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利和斯克帕出来之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也没什么敌意可言。

只有小一辈的人还斤斤计较。不过吸血鬼和狼人一直都是死对头，就像今晚终于下棋的局面也要分出个胜负来。

那一夜之后达曼对于两个人都若即若离的了，她觉得夫人好像和两位族长说的事情和自己有关。

反正接下来的集团当中，对于卡斯洛或者斯凯的约会，她拒绝的态度占绝大多数。接受赴约都是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她心情不好也不见得会去赴约。

卡斯洛不知道达曼的态度，加上今天算起来达曼已经快一个星期没理自己了。

在达曼的眼中他好像不存在一样，见面有时候随口一嗨，有时候干脆就当做没看到。

正当两个人以为闹矛盾的时候，乔纳森家族这一次有了活动，林又去怂恿了理查德。而这一次他带来的消息让理查德十分的感兴趣，而且是大大的感兴趣。

“卡斯洛喜欢上梅维丝的孩子了，而且狼人格兰特家族的族长的儿子也喜欢梅维丝的女儿，他们两个还是死对头。”林跪在下边，大堂里头只有四个人。

理查德、李、尼尔森和林。

“真是有意思。”理查德摸着自己的下巴，她此时很有想法，“他们在追杀你？”

“是的。”林对于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但没说卡斯洛恢复记忆的事情，他担心乔纳森家族的人和亚当一样没种，看见卡斯洛就双腿发软跪在地上，俯首称臣。他看不过去。

“你和我好好说说当年的事情。”理查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来，在林旁边站着，她兴致盎然，此时她就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喜欢八卦，所以就让林来说说这个八卦。

“当年琼森家族的卡斯洛带领着众多的吸血鬼，还有格兰特家族的人去剿灭莫里森家族……但卡斯洛之后放过了莫里森的其他人，琼森家族的族长很生气，想让卡斯洛回来道歉，可他们找不到卡斯洛，还被梅维丝给诅咒了……格兰特家族可以说是梅维丝女儿的仇人，卡斯洛也是，两个人都喜欢上自己当年亲手杀害的的人的女儿，更可笑的是，梅维丝的女儿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林一字一句的说着，还不忘在里面添油加醋，有声有色。

听到之后理查德捂着肚子在林的旁边笑个不停，她的笑是嘲笑，是讥讽。

“理查德，注意你自己的形象。”尼尔森作为哥哥自然不能让身为族长的理查德在这个小喽啰面前丢失了形象，他好心的提醒着理查德。

而理查德也立马收住了自己的笑容，开口说道，“我觉得嗜血妖童是个可怕的生物，你们……觉得呢？”她看向李和尼尔森。

李没有说话，理查德知道只要是自己的选择他都会支持，从来都不去反对，也不会反抗，理查德就喜欢这样听话的孩子。

“愿听您的吩咐。”尼尔森站了起来走到理查德的面前单膝跪下，李也跟着做了一样的动作，说了一样的话。

“那我们即刻行动，林，你可愿意跟随我？”理查德一挥自己的斗篷坐回了位置上，她趾高气昂的对林说着话，她喜欢看着众人对自己俯首称臣的样子。

林也很快有一个拍马屁的模样，低下自己的头颅，说到：“愿为您做牛做马。”

理查德是说做就马上动身的人，这次她只带着尼尔森、林和李一起出发，她听林的一面之词不能就这样妄下举动，她早就在尼尔森的嘴里听说过林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劳伦家族的叛徒就是他。林愿意为了得到一份人类的新鲜血液而出卖自己，他被下的诅咒是终生得不到满足，永远饥饿。

但没想到，林要把达曼骗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卡斯洛。

“是你？”卡斯洛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不能接近达曼。

“哟，是你啊，卡斯洛·劳伦？琼森？”林永远不可能像亚当那样惧怕卡斯洛，在他的面前卡斯洛什么也不是，更何况他现在有乔纳森家族的人撑腰，他的胆子大得很，害怕对于他来说就像指甲，可有可无。有的话那就是对理查德，他害怕理查德，让理查德认为自己至高无上，所有人都惧怕她，甘心跪下。

林讥讽的语气是在提醒卡斯洛，当年他的所作所为，是多么让人污垢。

真正背叛的人何不说是卡斯洛呢，是他背叛了琼森家族，他忤逆了王的命令，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讲王的命令丢弃在一边，公然放了莫里森的族人，该死的人也是他，该受到诅咒的人也是他，而不是自己。

卡斯洛不计较他的语气，根本不值得计较，他去看了林的内心，一语击中了：“你想杀了达曼？”

