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的宋词有些烦躁,扭头问在开车的徐森,“你没告诉三爷我们要演练?”
徐森有些茫然,抓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了一下,“我们不是签了保密协议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老大,您也没说吗?”
宋词沉默了,她以为徐森跟在身边霍叔肯定会知道她的行踪的,哪知道这个二愣子居然没说?!这是执行任务吗不能说?!
被徐森坑了一把的宋词有些泄气,她家霍叔好像生气了。
一整天没联系到宋词的霍三爷当时有些心慌,随后打了个电话给刘队,知道自家姑娘只是去参加组织演练后喘了口气,放松的同时心里一堵,她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这没良心的小坏蛋。
一队车足足开了一天一夜,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了京都组织基地。
全体就地解散后,纷纷去浴室洗澡,一个多礼拜没有洗漱,每个人身上都有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油彩似乎都印进了自己皮肤里。
宋词比那些队员要好一些,她有单人宿舍,里面设施齐全,浴室也提供24小时的热水。
洗净一身臭汗和污秽,宋词终于得以喘息,穿着S组织特制的短袖制服,外套斜斜地披在肩上,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宋词拿着白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另一只手看了看手机,消息停留在昨天下午,霍叔没有回她信息。
宋词皱了皱眉,打了通电话过去,与以往不同,这次等到了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听。
随手一扔,将手机扔到了军行床上。
“没良心的,打一个电话没接就不打了?”门口传来男人低沉不悦的声音。
宋词一愣,皱着眉看着出现在宿舍门口满身寒气的霍三爷,脱口而出:“怎么进来的?”
霍三爷大步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宿舍门,“走进来的。”一双眼眸黑漆漆的看不出一丝色彩。
这是生气了?宋词挑了挑眉,将手中的白色毛巾扔到了书桌上,转身坐在了书桌边缘,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霍三爷,斟酌了一下,轻声问道:“今天过来的?”
男人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我以为徐森会告诉你的。”这也算是做了解释。
“我需要的是你告诉我而不是别人。”男人口吻严谨认真,语气中有着毋庸置疑的霸道。
宋词顿了片刻,“下次我注意。”神色中带着一丝疲倦,过去的一周多的时间里,她几乎没闭过眼。
霍珩看着面容疲倦的女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拉着女生的手将她抱入怀中,沉声说道:“除非特殊任务,我希望你能告知我你的动向,”顺手拿过被扔在一边的白色毛巾替她擦试着头发,“我会担心的宋哥。”
窝在男人怀中的女生闷声说道:“知道了。”
过了许久,宋词抬起头,“你还不走吗?”
霍珩一顿,“我是你的丈夫。”
所以呢?宋词有些疑惑,清浅的眸子撞进了男人犹如深渊般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耳边响起较为委屈的声音:“我现在离开明天就会成为整个组织的笑柄。”
所以……宋词视线移去了那张狭窄的单人军行床,脑子“突突”震了两下,伸手按压了一会儿太阳穴,“在这里不可以。”
霍珩低声笑着,“我知道。”声音带着蛊惑之意。
他的姑娘是他的宝贝,他不能这么随便的对待,况且,她还没有做好接纳他的准备,他有耐心。
军行床向来很硬,过去的三年宋词从来没有安眠过一晚,今晚许是太累了又许是他在身边,所以宋词睡的很沉很沉。
霍珩将熟睡的女生圈在怀中,低头吻了女生洁白的额头,也沉沉地睡了。
摘下的金丝边框眼镜搁在书桌上,折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闪闪发亮仿佛附上了一层摄人心魄的银光。屋内沉睡的两人交颈而眠,和谐而又唯美。
霍珩是被起床号喊醒的,睁开眼眸怀中空无一人,揉了揉太阳穴,起了身。
就着凉水洗了把脸后,霍三爷悠哉悠哉地站在阳台上眺望着前方的操场,一眼就在茫茫黑红队服中找到了训练中的女生,单薄瘦小的身影被包围在人群中间,打着最简单的形体拳。
周围一圈队员挨个上去打拳,皆被宋词一击撂倒。
众人疑惑,形体拳大家也都每天在练,怎么就没有宋词打出来这么有力道有杀伤力呢?终于在一个队员被撂倒后,躺在地上询问宋词这个问题。
宋词尊口一开:“多练。”随后指了下一个。
众人漠然,每天都练还不算多?那要练成什么样才算多练?
一众人等挨个被撂倒后,默默地集体去跑圈。这是规矩,有人能撂倒宋词就免一天训练,否则跑圈翻倍。可惜长时间以来,都是单方面被撂倒。太难了,撂倒宋魔头太难了。
宋词跟在众人身边一起跑着,十圈之后脸不红气不喘地对着他们说:“继续。”
众人哀嚎:“您不一起跑了?”
宋词回了一记冷笑,又不是我被撂倒的。呵。
转身之后不自觉眯着那双清冷的桃花眼,男人雄伟挺拔的身躯逆着光缓步走来,清晨的阳光镀在男人身上,藏蓝色西服上披洒了一层薄光,耀眼夺目。
男人缓步走到女生跟前,“练练?”尾调微微上扬,透着浓浓的蛊惑之意。
宋词瞥了一眼西装革履的男人,也没拒绝,扬起嘴角说道:“请多指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