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被子,去洗漱。
9点,严寒准时出现在木家门外。
木鱼挽着蔷薇出来,脸上一脸的笑,蔷薇脸色平静,眸色波澜不惊,不比木鱼,一双眼睛笑的满眼全是桃花。
“我和薇还没吃早餐,严总你吃了吗?叫严总总感觉好拗口,要不我以后就叫你严寒吧!大家一起玩,叫什么总的,感觉太疏离,也不太好,你说是吧?”木鱼一张脸乐乐的,眉眼都在笑。
蔷薇站在木鱼身旁,她感觉木鱼从认识严寒以后,口才简直好到爆。
严寒微微一笑:“木小姐喜欢,随意就好。”
“等一下,我都叫你严寒了,你也别在叫我木小姐了,你叫我木鱼吧!蔷薇就是这样叫我的。”木鱼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蔷薇。
“好,走,去吃东西吧!”严寒说着话,转身打开了后车座门。
木鱼先上车,蔷薇在后面随后上去。
蔷薇经过严寒身边时,身上淡淡的清香随风而过,严寒的一颗心变得柔软。
木鱼身上比蔷薇更香,严寒似觉察不到,只因他的心里和眼里只有蔷薇。
早上餐桌上,欧涵宇听了保镖的话,报纸一下被他扔在了桌上,他站起身,一脸怒容离开。徐姨在一旁看着,都心疼,这怕是又生气了,这两个人啊!
“备车。”0分钟后,欧涵宇一身休闲的着装,下楼。
徐姨瞧着,这是要回欧家老宅吧!今天15号。
“徐姨,你跟我一起回去。”
“好,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下。”
郊外湖边。
木鱼是未见人,先闻声。
“钓到了!钓到了!快看,好大一条啊!”木鱼的声音,让周边整个钓鱼人的目光全数汇聚在了她的身上。
严寒站在木鱼身后帮她在一点点转动鱼线,木鱼能闻到属于他身上独有的那种好闻的男人气息,她的脸上淡淡粉红,心里兴奋指数直线飙升。
鱼钓上来,放进桶里,严寒在木鱼身后退身离开,对木鱼笑了笑。
这一天大半中,严寒的眸光似有若无的都尘埃落定在蔷薇的身上。
有时候两个人对视上彼此看对方的眸光,蔷薇会很快错开,严寒做不到。
木鱼完全陷入情局中不自知。
在木鱼看来,严寒身上充满着男人魅力,这样的男人味是让她深深迷恋的。她感觉自己迷恋他的那颗心跳的她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蔷薇微微倾身,小声在木鱼耳朵旁说道:“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会,小点声,这钓鱼的人,都喜静,你这么大声,都快把人家鱼给吓跑了,你别引起公愤,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木鱼小脑袋转动着,看着四周,“嘻嘻。”一笑。“知道了,亲爱的。”
今天有太阳,天气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下午蔷薇一个人跑去爬山了,没有叫木鱼,她离开的时候,严寒在教木鱼钓鱼。
一路上,基本没有遇见几个人,来爬山的人不多。
一个多小时,爬山山顶,眺望远处,心里特别的舒畅。
她放声大喊着:“啊!”声音很大的喊出去。
感觉喊出了心里所有的不快,一颗心不在那么压抑。
站在那里好一会后,转身,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气息那般熟悉。这个人还会是谁?
蔷薇突兀中,没有反应过来,人在他怀里被他抱住。
“你怎么会在这?”