“是，又怎样？”林无所谓的态度，和之前不一样，卡斯洛一想就知道他身后有人，而这些能让林不惧怕自己。

“没什么。”卡斯洛冷淡的语气其实是在让林自己露出原形来，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林背后的人是谁，有多大的力量去杀了达曼。

果不其然林立马就不乐意了，好像自己得不到重视一样，他生气地说道：“那就麻烦你让一让，挡着我的路过不去了。”

“嗯。”卡斯洛侧过身子让出来一条路。

林一脸诧异的看着卡斯洛，愣是没想到卡斯洛会是这样的态度。而他也就没放在心上自然而然的进去，三言两语蛊惑了达曼。

我找到了你的父亲，他委托我来告诉你，想和你见面。

达曼是不相信林的，但她觉得林一定会知道关于卡斯洛的事情，卡斯洛背后藏着的大秘密，林一定知道。

林带着达曼出来的时候卡斯洛还站在那里，他和经过自己身边的达曼对视了好一会儿，在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小时之前跟了上去。他不会让林就这样杀了达曼，这样的话他对不起梅维丝，也对不起达曼。

理查德在不远处没有人的地方等待着，实在是无聊她就踢了踢旁边的小石子，踢到一颗颗的树上，落下一个个的印子，很明显。

而李一直都看着那边，所以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林，以及林身后跟着的达曼。

“怎么会那么容易……”李喃喃自语说到，他根本不相信，他遇见到的是卡斯洛出手阻拦，林差点就死在了卡斯洛的手上，但卡斯洛却放了他的这一幕。而现在却不是这样发展了，改变了路线，和他遇见的天差地别。

“这就来了？”理查德继续踢着小石子，没抬头。

“嗯。”李回应着。

尼尔森原本蹲着的也站了起来，看向林那边。卡斯洛跟在身后林根本没有发现，卡斯洛的能力比林高太多了，简直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不对劲……”尼尔森看着林脸上的自豪，立马就发现了不对。

他提高警惕看着周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烈的气场，连忙靠近理查德。

“是谁？”理查德也停下来自己的动作，警觉的看着自己的周围，“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气场。”

尼尔森感觉到了这个气场的熟悉，在遥远的五百年前，他也曾对这个气场的主人跪下，打心底里害怕这个气场的主人。

“林和你说的卡斯洛。”李也慢慢靠了过去，站在理查德的旁边，“理查德，我想我们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我不甘心！”理查德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来，她确实不甘心，她觉得自己能手刃了达曼，杀了那个小女生。

“理查德！必须走！”尼尔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扯住理查德的袖子就走。

李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林在不远处就看到了尼尔森硬扯着理查德走了，李看了他一眼，眼神若有所思看着他。林在那一刹那觉得事情坏了，没有按照自己的路线发展。

卡斯洛跟在后面，面对前面走得很远的三个人，他自己才松了一口气，将自己散发出来的气场都收了回去。那是以前琼森的王教他的，让他在家族里管理下边的人行云流水，他学会了，也运用得极致。所以他在琼森家族内是王之后所有人都惧怕的。

“该死！”林捏着拳头狠狠捶在了树上，树干凹陷进去了一个洞。站在他身后的达曼一脸的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都走出来了，明明好端端突然发脾气，男人的心原来也是捉摸不透的。林扭过头看了达曼一眼，眼中的仇恨熊熊燃烧着，达曼吓了一跳，她强装着淡定直直的看着林。

而她的身后大概三百米处有一个卡斯洛，那个人靠着树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但他故意放大自己的动作，明明很休闲的举动，但在林看来他就是蓄意代发的猛虎，只要自己对达曼做什么他就会立马出击。

突然不知道觉得达曼是可怜还是可笑，可怜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被那么多人设计；可笑的是喜欢上自己的仇人，当初要是卡斯洛一口拒绝王的命令，王也不会让卡斯洛难堪，莫里森自然也不会那么的惨。她就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愚蠢，一样相信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算你好运。”林双手抱胸，一脸笑意的看着达曼，他的笑看起来僵硬得不行，即便手在发抖也掩盖住了，“达曼，你怎么那么好骗，我说什么你就跟着我出来，你是不是傻啊？”

达曼偏过头看向另一边，她没有相信林说的话，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她对林始终都抱有敌意，她知道林想杀她，想她死。可是她知道这里实在学校，卡斯洛也在，他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的死在林的手里，最起码现在不会。

以后可说不准。

林看她不以为意的模样有些来气，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思，“你和卡斯洛……”

