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苏寒月。这丫头长得倒是精致,十足的美人胚子,只不过年纪太小了些。等过几年,这丫头怕是出落得比她两个姐姐还要出色呢。“苏三妹妹也来花园玩?”又向她身后看了看,“怎么不见苏二妹妹?”
苏寒月心里恶心,但面上还是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二姐姐昨晚熬夜做针线,没精神陪我出来疯。”
“哦?”郭志云目光微动,“你二姐姐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苏寒月一脸懵懂的看着她问:“什么话?”
郭志云一想,苏寒月年纪还小,顶多六七岁,苏问蕊怎么敢把这事儿告诉自己小妹妹呢?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苏寒月突然道:“郭大哥哥经常来花园吗?”
郭志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回道:“隔三差五总会路过一趟,何事?”他对漂亮的东西向来有耐性,虽说只是个小丫头,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陪她说话。
“那你有没有见过一只金簪?”苏寒月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表现得很自然。
郭志云心中一顿,难不成这丫头是知道了什么?“金簪?”
苏寒月点头解释:“我二姐姐有只金簪掉了,那是我母亲送她的,二姐姐说等我大到可以戴首饰的时候便将那只金簪送我。可是近些日子我都没看到二姐姐戴,便问她。她却说金簪掉了,掉在花园里。起初我还以为她是骗我想反悔,可把她的首饰盒子翻遍了也没找到那只金簪,便只好来花园碰碰运气了。”
苏寒月故意眨巴了两下眼睛,希望他能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到诚实二字。“二姐姐说已经掉了有一段日子了,怕是再也找不回来。我想着郭大哥哥若是经常来花园子,是不是见到有哪个丫头捡了去。”
接着又很热情的将金簪的长短、式样以很笨拙的描述讲了一遍,希望郭志云能帮着回忆回忆。
郭志云故作沉思状,半晌才道:“前些日子我倒是捡到一只金簪,虽然跟你刚刚说的有些相似,但难保不是别人掉的。不如这样,你让你二姐姐明日来花园找我,我带金簪过来给她认认,如何?”
苏寒月想了想,缓缓摇头,愁眉苦脸的说:“二姐姐说我是个小财迷,东西丢了这么久是不可能找回来的。若你捡到的不是二姐姐的那支,我又把二姐姐给叫来了,回头二姐姐肯定会骂我的。不如明日郭大哥哥先将金簪带来,我看看,若真是二姐姐的那只,我便跟二姐姐说了,让她来找您。如何?”苏寒月装出一副很怕被责骂的样子来,引得郭志云信了五六分。
“你若看了确实是你姐姐那只,真的能将她叫过来?”苏问蕊明知这金簪是被他捡去了,还骗苏寒月那金簪只是丢在后花园了,分明就是不打算再要。就算苏寒月告诉她那簪子在他手里,她真能来?
苏寒月狡黠一笑,“谁叫她骂我小财迷的,我只骗她来花园,郭大哥哥只管先躲起来。等到她骗到咱们约定的地方,到时候郭大哥哥再出来把金簪子给她瞧,再替我说两句好话,二姐姐便不会骂我了。”
郭志云仔细思量了一回,等苏问蕊被骗到他们约定的地方,就没苏寒月什么事了,到时候他自会安排接下来的事。他从来自持风流倜傥,若不是不喜欢用强,希望苏问蕊能心甘情愿,她只怕早就成了他的囊中取物。只是等的时间太久,他的耐心一点点耗尽,若她再不答应,便也只好用强了。想到这儿,不由勾唇扬起一抹笑来。
见郭志云笑了,苏寒月天真的笑问:“郭大哥哥这是答应了?”
郭志云爽快的点了点头,“好吧,明日午后你再来花园子,我把金簪带来给你瞧瞧。”本是打算与苏问蕊偶遇的,金簪其实一直都带在身上,只是开始时装作忘记了这回事儿,现在拿出来便不合适了。多一日便多一日吧,反正无论如何苏问蕊始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苏寒月认真的点了点头,并夸赞道:“郭大哥哥,你真好。”心中却是冷笑不已,真是个恬不知耻的人渣。
之后苏寒月接着回去忙活衣服的事儿,不久丫环便传苏问蕊来了。苏寒月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眼看着帘子被打起,见苏问蕊一身翠绿通袖长衫下着白色百褶长裙,梳了个坠马髻,只插了一只碧玉簪,好一幅风流清新的美人图。也难怪郭志云色胆包天,苏问蕊已经十五岁,正是含饱待放的年纪,身体线条渐渐长开,五官也越发明媚。若在前世学校时,肯定能当上班花了。
苏问蕊到苏寒月身边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寒月不用猜也知道她定是有事想问,而且绝对是金簪的事儿。“二姐姐想问便问吧。”
苏问蕊有些不好意思,但事关自己的名节她不可能不上心。定了定神,她开口道:“金簪的事儿如何了?”
苏寒月想了想,“这事儿我正想跟你商量。妹妹今日去花园里正好碰上了世子嫡长子郭志云,已经拿话骗住了他。只不过明日的事,还需姐姐配合着我演一出戏。”
听苏寒月说话的内容跟语气,对金簪之事不说成竹在胸,至少有那么六七分把握。“只要能把这事儿解决了,你说什么都成。”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苏寒月便没有迟疑将自己的想法以及后续的安排都对苏问蕊细细的说了。
苏问蕊听后一一答应,心里也有了底,安心的做起衣裳来。
第二日午后,苏寒月悄悄从苏问蕊那里拿了一只与那只金簪有些相似的出来,还故意让府里的丫环看到她拿在手里玩。
午饭后,苏寒月早早的来到花园,并直奔花园里的凉亭。郭志云还没来,苏寒月从一颗不知名的树上掰下一根枝丫拿着到凉亭里玩。
刚入十月,虽然还不太冷,但凉亭在花园的人工湖面上,阵阵凉风吹来也不是太舒服就是了。
苏寒月一边等郭志云,一边拿着树枝伸趴在亭边划水玩。
“让我好找。”郭志云的脸色并不怎么好。昨日离开时没有说等的地方,郭志云等了半晌都不见人,正好瞧见苏寒月的丫环路过,一问才知道她在凉亭里玩。“怎么跑这里来了?”冷嗖嗖的,到了这个季节基本上女眷们都不上这儿来玩了。
苏寒月委屈道:“等了郭大哥哥半晌都没来,寒月突然想起湖里原是有鱼的,便想过来瞧瞧现在还能不能看到。”