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皖熙心里鄙夷,但脸上表情不变。
“嗯,就是他,你当时应该没注意看。”
“那堂姐,他跟季青槐是什么关系?”
白天她以为他去郗氏娱乐只是因为公事,但联想到三年前的事,好像又有点不对劲。
“他喜欢季青槐。”
莫皖熙说完,就看到莫倩倩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眼中还带着一丝伤痛。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三年前他就喜欢季青槐了,现在恐怕两人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开而已。”
很早以前她就发现了,东景同喜欢季青槐,很喜欢的那种,只是这两年她没在国内,并不知道那两人现在到那个地步了。
不过,陆璟都已经跟郗和在一起了,东景同应该也不会落后太久。
莫倩倩稳了稳心神,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平常无异。
“今天我看到他去郗氏娱乐了,我没记错的话,哪里是季青槐的公司吧?”
“是,那是郗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很早以前就是季青槐一个人打理了。”
对于季青槐,莫皖熙可谓是恨屋及屋。
她讨厌郗和,连带着跟郗和有点儿关系的人她都不喜欢。
“那……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所以,她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看到她低迷的模样,莫皖熙心里没有同情,只有嘲讽。
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居然还妄想跟季青槐比,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但是,如果她能把东景同拿下的话,也算是变相的帮助她了。
“你喜欢他?”
事到如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莫倩倩也没想隐瞒她。
“应该,算不上喜欢吧……”
或许只是有点儿好感而已,亦或是一些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愫。
莫皖熙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倩倩,喜欢的东西就自己去争取,喜欢的人也是一样的。
如果你不努力站到他面前让他看到你,你恐怕就只能一直这么颓废下去。
而他,照样跟自己喜欢的人甜甜蜜蜜,连你是谁恐怕都不记得。”
“可是堂姐,他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如果这种时候她再凑上去的话,未免有点儿掉身价了。
“那又如何?感情这种事会讲求先来后到吗?讲的是谁有本事而已。
如果你跟东景同在一起了,那就只能说明她季青槐没本事,相对的,就只能说明你没本事了。”
莫倩倩沉默了许久,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
脑海里两个小人不停的争论着,但想到就此放弃东景同她心里就一阵抽痛。
过了许久,她眼神坚定的看着莫皖熙,说话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狠辣。
“嗯,堂姐说得对,喜欢的人就应该努力去争取才行,不然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东景同是她这二十多年来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跟东景同在一起了,以后就不用看莫皖熙母女两人的脸色了。
莫皖熙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肩膀。
“这就对了,喜欢当然要努力争取才行,堂姐支持你哦。不过倩倩,你应该知道,东景同家世背景都不差,如果想要入他的眼,你得更努力才行。”
就她现在这样,那些整天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都看不上她,更别说是东景同了。
“堂姐,我知道了,明天开始,我会更加努力,争取早日跻身一线的。”
有了动力,她决心很大。
只有尽力往上爬,东景同才能看到她。
“好了,那就好好努力吧,先回去休息吧。”
说话的时候她脸上还挂满笑容,一转身那笑容就变得讽刺无比,似乎是在嘲笑莫倩倩的不自量力。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乎,莫倩倩去骚扰东景同跟季青槐,也能变相的让郗和不痛快,郗和不痛快了,她自然就痛快了。
又想起前两天一闪而过的热搜,她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陌生号码。
“嘟嘟嘟~”
“喂!”
电话被接起,低哑的男声传来。
言希看了看号码,不认识,等了很久对方都没说话,他便先开口了。
“请问您是哪位?”
莫皖熙笑了笑,轻蔑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莫小姐,深更半夜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儿吗?”
“就是想问问你,受挫的滋味儿如何?”
“还别说,挺好的!不过,倒是要谢谢莫小姐的帮忙了。”
那天帮他的人,他已经知道了,但心里不会对她感激的。
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没有谁帮谁的理由。
莫皖熙无所谓的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帮我自己而已。”
“嗯,我也不是真心感谢你的,别误会。”
对于他的话,莫皖熙并未反驳,而是熟稔的问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两人关系有多好呢,谁能想到他们会是仇人。
言希讽刺一笑,说话带着一丝狠厉。
“莫小姐莫不是忘了,我跟你不仅仅是竞争对手,我们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言希,其实有件事儿我不是特别明白。
我没记错的话,我只是在你小时候打过你几次,但你也不至于这么恨我吧?”
每次言希看到她都有种恨不得杀了她的感觉,虽然她是挺讨厌他的,但只要他不妨碍到她的话,她不介意让他活在这个世上的。
言希听着她懒散的话语,拳头紧握。
“你恐怕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打了几顿会对一个小孩子的心理造成怎样的伤害。”
“这个我倒是没去了解过,不过你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错误,投胎在那个贱人身上,就更是错上加错了。”
“莫皖熙,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儿。”
说谁都可以,无论她怎么骂他他都能忍受,但骂他妈妈不行,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还这么不依不饶,他很生气。
但莫皖熙对于他的怒吼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熟稔的将手机拿远些,等他吼完之后再度贴到耳边。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认为,对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我得对她毕恭毕敬吗?你恐怕想的太多了。”
虽然她对那个认的记忆并不多,也不是很清楚,但她讨厌她,确确实实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