“在聊什么？”氐什么时候卡斯洛已经站在了达曼的身边，双手抱胸看着达曼和林。达曼犯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转身离开，卡斯洛对此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破坏了两个人的私密聊天？

而计划失败的林心情也不太好，所以也扬长而去了。没人理卡斯洛，达曼这次也是有惊无险。

达曼还期望着和林待久一点，期望林会说一点什么，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回到教室，达曼撑着下巴看着自己打开在桌上的书本，上面写着两性的生理情况和标志，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其实是发着呆。

“嗨，达曼。”

达曼应声抬头，看见的人居然是斯凯，“你怎么来了？”

斯凯笑着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想来看看你，所以就来了，晚上有没有空？带你去吃好吃的啊！”快上课了，他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好，我想去美食街逛逛。”达曼悄悄的将书本合了起来，刚才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看的内容，然后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和卡斯洛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红了脸，“我……”

“好！”斯凯也瞥到了达曼书上的内容，他也没说什么，上课铃声一响他就站了起来，“一会，我在停车那里等你，可别放我鸽子噢！”

“肯定不会！”

达曼笑着和斯凯挥手道别，一会还是要再见的男人。

斯凯刚将教室的门关上，转身就看到了看着他的卡斯洛，脸上的表情很不好，不好的程度是最高级别，看见了情敌和仇家的感觉。斯凯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卡斯洛伸手去开门，第一眼看过去的位置就是达曼那里，而达曼也正好抬起头和他对视了。

卡斯洛走到达曼的旁边，坐了下来，颇为嫌弃的表情说到：“这股狗骚味可真是够呛的。”他说的声音不大，但达曼刚好把整句话都听见了，一清二楚，一字不落的进了自己的耳朵。

达曼有些生气，即便卡斯洛不喜欢斯凯，也不能这样侮辱斯凯。

她干脆就不说话了，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书。

“你和斯凯要去约会？”卡斯洛双手放在桌上，他也低着头看书，但嘴里的话显然就是对达曼说的。

达曼看了他一眼，确定适合自己说话之后，才冷漠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怄气的同时，不对，应该说是达曼单方面赌气。乔纳森家族那边也正在大发雷腾。

“你说过不伤害孩子和女人的。”李在苦苦哀求着理查德，这一次他们回来正好遇上了族里进食的时间。

理查德对于林的做法和隐瞒很是生气，她下令，无论是谁，只要带进来，带进密室去，都杀个干净，一个不留。底下的人面面相觑，都再三确认了是不是连女人和孩子都杀了。理查德还扇了那几个人好几个耳光，“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对我的话有疑问了！”

“对不起！是我们的错！”底下的人连忙跪下来，四肢都放在了地上，身体还有些颤抖。

“马上滚！滚！”理查德愤怒地朝着他们踹了一脚，被踹的人连滚带爬和另一个人离开。

李就站在旁边，想说话但是被尼尔森给拉住了，示意他有什么都理查德消气之后再说，不要撞在枪眼上。

可李就是倔强，他也不管尼尔森，直直的就说出来。

理查德的愤怒还没消下去有被李激发了起来，“放过他们？我说的话你也信！不！我绝对不放！一个都不会放过！”理查德抓着自己的斗篷离开大殿，她亲自去看着底下的人执行，看着那些人类哀求自己的神情多么的愚蠢。

李是第一次被理查德这样对待，他还记得理查德从来都是对自己眉眼弯弯的，从来不生气。这一刻他看到了真实的理查德，同时心里也感到了害怕和绝望。他心有仁慈，对于女人和孩子都抱有同情。

他还记得那天理查德对尼尔森说到那些话。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李仿佛听见了密室里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女人苦苦哀求着不要杀了她们，有都还抱着自己的孩子，而有的才刚成年，跟团一起过来游玩，本来以为试一次什么完美的旅行，没想到就在此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这一幕幕都在自己的眼中播放，洗刷着自己的脑海。

他沉痛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捶胸顿足。

李站在密室的门外，等着看完手下执行完的理查德，他要问问她是不是不在意自己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自作多情了。

理查德高傲地站在高台上，看着他们人类五个接着五个的死掉，而每次过来送命的有三十来个，多的时候五十多个。理查德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将一些人放掉，但也不消除他们的记忆，让他们疯疯癫癫的在外面说着吸血鬼的存在。

在这里不会有人相信的。

“还有十个人。”手下的人低着自己的头，今天族长的怒气实在是太可怕了，生怕一点点就被说成忤逆了她的意思。

理查德看着鲜红的血液，也跟着红了眼，她走下高台，看着这些人，冷冰冰的语气说到：“我来。”

