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想求墨须白老人家一幅画的人很多,可是几乎都没有人有收获,怎料花继业就那么无意中入了老爷子的法眼,这两人也是志同道合,相见恨晚,当时就拜师了。
这也是花老爷更生气的一件事,自己家里的那两个他喜欢的儿子,也去求教过墨须白,但是连墨须白的面都没见到。
这个时代的家世背景更重要,尽管墨须白不是走仕途的,可是他认识的官场里有能力的人多了,这要是能拜了这样的师傅,可是比走仕途来的还快,更有助于他们家的生意,就算是这老头子退隐了,可是影响还是有的。
可是他最看不好的儿子,却成了墨须白的关门弟子,本来花府上下就要靠着花继业外公国公府的帮衬,现在这个不务正业的儿子又靠上了墨须白,花老爷简直是气的想杀人。
而花继业一点也不用这么好的的关系,每天就吃喝玩乐,气的花老爷头都大了。
不过这和墨须白和别人也不同,他也不每日逼着花继业画画,偶尔花继业画了画就拿去让他评论几句,两人也是闲话多些。
玄妙儿在镇上久了,自然也就知道这些传言,说是传言有虚假的地方,但是无风不起浪的,不过花府那些事,外人可是不知道的。
“那敢情好了,有墨老先生的徒弟帮我把关,这收来的字画是绝对高水准了。”
“别人说这话,我信。你的能力书这话我还真觉得心虚,等你这画馆开一阵,我师父非来找你不可。”花继业说这话也是他了解自己的师傅。
“我现在是商人。等我过两年自己露本事的时候,就不怕大家知道了。不过至少你现在还是要替我保密吧?”玄妙儿带着点讨好的看着花继业。
花继业就吃这套:“那当然,我答应你了自然不会说的,反正我最近几天没事,白天我就多来坐坐,不过下个月我可能要去京城一阵。”
玄妙儿现在知道花继业就是千醉公子,所以也不意外惊讶了:“去很久么?”
“估计要有一阵了。我走之前给你留两个人在你这保护你。”花继业现在肯定了自己的内心,所以更加的多为玄妙儿考虑。
“我这有千墨就够了,再说我也不出去。不惹事,我要人保护做什么?”玄妙儿还是觉得花继业小题大做了,再说花继业走了,千醉不就来了?还不是一个人。装的这么像?
不对。他这么小心莫不是他真的要去京城住一阵?或者去别的地方?也是千醉公子那么多生意,他每年总要有几个月去忙自己的生意吧。
“我走之前让人过来,你放心,不会影响你的生活,不会吃住你的。”花继业带着几分玩笑的真话。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玄妙儿也算是了解花继业的性子,这点和千醉一样,大男子主义,替她做主了。就不改变了。
不过玄妙儿倒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前世看了不少霸道总裁和腹黑王爷的。现在这个花继业倒是有点霸道劲,自己就是太小了,要不然还真的可以考虑考虑花继业的。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街上两旁陆续的开始掌灯了。
“这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明天我再来。”花继业带着点留恋的又看了玄妙儿几眼。
玄妙儿总觉得今天的花继业有点奇怪,可是自己有说不出来,反正这人也是风一阵雨一阵的,自己也没多想,和他告了别,进院子了。
晚上,玄妙儿让玄安睿帮自己把那幅画镶了画框,这么一看倒是还有分现代的感觉。
玄安睿这边的画框样式也做的差不多了,玄妙儿合计过几天就回趟河湾村呢,因为月底玄安睿科考的成绩就要下来了,她得在家听着才安心,接着下个月月初八号,二叔铺子就开业了,所以也就这几天能回去了。
并且玄灵儿那边也准备好了,她也要回河湾村一次,要把柳小桃和李梦仙做的手工品拿来,顺便也得把那两个丫头接过来一起看看铺子呢,所以姐两商量着这几天就回去一次。
第二天吃了早饭,玄妙儿在画馆里挂那幅画,花继业就回来了。
这时候的天气暖了,花继业的服饰也是随之变化了,不过他依旧是喜欢艳丽的颜色,还有配饰,大紫色的长袍,陪着红色的腰带,腰带上那一排羊脂玉镶嵌,腰带下缀着的一块玉佩,一个荷包,和一条水晶链子。
再看这厮的鞋子上也是个爆发样子,鞋帮子上镶着金边,金边间嵌着一排珍珠。
玄妙儿简直不敢直视,这厮这一身要是打劫了,能够普通人家过一辈了:“花继业,你不累么?”
“累什么?这才多远。”花继业没理解玄妙儿的意思,以为她说的是自己走到这来不累么?
“你身上这些东西,不沉么?”玄妙儿离花继业近点,小声道。
花继业这才明白玄妙儿的意思,笑着道:“你不喜欢?”
玄妙儿摸摸鼻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是觉得这些东西挺沉的。”
“那是你担心我?”花继业弯着腰,看着玄妙儿的小脸挑起嘴角。
“你想得美,坐吧,来这么早,不耽误花公子去集市赏钱吧?”玄妙儿刚被花继业打趣,这时候也要讨回来。
花继业怎么不知道玄妙儿这点小心思:“一点不吃亏。”然后看向墙上玄妙儿刚挂好的那幅画道:“这是你昨天收的?”
“是呀,觉得如何?”
“还行,就是档次太低了,不过这么装裱之后比画轴看着倒是好看些,嗯,画的还行。”
“你觉得画的行,那就是不错了,这个确实是纸张大小什么都不上档次,所以装裱的画框也是简单,也不是高定位的画了,你觉得这样能值多少银子。”玄妙儿心里有自己的定位,但是她还是想听听花继业的想法。
花继业想了一下:“不会很高,也就一两银子之内,因为大户不差这点钱,小户不买这个东西装饰家里,买的也就是小商户,比如魏欣或者你二叔那样的铺子。”
“花继业,为什么事情明明是对的,对你嘴里就不好听呢?我二叔和欣姨怎么就成了小商户?人家以后要是铺子做大了,坐到京城去呢?”玄妙儿心里也承认自己的二叔年纪不小了,真的让他把铺子再做的多大其实不太可能,可是让花继业说出来就是觉得不舒服。
“你心里承认了,可是嘴上还是硬,我与你没必要虚以为蛇,所以说话时候没有忌讳,不是看不起他们,而是说的真话,你这就生气了?”花继业也就是跟玄妙儿这个好脾气,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见了玄妙儿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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