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什么都有,船头的夹板上放着棋盘,边上一个茶桌上边点心茶点很是齐全。
船边还有钓鱼的工具,钓具边上还有几本书,简直是周到至极,大家也都按照自己喜欢的地方坐下了。
玄安睿和花继业在船边钓鱼,那张公子和苏牧对弈,另外一个在边上观战。
几个女子坐在茶桌边,说些闺中的话,花田田平时很少与外人来往,今日话不多,就喜欢听她们说,不过眼里都是满满的向往。
李梦仙是个没什么心机的:“花小姐,我还以为大户的闺阁小姐很快乐,整天什么都有人伺候,不缺吃不缺穿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呢?”
花田田苦笑的摇摇头:“大户小姐分很多种,我是庶出的,本身身份就低了,我娘不受宠,那我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我不缺吃不缺穿,但是我过得不快乐,我以前都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样的,这是我第一次出来玩。”
柳小桃很意外的看着花田田:“花小姐说的可是真的?不过你至少不愁吃穿,我们农户穷的要卖闺女的,妙儿的大姐就被她祖母卖了,你们怎么也比我们好。”
花田田摇摇头:“其实我们也一样,一样要被联姻,家里不会考虑我得幸福,而是会去选择谁对我们家的生意有好处,哪怕对方已经有十房妻妾的老头了,那也一样把我们嫁过去。”
玄妙儿叹了口气:“其实幸福的人的人生大部分是相同的,他们一生也许并不是大富贵,也有些小烦恼,但是那些都不能影响她的幸福。可是不幸福的人生却是各有各的不幸,特别是女子,所以我们才要努力让自己有地位,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玄小姐说的有道理,可是何为附属品?”花田田有些不解。
“就是男人可有可无的女人,我们不是必须成为女强人,但是我们要有自己经济能力,人脉等,就是说,我们离开男人一样活得很好。”玄妙儿对于有些现代词语,解释起来还是有些困难,有时候玄妙儿都觉得自己适合做传销。
不过这么说花田田听懂了:“玄小姐,我能认识你,听你说这些话,我这辈子都值得了,我羡慕你们三个,可是我没办法改变我得人生了,我什么都不会,也不会做买卖啊。”
玄妙儿对花田田还算是喜欢,并且她与自己有缘,她也想过帮自己,还有她是花继业唯一的妹妹,在花继业心里这是他的亲人,所以玄妙儿圣母心了一次。
“花小姐,我倒是有个想法,你可要听听?”玄妙儿心里有点想法。
花田田兴奋的站了起来:“玄小姐快说与我听听,让我也多个奔头。”
李梦仙和柳小桃也都看向玄妙儿,她们相信妙儿说了的就是一定可以的,但是也是好奇。
玄妙儿也不卖关子:“花小姐手里有些积蓄吧?或者有些首饰之类的值钱物件吧,换成银子,自己开铺子。以后就算是嫁人了,这是陪嫁,也是你自己支配的,就算是你赏下人,也是手里宽敞吧?总比带着一堆死物嫁人好。”
这时候边上的那位在看对弈的杨公子被她们的话题吸引了,走了过来:“玄小姐的想法当真是有趣,不过很有道理,我们男人娶妻的话,如果你带着一堆死物再值钱,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可是如果你手中有两个铺面,我们不指望你铺子的银子,可是这商户谁家都希望铺面多,至少与人说起的时候自己也有面子。”
“并且商户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的联系,还有铺子的涉及面广泛,如果我们家是做粮食的,而岳父母家最好是开酒楼的,这样能互相联系,那如果是妻子就带着两间的酒楼来了,你说我们男子能不重视她么?”这时候那张公子也放下手里的棋子,对着这边说话。
船头不大,所以说话都听得见。
花继业也一直听着这边说的,嘴角上翘,这才是玄妙儿,什么时候说的话,都能引起大家的兴趣,并且她只要想帮谁,转下脑子就有想法,其实自己也想过帮着花田田,但是自己还真的没玄妙儿想的这么周到,自己只是想着到时候帮着花田田准备些嫁妆,还有帮她选个好人家。
花继业忍不住对着那两个人开口:“张兄杨兄,你们两心里倒是一个比一个清楚呢,看来是我小看你们了。”
那张公子笑看着花继业:“花大少可别逼着我们看透你了,咱们三谁又不了解谁呢?”
说着三人都笑了,其实很多大户的公子在家里的争夺中,为了保存实力,或者为了生存都会装出另一面,所以三人也是心照不宣,在他们心里,花继业不过是为了生存有所保留。
这时候花田田皱着眉头一直沉思着,见大家说完了,才红着脸看向玄妙儿:“玄小姐,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开铺子呢?”
花继业笑看向玄妙儿:“是呀妙儿,那你想让田田做什么呢?”
玄妙儿倒端起茶桌边上的一杯葡萄酒:“花继业,这各种果酒你酿了两年了吧,让花小姐做这酒坊我看不错,不过花小姐不方便经常出来,要不然花大少试着做做生意?”
她没有提着酿酒的方子是自己给花继业的,有些事让花继业担着更适合,反正他一个败家公子哥,还有那么大的庄园,弄这些也不是不可能,自己没必要出头。
边上那张公子看着那杯葡萄酒:“花大少,你可不讲究,这酒你自己酿的,我们都不知道,一直都没舍得多喝,还以为你从京城带回来的。”
那位杨公子也笑着道:“花大少,我看玄小姐这个主意好,你开个酒坊,咱们就为了以后能自己喝这果酒也值得,要不然这好东西,我们还真的有银子都买不到呢。”
花继业摇摇头:“你们别坑我,我要是做买卖了,挣了银子弄不好我那姨娘带着两个儿子来抢,到时候我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