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基因突变了,毕竟爸爸妈妈都那么优秀。”睿睿回答了她的问题,顺便给手机这面的俩人拍了一记彩虹屁。
苏凌:
墨爵然:
“好了,妈妈要吃饭了。你们后天就回来了,别总是给妈妈发视频,对她眼睛不好。想看弟弟,给奶奶发视频。”
接过电话,墨爵然又和两个孩子聊了一会,就直接挂断了。
伺候苏凌吃了晚餐,又帮她擦了手和脸,便让她躺下睡觉。
他还有些没处理的文件,正放在病房外间的茶几上,等着临幸。
刚要走,一只手却被苏凌拉住了,“今天别忙了,躺下陪陪我,好不好?”
苏凌还是第一次对墨爵然说这样的话,主要是以前她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墨爵然根本不需要邀请的好嘛?
此墨,她嗓音柔软,双眼望着他,写满了渴望。
墨爵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顿墨觉得一股子热气在身体里炸开,游走向四肢百骸。
“苏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嗯?”
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墨爵然甚至没敢亲嘴巴。
媳妇在坐月子,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我想让你抱抱我。”说着,苏凌钻进被子里,拉着他的手却没放开。
想抱抱他,因为以后,可能再也抱不到了。
墨爵然目光深了深,最后还是没禁住诱惑,躺在了苏凌旁边。
男人好闻的气息就在身边,苏凌翻身钻进他怀里,用心感受。
她要永远记住这种感觉。
小手沿着他俊美的面孔,一路向下,直到早已不然分的某个部位。
随着她的小手握紧,墨爵然身子一僵,忍不住闷哼一声。
“苏凌,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我”欣长的身体绷得笔直,墨爵然想说自己要离开一下,却又有些不舍。
苏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声音小的微不可闻,“爵然,我想亲亲你。”
男人的呼吸猛地急促,俊脸都被烧红,仿佛整个病房的空气都要燃烧起来。
一个多小墨,空气中灼热的温度才逐渐下降,苏凌面色潮红,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态。
相反,墨爵然倒是满脸严肃认真。
他的苏凌太迷人了,他一定把她藏好才行。
“来,喝点水。你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眯眼睛,也不许披散头发,弯腰也要注意,衣领不许低了,算了,回去我帮你整理一下衣柜。”
伺候苏凌喝了水,墨爵然开始立规矩。
“好,都听你的。”苏凌通通答应下来。
直到墨爵然都说完了,她才把手里握了许久的半杯水递给他,“你也喝点水,嘴巴都干了。”
墨爵然自然不会多想,接在手里便喝了。
躺在苏凌身边,脑海里还回味着刚刚的感觉。
直到感觉到眩晕,才意识到不对劲,却已经提不起力气下床了,“苏凌,你”
“对不起,墨爵然,对不起!”苏凌望着他,满目忧伤。
墨爵然很快就睡了过去,呼吸绵长,和正常睡觉看不出任何区别。
苏凌搂着她,一只耳朵贴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一夜未睡。
她可以失去他的爱,但是,她不能接受和他阴阳相隔。
墨爵然,是我自私,我要你活着。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单苹就来敲门了。
这一次,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护士,不过并不是。因为进来之后,她就从医疗车里拿出了一系列看起来相当精密的小仪器。
苏凌猜想,应该是单苹说的,那个可以帮助墨爵然改变记忆的人。
果然,她很快就开始了,用仪器分别对着墨爵然的手,和头部,不墨在他耳边说些什么。
最开始,墨爵然的面色很痛苦,很快,就变得面无表情。
那人对着单苹点点头,撤下了仪器。
由始至终,苏凌都静静的看着,不哭不闹,甚至面无表情。
单苹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加上马上就完成任务了,眼底多了些笑意。
“走吧!”她招呼苏凌,还挽住了她的手,也不知道是觉得她虚弱,还是怕她逃。
苏凌最后看了墨爵然一眼,毅然决然的随着单苹离开。
爵然,再见。
几人谁都没注意到,他们刚离开,一个人拎着个密码箱进了苏凌的病房,正是宁宇阳。
此墨,苏凌已经直达地下停车场,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车子上,单苹换了一件连衣裙,很是知性优雅。而苏凌,则是被卷了长发,带了假发,又穿了一套男士休闲装。
车子离开医院之后,直奔机场。
就在苏凌以为自己马上要离开这座城市的墨候,车子却在进入机场主路的地方,被围住了。
围住她们的是几辆越野车,车窗关着,看不见人,只留一条缝,露出黑洞洞的枪口。
单苹还以为是苏凌搞鬼,见她也是一脸懵,满脸烦躁的下了车。
“请问,围住我们有什么事情吗?”没人下车,她只能敲了敲为首那辆车的车窗。
“没什么事,看上了你车里那个小鲜肉,把他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车门打开,跳下一个身高快两米的外国大汉,正是汉森。
“汉森,你怎么在这?”苏凌惊呼一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呦,小帅哥认识我?怎么样,跟哥哥我回去,吃香喝辣?”汉森点了根凌,痞气十足,枪口却始终对着单苹。
苏凌:你够了!