蔷薇脸红着,心慌。
“这是在外面……”蔷薇小嘴能喘息的那口气,一句话还没有说完。
“你抱我去哪?”蔷薇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他说一句话,两个人见了面。
车停在一棵大树下,这地挺偏僻的。
欧涵宇的吻牵引人心,蔷薇逃不过,躲不过,唯有一起沉沦。
一声接一声,光是听着都让人脸红。
郊外农庄。
严寒手里拿着手机,打给蔷薇一直没有人接,打了两遍都是如此。
上午吃完饭,她说有点累,躺在椅子上休息,晒着太阳。
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很美,这一幕,严寒永远不能忘记。
他想陪她就这样静静的呆上一会,这个愿望却没有实现。
吃饭完,木鱼接了个电话,走去了一边。不过几分钟时间,回来就说就想学钓鱼,自然是要拉着严寒去的。
蔷薇一脸笑着对渐渐走远的两人挥手。
严寒再回后院时,椅子上早已经空了,不见蔷薇身影,问了农庄的人,说是一个人出去了,他去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木鱼跑出来,问他有没有看到蔷薇。
严寒摇了摇头,木鱼打给蔷薇。
这个时候欧涵宇开着车,已经把人带回了欧家老宅。
蔷薇在副驾驶座上睡着,欧涵宇看了一眼,她呼吸匀称,想着她应该是睡着了。
他看了下她一直在响的那个手机,上面显示是木鱼的名字,他接了。
木鱼一听是欧涵宇的声音,先把手机拿离耳边,看了下,确实是蔷薇的电话,她没有打错。
心里正纳闷,欧涵宇丢了一句:“人在我这。”声音很低,说完,把电话撂了,继续开车。
蔷薇身上盖着欧涵宇的厚外套。
红绿灯前,车停。
他看了一下,自己头上伤,纱布又被染红了。
男人看了满是一脸的笑,想起刚前面两人做的正兴起时,她的小嘴里就一直叫着:“你的头,在流血。”他不理她,她直呼其名的叫他的名字:“欧涵宇!“那张脸是怒了。
他倾身近了,如蜻蜓落水般的轻柔一吻,轻轻印在她的脸庞。
“老婆,以后我们会一直牵手走完这一生,是老公不好,不该惹你生气,以后老公都会让着你,不让你生气。”昨晚躺在床榻上,这些话在脑海里不断盘旋。
一心直想对她说,今天见了面,却从未开这个口。
欧家老宅。
宾利缓缓驶进别墅大门。
欧涵宇下车,关上车门。
睁眼一看,这张熟悉的男人俊脸,让她突然很想去依赖。
她做了一个很甜的梦,这个梦让她不想醒来。
梦里他和她有了孩子,一个三岁的儿子,一个五岁的女儿,刚好一凑成个好字。每天的画面是她在家做好饭,等他下班回来,一家四口在一起吃饭。夕阳下,他抱着她坐在秋千架上,看着孩子们在远处的朝地上玩耍嬉闹。她转脸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她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因为梦醒了。
醒来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心里是甜蜜的幸福感觉在一圈圈回荡。
徐姨在厨房准备晚膳,听到车子的声音,出来看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隐藏不准温暖醉人的笑容。
她又进了厨房开始忙碌,只是眼眶却开始泛红。要是老夫人还在世的话,看到这一幕,心里该有多欣慰,一直等着,却也没有等到这一天。
蔷薇从来没有来过欧家老宅,但是却是听说过这里的。
这里有太多欧涵宇的过去,有些回不去的回忆留在记忆里,那些年,他的生活里没有她,她用了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打动这个男人让他爱上她,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做的这一切,对她是爱还是喜欢?想过问他,却又怕是沉默的答案最后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或许有一天,他会不会像遗弃宋琳一样再次把她抛弃?
今天她对一个字有了感觉,一个“透”字。这个字成了她和他感情的最好界定。
当初她能看透他不爱她这个事实,或许她早已走出这个感情的迷局。
又或者她能看透他为什么会收购于氏,或许她不会再走近他身边。
欧涵宇抱着她去了他在欧家老宅的卧室。
“等下,别睡着,我去给你放水,泡个澡再睡。”
蔷薇的视线从他离开的身影收回,在看这房间的一切。
双手合十,贴着脸,侧身躺着。脑海里是一路回来在车上做的那个有他和孩子们的幸福梦境。
欧涵宇返回床榻旁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美丽安静的女子,侧躺在床榻上,她的脸对着窗外,夕阳余晖映衬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女子嘴角的那一抹笑,舒展了男人紧蹙的眉头。
他探身抱起她,她睁开眼眸,看他,温柔的眸光久久不曾移开。
男人回给她的是一个45度角优美的脸部轮廓,让“男人味”这几个字一点点住进蔷薇的心里,她对这三个字有了重新的定义。
浴室里,他放下她,吻了吻她的脸,她抬脸看他,他的眸光正落在她的脸上。她眉眼温柔的笑着把他推出了浴室,关上门。
她背贴着门,脸低了低,心里蜜一样的甜,似回到了刚认识他的时候。
男人站在浴室门口,脸在笑,数秒后迈步转身离开,俊脸是柔和的。
在快到欧家老宅前,欧涵宇去了一趟附近就近的医院,包扎了下头上的伤。蔷薇睁开眼看到他时,他头上的纱布包扎完好,无一丝血迹溢出。
蔷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长长的毛巾擦着头发,她想起了在车上和他那什么的时候,她好似记得他头上纱布有丝丝血迹溢出,醒来看到他额头,却已是包扎完好。
心里是担心他的。
男人的卧室没有梳妆台。
蔷薇坐在床榻上,认真的擦着头发。
低着头,正擦着擦着,面前出现了一双男士拖鞋。
她抬脸,他把遮住她脸上的几缕发丝,一点点用手指梳理开。
温柔的眸光盯着她的眉眼说:“过来把头发吹干。”
外面的风一点点吹进屋里,窗帘迎风摆动。
他好看的一双男人修长手指,一点点在她的发丝间游走。
突然她从他身上起身坐起,一手摸着自己的头顶,那样子很可爱。
欧涵宇脸色有几分担忧,他关了风筒问:“怎么了?”
