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月在军中数年,并不是没有见过**着上身的士兵,但这样,还是第一次看到。没作细想,他一个立即退后,掀开帐篷的的门帘就要跑出去,慌乱中,竟然一头撞在帐篷门口的柱子上,揉着脑门,冲出帐篷。急切中的他没有来得及看到陈锐精的脸上也出现了一团可疑的红色。
帐篷里的少女呜呜地哭了起来,陈锐精得意地大笑:“哈哈,苏将军这时来,就是想看看本将军的威风么?哈哈,苏将军是不是自愧不如啦!哈哈哈……”
苏寒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紫,若不是面色黝黑,现在的脸色定是如图画般五彩斑斓,帐篷外的士兵们虽然跪着,听了陈锐精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盯着苏寒月。苏寒月咬了咬牙,冲进去,抬手就是一鞭子甩向陈锐精。
陈锐精大概没有想到苏寒月竟然敢再次冲进来,急忙蹲进木桶里,鞭梢正打在他肩膀上,虽然不怎么疼,却让他怒火直窜,瞪着苏寒月,眼中要冒出火来。恶狠狠地道:“别以为有大元帅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动我!”
苏寒月的眼光看向那两个少女,故作镇定地道:“我说过的,这些塞西利亚族的女人,都是我的!我让你不要动她们!是你违反命令在先,还不穿上衣服,出来领罚!”
陈锐精森冷地道:“领罚?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陈锐精慢慢地穿上亵衣亵裤,撇见苏寒月躲闪的眼睛,目光中有一丝狡黠。苏寒月挥挥手,让两个士兵带了两个少女出了帐篷。
苏寒月看陈锐精还没有穿好衣服,眼神飘忽,道:“你给我快点!我就在外面等着!”
陈锐精一丝淡笑挂在唇边,道:“你把人都叫出去了,谁给我穿衣服?”
苏寒月歪着头,笑道:“呀,难不成,你想要我给你穿!哈哈,本将军只对帅哥有兴趣!瞧你那样子和身板,一边去吧!”
话音未落,一阵陈厉的掌风已经朝苏寒月攻了过来。
苏寒月匆忙回头躲避,长鞭在帐篷里施展不得,左腾由挪也躲避不了陈锐精的攻击。以前,陈锐精不是没有找过他的麻烦,但是都被他顶了回去,或者是被大元帅出面制止,这次陈锐精铁定是不会放过他了。
论功夫,苏寒月还是差陈锐精一截,何况,刚才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让他心慌意乱,此刻陈锐精又只着了内衣,苏寒月躲避不及。
不留神的时候,苏寒月被陈锐精的一个扫退扫倒在地,陈锐精一个跪腿朝苏寒月胸口压来,苏寒月双手一托,托住陈锐精的腿,头一偏,躲过陈锐精的一个铁拳,腿一抬,将陈锐精踢了出去,陈锐精在半空中转身定住,两腿交错,朝苏寒月迎面踢来。
苏寒月不欲正面应敌,抽身后退,一面叫道:“陈将军,你还想一错再错,就不怕大元帅责罚吗?”陈锐精收腿出拳,道:“谁错谁对还不一定,今天一定要好好和你打上一架,出出心中的恶气!”
苏寒月的武功偏重轻巧灵活,陈锐精则偏重狠辣霸道,要是被他打中一拳,那可真够受的。苏寒月依仗灵活,多次避开陈锐精的攻击,但是上午的一场恶战已经差不多耗尽了苏寒月的力气。此时和陈锐精周旋半天,力气渐渐弱了,全身汗如雨下,气喘息息。
陈锐精虽然流汗,但气息平稳,丝毫没有力竭的迹象。在陈锐精又是一掌袭来,苏寒月的躲避慢了半拍,虽然脱了身,胸前还是被拍中一掌。胸腹间血气一阵翻腾,强忍几番,还是让血溢出嘴角。
陈锐精也暂时收了手,大概没有想到竟然会将苏寒月打得吐血。苏寒月知道他撑不下去了,扶着一根柱子喘气道:“行了,行了,你赢了,我打不过你,你想怎么就怎样吧!等大元帅醒了,他自会处置你!”
说完,苏寒月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就朝帐篷外走去,再打下去,他也讨不了便宜,不如先走。
没走几步,陈锐精嘿嘿笑了几声,似乎颇为兴奋:“这样就认输了,这还没有完呢!”不管陈锐精的掌力多厉害,总得拼上一拼。。
苏寒月大惊失色,一手拉住衣服,一手攻向陈锐精,飞起一脚踢向陈锐精腿部,陈锐精夹住苏寒月的脚,顺势一拉,躲过苏寒月的掌风。
兹拉一声竟然将苏寒月,的衣,扯破。
苏寒月又惊又怒,一拳打向陈锐精的面门,陈锐精正呆望着苏寒月,被苏寒月一拳打中眼窝。陈锐精怪叫一身,朝后退了两步。
苏寒月立住身形,就去抓陈锐精放在床头的衣服,陈锐精看出了苏寒月的企图,飞身上前,抓住衣服的一只袖子。
拉住衣服一绕,一绊,将苏寒月绊倒在床上,苏寒月奋力一跃,不小心却撞在后面的柱子上,稍停一下,便被陈锐精抓住手腕,用衣服绑在柱子上,苏寒月又挥出一掌,也被陈锐精擒住。
苏寒月急道:“陈锐精,你想干什么?”
陈锐精嘿嘿冷笑道:“你想我干什么?刚才,我也被你看了,为了公平,你也得让我看看!看看你这娘娘腔的样子,究竟有什么不同!”苏寒月飞起一脚,却被陈锐精死死按住,
陈锐精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嘴巴大张着,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视线再也移不开半分:苏寒月脖子以上的皮肤一片漆黑,脖子以下却是莹白如玉。
因为刚才的激斗,身上挂满了珍珠似的汗滴。
一圈缠绕的白布,显示了明显不同。
腰部和肩膀两边分别勒了一块玉质模样的东西,正是它们撑起了苏寒月的肩膀和腰部,让苏寒月的身材从外部看来,和男人一般无二。
苏寒月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颤声道:“陈……陈锐精,你这个混蛋,你还不放开我?”
陈锐精眼神迷离:“天!你竟然……真的……是个女人!”
苏寒月怒道:“陈锐精,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放了我,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左将军,你还不快放开!”
陈锐精的手在那圈白布上,道:“大虞帝国的左将军竟然……竟然是个女人!竟然能呆在军营这么多年,好手段啊!我早该想到的!恐怕是大元帅的安排吧。否则你又岂能这么多年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