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悲悯地看着简珍明,说:“看在您曾救过我的份上,我今天就尊称您一声阿姨!阿姨,费南亭那样冷酷无情的人,怎么可能讲情义,对你们好恐怕是因为你们还有利用的价值!”
简珍明的心一颤,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又被楚翘刺到了痛处。
楚翘紧接着说:“我担心,你们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不仅被弃如敝履,恐怕还会有生命危险!”
简珍明禁不住尖叫一声:“不,不会的!费南亭爱我!”
楚翘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盯着简珍明:“费南亭既不爱你,也不爱我妈,更不爱我。他只是想要掌控一切!不管是什么,只要被他看上的,都要不择手段得到!”
简正害怕母亲再受刺激,恳求楚翘说:“李太太,今天的事情我闻所未闻,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给我一些时间好好梳理一下。你能先回去吗?”
楚翘看到脸色惊恐的简珍明,于心不忍,她缓缓站起来,走了两步。想一想,还是狠狠心回头对着简珍明说:“阿姨,再温暖的怀抱也捂不热一条毒蛇!请您远离费南亭!”
说完,飘然而去。
望着楚翘离去的窈窕背影,简珍明用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简正连忙拿张纸巾给她。
简珍明低头擦擦眼泪,可怜兮兮地抬起头,透着泪眼看向简正:“儿子,妈是不是老了?”
简正看着披头散发的母亲,不忍心地给她理了理头发,安慰她说:“妈,您脸上没有皱纹,头上没有白发,哪里老了!”
简珍明却泪如雨下:“那为什么费南亭愿意对她们娘儿俩费尽心思,也不肯娶我!”
提到费南亭,简正的脸就冷了下来:“妈,我觉得楚翘说得对,费·····南亭哪里是喜欢她们,只不过想要控制和占有她们罢了!”
他突然扳正简珍明的身子,严肃地说:“妈,您老实跟我说,费南亭是不是逼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简珍明一愣,拿纸巾捂住脸,躲开简正的眼神:“没有。”
“别骗我,国家明令不许把文物运出境外。上次他说的拉斐尔作品,您用什么渠道帮他运出去?”简正想起在餐厅时听到他们的对话,不放心地追问。
简珍明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她推开简正,站起来捋捋头发:“儿子,妈今天很累了,想早点休息,你回去吧。”
“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抓在手里了?”简正不甘心地继续问。
他越想越觉得楚翘的话有道理。
一个能对2岁幼儿下手的冷酷无情的人,怎么可能对毫无价值的孤儿寡母讲情义呢!
一定是母亲有什么被他拿捏住了!
简珍明已经恢复了平静。她默默地打开门,示意儿子出去。
简正只好往外走,在门口,他突然转身对着母亲坚定地说:“妈,别怕,您儿子长大了,没人敢再欺负你!”
简珍明鼻子一酸,把门在儿子面前缓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