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和无奈扶额,有些哭笑不得。
“茜茜,我说的当沙包练拳,是因为我妈曾经是跆拳道冠军,所以我从小就跟着她学点防身术,不是你口中的家暴。”
难道,她当时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所以让她误会了?
莫轻鸢也很无奈,虽然自己算不上二十四孝好妈妈,至少也能得个二十三孝吧,这怎么还沦落到施暴者的地步去了。
“所以,是我误会了吗?”
司茜感觉自己的脸一阵灼热,不用看,她也知道现在指不定跟猴子屁股有的一拼了。
“是你误会了。”
母女两人异口同声,语气充满无奈。
虽然她们两人的交流方式跟寻常母女不太一样,但跟家暴绝对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对不起,都是我没搞清楚事情的始末,所以才……”
其实刚进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事儿可信度不是太高。
但为了排除一切隐患,她还是开口了。
莫轻鸢知道她现在正尴尬,也知道她说这些都是为了郗和好,所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你也是为了小和好,阿姨就勉为其难当一次这施暴者吧。”
郗和也在这个时候开口,“对,反正我妈也确实经常打我,也算得上是三分之二个施暴者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她。”
两人对招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她败,可不就是莫轻鸢单方面虐杀她吗?
“死丫头,那是你实力不济,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茜的愧疚以及尴尬在两人轻松搞笑的对话中缓和了些,但心里对莫轻鸢还是有些愧疚。
“阿姨,真的特别不好意思,都怪我,明明您那么温柔,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只能说,她脑洞确实是太大了,所以才搞了这么大的乌龙。
郗和似是被她那句话给逗笑了,看了一眼莫轻鸢,而后在司茜耳边小声说道。
“温柔?您可别逗了,我家女王陛下,从来就没温柔过。”
“死丫头,要说我坏话就光明正大的说,偷偷摸摸像什么样。”
“我说,你要是温柔的话,太阳得从西边出来,东边落下。
水不再往低处流,人不再往高处走,宇宙大爆炸,世界末日还差不多。”
郗和对她大声说着,最后直接被莫轻鸢给扔出去了,司茜被郗和死死抓着手,也没幸免被扔出去的命运。
“要去玩儿就赶紧滚,别在这儿扰老娘的清净。
晚上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滚蛋,放心,我会帮你通知陆璟的。”
莫轻鸢说完,直接把门一关,郗和站在院中一脸无奈,她看了一眼呆愣的司茜。
“怎么样,还觉得她温柔吗?”
后者呆愣的摇头,“不……”
她从来没见过脾气这么火爆的人,从来没有……
“认清她的真面目就好,走吧,待会儿天黑了,开车不安全。”
自始至终,司茜都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直到回家她才从惊魂未定中回神。
看着自家温柔似水的老妈,她心里再一次庆幸,真好,还是自家妈妈温柔。
余旋一看到郗和,司茜在她哪儿就失宠了。
“小和,几天没见,你又漂亮了。”
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递给保姆,郗和才微笑着看着她。
“阿姨也是越来越漂亮了。”
余旋脸上都是笑容,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丝打趣的意味儿。
“我们这些老妈子,哪儿能跟你们年轻小姑娘比。”
“哪有,女人五十一枝花,阿姨正好是开的最艳的那朵!”
拍马屁这件事,郗和从来就没输过。
余旋被她夸的心花怒放,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脸。
“小和真会说话,太讨人喜欢了。”
“哪儿有,我实话实说而已。”
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两人都喜欢蹂躏她的脸蛋。
“好了,先过来坐会儿,好像还有客人要来。”
余旋拉着她坐下,司茜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谁要来?我为什么不知道?”
刚刚她出去的时候,可没听说有人要来她家。
“你见到他,应该会高兴的。”
余旋没有明说,留了个悬念。
“谁啊,难不成,是我家莫寒要来?”
除了他,好像也没人能让她开心了。
“莫寒应该也会来,还有一个你小时候特别喜欢的哥哥也会来。”
“哥哥?啥哥哥?”
她的记忆中,好像并没有特别喜欢的哥哥。
“好了,留个悬念,就当是惊喜了。到时候,也可以介绍给小和认识一下。”
真是可惜了,她还想着把郗和介绍给他呢,没想到她已经先一步觅得良人了。
“好!”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出于礼貌,郗和还是微笑着应了。
反倒是司茜,看了看余旋幽声提醒。
“妈,您可别乱点鸳鸯谱,不然她家陆大总裁杀过来,我可救不了你。”
对于司茜的拆台,余旋剜了她一眼。
“说什么呢?我能不知道小和已经有心上人了吗?就不能多交个朋友?”
“是,但您那眼神收收再说这事儿,可能更有可信度。”
不是她不给她面子,实在是她眼中意图太明显,就算是瞎子都能知道,她不能昧着良心做事。
再说了,陆璟可是她现在第二崇拜的人,可不能在她眼前让别人拐走他的未婚妻。
至于他为什么沦落成第二,自然是因为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小和,你别听她胡说八道,阿姨真的只是想给你介绍介绍那个孩子而已。”
其实,她挺喜欢那孩子的,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小小年纪就独自承受了那么多,更心疼他善解人意。
“嗯,我知道的。”
虽然她那眼神确实暴露了不少东西,但出于礼貌,她得装作没看懂才行。
对于自家老妈掩耳盗铃这件事,司茜并不打算管她了。
反正,到时候她会极力阻止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儿的。
不然,到时候不止是那位所谓的哥哥,恐怕连她也不能幸免。
而郗和想的则是,既然她已经那么说了,她推辞的话就显得太不礼貌了。
可当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太不应该假装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