你很是崇拜呢!”陆未晞冲他眨眼间。
郑劼撇嘴,“往后离她远点儿,我觉得她脑子好像不正常似的。”
陆未晞就乐了,汝果的脑子可不就是异于常人嘛!
“我说要见纪袭轩,又没说要见你,你来做什么?”
郑劼抬手捏捏她的小腮,“我来这里可是为了公事啊!就刚刚那粟五你不也见了,我是来会他的。你是自投罗网,我能不接吗?”
陆未晞瞪他,“我就是顺带,是不是?”
“那------肯定不是啊!”郑劼说话大喘气,在陆未晞的粉拳落下来前,很快的改口,“一听你要来,我自然是要赶来见你的了。顺带着处理一下公事,比方说接见一下粟五。”
陆未晞绷不住笑了起来,环顾了一下,“粟五人呢?”
郑劼道:“在隔壁吃饭呢!他属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种,我怕吓着你。”
陆未晞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怎么?他真是送祁山知府回京的?”
郑劼道:“你当我是编瞎话骗那兄弟俩啊?他们还没那么大脸!”
陆未晞表示万分的怀疑,真要只是巧合,都能让两位皇子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岂不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天理都向着他的话,还让别人怎么活?
“粟五可是贤妃娘娘的兄弟?”
郑劼点点头,“粟家五虎将,分别以五常命名。粟五是唯一比贤妃娘娘小的一个。”
陆未晞道:“贤妃娘娘的娘家也是够壮的了,偏她还要低调行事,只是因为膝下没有孩子傍身吗?”
“做皇上的女人不易!”郑劼叹口气,“对于粟家,知道多少?”
陆未晞道:“干娘不让我过问朝堂之事,粟家人又不在京城,听说他们都在北地,打听到的也不多。但是粟大将军接替了你镇守北地的事情,还是知晓的。还有就是,粟家五虎将如今只余两人,粟大将军和粟五。将门显赫的背后也是累累白骨堆砌的啊!中间那三个可是都阵亡了?”
郑劼神情肃穆的点点头。
陆未晞短暂的沉默,然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真好!你和爹爹都是活着回来的!”
郑劼抚摸她的头,“放心吧!在我的有生之年,胡虏都不会再来侵犯的。”
陆未晞主动靠向他怀里,“战争才是真正的猛于虎啊!我觉得大庆朝光靠大哥哥的威慑还不够,还得有一个好皇帝。我是说,今上的后继者。”
郑劼拥了拥她,“傻丫头!这个不用你考虑,自会有人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