众多手下都是一愣，理查德要亲自出手了？

她不亲自动手差不多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虽然没有多久远，但也不符合她的身份。

理查德笑着变化了自己的形态。

她变成了李。

理查德从密室出来的时候还是李的样子，衣服、脸上、鞋子上，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占有鲜血的。而李就站在门口，两人对视了。

李若还是人类，大概害怕到瞳孔缩小了好几倍。理查德变化成了自己的模样，就好像是自己亲自动了手，杀害了那些女人和孩子，可是他没有，他没做过这些。李在族里从来双手都是不沾一滴鲜血的，他厌恶这种感觉。

“你……为什么要这样？”李扶着墙，双腿有些微微颤抖。理查德轻蔑一笑，她看着李脸上几乎崩溃的神情，现在还真是喜悦。李双手抱着脑袋，他蹲了下来，看着理查德占有血的鞋子，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都是血红色的，看什么都是血，即便是黑暗的地方也是血。

“李，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对你都太好了。”理查德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上面的血一直往下滴，落在地上，一个红红的小点。

李呆愣的抬起头看着理查德，忽然理解了理查德的意思，自嘲的笑了笑，原来都是自己理解得太多，想错了，一切都是自己。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是我错了，理查德，我以后不会了。”

理查德瞬间像是消了气的气球，没有了任何的兴致，“啧，真没意思，你走吧，今天的这些新鲜血液会送到你房里。”李点了点头，“如果没什么，我就先走了。”

李说完就要离开，而这时理查德伸手过去一把拉住了李的斗篷，她的手上还有鲜血，这一下就全部都粘在了李的斗篷上了。李转过头看着她，看着她的手，胃里突然一阵翻滚，他感觉到了恶心，可是吐的话，他能吐出来什么呢？

“慢着，我还没让你走。”理查德已经变回来了自己的模样，她挑眉，拉着李的衣服就要往密室里走去，可是李不动，和理查德相比他的力气占上风，“你走不走？不听我的话了？”理查德有些生气，李从以前到现在可都是很听自己的话的，如同自己的弟弟。

“我不想进去。”李隐藏在斗篷下的手握紧了拳头，心里也在压抑着自己，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很生气，要抑制住自己的脾气。

理查德收回来了手，将手往自己的衣服上一擦，冷淡的表情说到：“为什么？我不允许。”

李咬着牙不说话，他知道只要接下来自己多说一句就是对理查德的不敬。他不敢，只要理查德一声令下他就能死在这里，而且还会死无全尸。

“进去，你必须看！”理查德给了他一个脸色，让他自己好好体会。李只好跟在理查德身后硬着头皮进去，里面的场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满满的血的颜色。人类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推挤在一个角落。理查德不喜欢腐臭的味道，所以一会躺在这里的尸体就要被清除干净了。

理查德是一个矛盾的人，她喜欢看着鲜血到处都是，也不介意浪费，但她不喜欢尸体的腐臭味。

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就站在高台上往下看，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心里没有波动，他的心早就死了，跟随者人类的自己一起死了，埋葬在绿油油的草之下，他的心人任由着虫子爬来爬去，啃食。

麻木了。

麻木不仁了。

“好好看看，李，以后我会让你亲自来执行，让这些人都死在你的手下，这样我才会开心，才不会生气，你懂吗？”理查德站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她几乎和李一样高。李被转化成吸血鬼的时候还是个十五岁的小男孩，没有长开，连身高也停留在了一米七。

他的身高一直以来都是被别人嘲笑的理由。

自卑过，也哭过了。

所以变成吸血鬼之后就杀了那些嘲笑自己的人，亲手杀了他们之后就觉得恶心了。那以后他就再也不自己动手了，初次动手是因为仇恨。

“我知道了。”李点了点头，也就真的听理查德的话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心里强忍着呕吐的，面上没有波澜的看着，那些女人有的死了还没有闭上眼睛，有的吐露出来舌头。小孩子的死相可能是当中最好的了。

李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二次。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有的人没有死，女人躺在地上，赤果着身体，被手下的人凌辱。那一次他印象深刻，也是第一次对理查德任性的发脾气，紧闭着房门不理会理查德，也是那一次理查德强迫李和自己发生关系。所以那次之后就对理查德有了依赖，并不讨厌的感觉，也导致了他以为理查德也这样对自己。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好了，你好好看着。有什么事找我。”理查德要赶紧去沐浴了，身上黏糊糊的感觉越来越浓重，这样的感觉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