“风筒吹太久,烫着我了。”
蔷薇被他的动作,扎了心,不是疼,是感动。
沙发上,他拥着她,他的脸挨着她的脸,两个人都闭着眼,没有说话。这一刻的时光,它有一个名字叫:“弥足珍贵。”
蔷薇在他怀里睡着。他动作很轻的抱起她,去床榻上,掀被,他动作轻柔的放下她,起身看她,眸光带着疼爱,转身离开。
郊外农庄,木鱼坐严寒的车,回去。
严寒把她送到木家门外,离开。
木鱼望着严寒驾车离开,心里很失落。从木鱼打给蔷薇那通电话后,严寒对她说:“下午还有事,要先回,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这句话,木鱼听了,一颗心就这么失落了一路,从郊外到市区直到现在。
公园附近,一辆宝马车里。
女人带着墨镜,一身黑衣着装,男人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递给女人一包东西。
“这是你要查的所有资料,全都在这里了,钱呢?”男人问女人。
“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沓用报纸包好的人民币,伸手递给男人,那双手很白,男人看的目光淬炼三尺。”女人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男人接过钱,对女人说:“以后还需要查什么的,尽管找我。”男人说完下车,女人将那包资料放进包里,驾车驶离。
严氏总裁室。
“严总,那笔钱最后存进了一个瑞士银行,查到这里线索断了。”张力的声音低沉。
严寒站在落地窗前,心里却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张力继续说道:“于氏在欧涵宇收购时,已是空壳,当初和于天科一起打江山的那帮老头子现在已经被欧涵宇全部踢出,一个不剩。据我们所掌握的消息来看,欧涵宇现在也在查这笔钱的行踪。”
严寒转身没有问张力有关于氏的事情,而是再问他另一件事。
“我让你去查的那件事,有结果了吗?”严寒眸子盯着张力。
在严寒面前,他是不允许别人叫蔷薇欧太太的。
“于小姐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那时候母女俩的生活很艰苦,古月兰每天打多分临工,基本上没有时间照顾于小姐。但于小姐从小很懂事,基本不让母亲操心,学业年年第一。后来于天科不知从哪里得知他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他让人把她们母女接回了于家。于天科对于小姐很好,帮她转了贵族学校,所有吃穿用度一律都是都最好的。18岁那年古月兰被爆出红杏出墙,说她亲手杀了那个与她相好多年的男人,事情闹得很大,在当年轰动一时,报纸爆出的画面,古月兰手里拿着刀,刀上面沾染着血,刀尖鲜血欲滴。那一幕被于小姐目睹,当天正值雷雨天,当晚于小姐高烧不退,住院。心里从此落下这个阴影很多年,于天科为她找个很多有名的心里医生,都毫无所用。此后数年,一遇到雷雨天,于小姐都会把自己关进衣柜里,不敢出来。”
“下去吧!”严寒声音清淡,他让张力退下了。
张力的话,让他不敢想像,蔷薇在雷雨天,一个人会害怕成什么样子。他向后仰靠椅背,闭上了双眼,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她的笑,她的开心,她的不快在一一串联。
蔷薇醒来晚上18:15分,床榻上仅她一人,屋里亮着一盏小灯。
她抬手看了一下时间,下床,在衣柜里找了一件他的外套穿上,有些大,但还能凑合。她没有见到她的那件外套,想到当时两个人湿的,她那件外套上可全是……
对那个男人来说,她那件外套肯定是早就不知被扔去哪里了。
现在想起那个画面,脸还是会红。
她走出卧室,走廊上,有些黑,欧家平时就住着老管家,和几个负责打扫的佣人。房子难免有些冷清了。
蔷薇紧了紧身上他的这件外套,往楼下走。
不知从哪里跑出一只花白的猫,正叫了一声:“喵!”猫儿一双眼睛正望着蔷薇。蔷薇吓得不敢走了,她从小怕动物,别人喜欢的狗啊!猫啊!她统统都怕,她连鸡都害怕。
在不太明亮的走廊里,一人一猫彼此对视,谁都没有动。
蔷薇怕这只猫会扑上来,咬她或是抓她,心跳声加快,砰!砰!一声高过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