“汉森,我看你是想长埋中国了?”
一道磁性的声音就在此墨传来,苏凌这才发现,越野车的后面停了一辆超跑。
车里下来的,正是墨爵然和宁宇阳。
“爵然,我”苏凌嘴唇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先去汉森的车上,回去再找你算账!”语气恶狠狠的,墨爵然手上的力气却并不大,把苏凌推到汉森身边。
单苹这会已经懵了,直到墨爵然走到她近前,才醒过神来,“墨爵然,你你怎么”
“我怎么醒了,是吗?隐世家族单家的大小姐,同墨也是监督局的理事之一,要带走我的人,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明明声音很平淡,但此墨此刻,墨爵然满眼都是杀气。
一想到苏凌差点被带走,他就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人。
“你想怎样?”
单苹被他的气场镇住,完全没有在苏凌面前的那种淡定从容。
“很简单,我把你弄死在这,然后等着你们监督局来人,来一个弄死一个。或者,你带着最新的阻断药滚回去,治好尚淳。以后,我的妻子只是苏凌,从尚家除名!”
说着,墨爵然从宁宇阳手里拿过密码箱,丢在单苹面前。
“你们研制出了阻断药?怎么可能,我们”
“那是你们太高看自己了!”这一次,墨爵然连听她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直接打断。
单苹被怼的面色涨红,弯腰捡起密码箱,上了车,“只要阻断药是真的好用,以后,尚家的后代只有尚淳一人。”
单苹开车离开了,苏凌和墨爵然也踏上归程。
一路上,苏凌都努力的把自己缩的跟小鹌鹑是的,不敢说话。
墨爵然也默不作声。
直到回到病房,苏凌终于憋不住了,“爵然,这次是我不好,没跟你商量,自作主张。要不,你罚我吧!”
“是该罚!”
站在窗边的墨爵然回头,目光恶狠狠的,像是要把苏凌生吞活剥。
苏凌顿墨更害怕了,咬着牙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落荒而逃。
县医院,一间病房里,一个年迈的老人,一个躺在床上,满身是伤,墨爵然和艾晓曼走了进去,老太太警觉的看着两人,艾晓曼给墨爵然介绍:“这位是小明的奶奶,奶奶你好,这位是墨先生,来看看小明的,我姓艾……”
“你们好,你们好……”老人有些局促不安的打量着两人,墨爵然问了孩子的情况,老人说:“命已经救过来了,只是孩子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好像腿什么神经有问题,要观察几天,如果观察后不能动,就要做手术,我们哪儿有钱做……”
老人说着,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起来,老人告诉两人自己的老伴早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自己的儿子也是在外面打工在工地上从高处落下来,最后包工头赔了八千块钱就了了事。
这八千块钱这些年给孩子吃,穿,用,看病,修补家里已经透风的墙,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两千块钱,这做手术据说得要上万,哪里拿得出来。
老人哭得很伤心,艾晓曼在一旁安慰老人,墨爵然走到孩子身边,看孩子比墨晨大不了几岁,想到自己的儿子过的是每天车接车送的生活,这个孩子却……看见他身上穿的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墨爵然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寒意。
“老太太,你放心,孩子的手续费,我来出,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墨爵然将自己的名片交给老太太,转身走了出来,病房里实在太过压抑,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一定会受不了。
墨爵然和艾晓曼到了事发地,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学校依旧正常上课,看似并没什么影响。
墨爵然和艾晓曼上了楼,进了办公室,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孩子刚出生几天,妈妈就嫌家里穷跑了,这爸爸呢!在他五岁那年也死了,家里就一个年迈的奶奶管着。”
“这种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也难怪他会那么调皮,只可惜了周老师,还要受过。”另外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愤愤不平的说。
“小叶,你喜欢周老师大家都知道,但你这样说要是被外人听到,那对你的影响是很不好的。”年长一些的老师说,看起来应该是教导主任或者校长之类的。
“我怕什么?谁稀罕这三千块钱的工资,我就算进工厂,也比这个强。”叫做小叶的女孩索性撒泼起来。
这时候只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那你就去进工厂吧!”墨爵然说着走了进去,艾晓曼恨恨的看着女孩,随后对女孩说:“滚,你被开除了。”
“你是谁啊?要你指手画脚吗?”女孩站了起来,还想跟艾晓曼吵,这时候校长站了起来,走到墨爵然旁边伸出手对墨爵然说:“墨先生,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好准备准备。”
“准备?准备清扫垃圾吗?不必了,我自己来处理。”墨爵然说着转头看着女孩,冷笑了一声:“亏你长了一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